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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可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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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她以后还会来吗?”

陆修沉默一晌,道:“或许吧。总之不用管她。”

他眼底有难言的情绪滑了过去,那是许久以来,阿莲从未见过的情绪。

察觉出他似乎不想聊这个,她若有所思地了头,“好。”

“那公子,你记得把药喝了。”

她将药碗端在床头,“公子我走了,明日再过来。”

“嗯。”

陆修坐在床头,却也没有一点要去喝药的意思,姣好的面容在烛火下越发深邃。

陷入沉默。

阿莲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太央。

太央坐在屋子里,一手支着下巴,她穿了件水仙襦裙,胸口上显出雪白的肌肤,衣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檀佛。

陆修坐在床头,目不直视,见她来了,才点点头示意。

阿莲一愣,“姑娘来了多久了?”

太央笑,“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前,天都没亮,她就过来守着人了?

太央看她,“阿莲,别管这些了,过来给他换药吧。”

她耸耸肩。没办法,陆修死活不肯和她说话,更不要她给他换药。

“好。”

阿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去了屉子里,翻起药膏。

换药时,太央要扒陆修背上的衣服,被他一手挡了回去。

阿莲抿着嘴笑。

好吧,太央寻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男人脸色不太好地转了过去,阿莲揭开衣衫,为他敷药。

伤口有点深,再加上天气热的缘故,周围的一圈有些已经化脓了。陆修闭上眼,眉间紧紧地皱着,嘴唇压得泛白。

太央叹气。

真是无妄之灾。难怪陆修都不愿意理睬她,背上带着这样的伤口,想来也是不好受的。

她细细看着,直到阿莲敷完了药,她便凑上来,替陆修把衣服拉上。

他这次没挡住,手还没伸出去,太央就抓上他的衣服,又将塌上的东西移开,按着他的肩,把他缓缓放了下去。

“比昨天好点了吗?”她问,手还放在他肩上。

陆修眼睛一抬,便将她的手推开,也不回答,转头便闭上了眼。

是决然不肯同她讲一句话的。

太央就坐在他床头,看他能几时睁眼。

阿莲收拾了东西,过来给她沏了杯茶。阿莲早上从里忙到外,空下来时,已经快日中了,正是一天里最困倦的时候,太央守着守着,便把自己守睡着了。

她歪着头,枕在陆修的袖子上睡,男人也不理,黯然睁了眼,侧头看她,许久后复闭上眼,却也一直没有把袖子收回来。

夏日暖融,他还在养伤,理应是最需要休息的。

所以阿莲摇醒太央的时候,陆修沉沉地没有反应。

太央也睡得有些迷糊,坐在院子里,喝了三杯茶,劲儿才缓回来。

她看着外间明晃晃的太阳,问阿莲:“你是大夫吗?”

“算是吧。”阿莲坐在她对面,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爹是村里的老大夫,后来他采药时跌落山崖,家里就我一个人会点医术,索性就直接出来,接他的位子了。”

“嗯。那你觉得,他的伤什么时候能养好?”太央朝着屋子里示意。

“快,不出半月,应该就能好了。”阿莲笑,“叶姑娘是不知道,当初陆公子来这里的时候,全身是伤,比这个可严重多了。”

太央举起杯子,在空中顿住。

她问:“受伤?什么受伤?他当时来这里的时候怎么了?”

阿莲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就是伤得极重,我们救下他了。”

“那个时候我爹还在,他说,他行医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病人,简直半条命都没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太央皱眉,听她讲下去。

提及这件事,阿莲就止不住地摇头,她摸了摸后颈,“后来,陆公子该是在塌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三个月后才能慢慢起身走走。”

“他受了什么伤?”

“不清楚,像是用鞭子打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痕。”阿莲想了想,道:“我们问过他,他也不肯说,只说谢谢我们救了他。”

“对了。”她又指着自己的后颈,“他当时这里伤得最重,深可见骨,我爹帮着治了许久,还是留了一道深疤。”

太央捏着自己的手,用力掰到开始发疼。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去年的八月。”阿莲说。

“其实细细算来,公子他也算大病初愈,只是没想到,刚刚养好了伤没多久,他便出去,眼下又来了这么一遭,唉,也是可怜得很。”

太央凝眉想着,陆修是去年六月假死的,八月才来到这里,还被伤得险些要了命,那中间的两个月,他去那儿了?

是谁策划他假死的,是魏行止吗?

那害他的人又是谁?

陆修什么都不肯和她说,难不成,这其中,和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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