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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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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仲微?

太央陡然感到窒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许是睡了太久,这声音淹在雨里,没有掀起点滴水花。

也只叫了一声,她的嘴便让人给捂住。那男子手劲出奇的大,捂住太央时,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太央要挣脱,男子一手便将她扣在塌上,他拦下她的手,将药瓶打开,给太央灌了进去。

太央的下颌被人捏起来,湿腥的液体流进她嘴里,她几欲作呕。

药倒了进去,她却不肯咽下,尽数吐了出来。

那人迟疑一晌,收回了药瓶,捏住太央的手紧了紧。

太央趁机往身后摸索着,她记得,以往为了防身,她床底下是藏了一把刀的。

一着急,她的手便乱了,血从纱布里渗出来,她还没有伸过去,身子便被推倒在床上。

两只手腕被举至头顶,一起捏住,她想喊,却喊不出来——

男人翻身压下来,将她的唇堵上。

太央彻底呆了。她感觉到后背上绕出来一双手,将她身子往上托着,那男人的胸膛便压下来,带着凉意的唇,覆在她唇上。

温苦的液体从男人嘴里滑出,他撬开太央的唇齿,循循善诱,引导着太央将药喝下去。

他自己喝了药,只为了给她灌下去。

太央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只是压制着她不让她叫出来,连捏住她的手也是有分寸的,恰好避开了受伤的地方。

二人相贴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这般相熟的感觉,让她忽然想起了往事。

她咽下了药,抽身回来的时候,男人离了她几分,却仍是按着她的手。

“你是陆修,对不对?”太央问。

男子没回答。

“是不是?”

太央缓和了许多,她不吵不闹,慢慢挣开他的手。塌边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太央慢慢伸了手过去,她想抚上他的脸看看。

屋子里安安静静,仿佛所有都被淹入了雨夜。桌上的红烛灯跳了跳,那是从外面吹来了风。

她的指尖摸摸索索,便被人握住。

下一刻,太央便被按倒在塌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唇边,慢慢延伸到了她的眼上。

“陆修?”她还在问。

“这不公平。”男人的话没有了之前的沙哑,清冷的语调落在耳边,太央顿时辨清。

是陆修。---

“这不公平。”陆修又说了一句。

太央在间隙里问了一句:“什么不公平?”

男人没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用力,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本是下着雨,屋子里潮气重,二人紧密地抱在塌上,过了一会儿,太央便受不住了。

她摇头,说:“好热。”

男人便褪了她衣衫,带着薄茧的手掌滑了下去,太央顿时崩紧身子。

他亲她的脸,而后亲她的脖子,却在埋首下去的时候停住。

她好像有些不适。

太央喘气,她觉得现在头在发烧,男人没有继续下去,转而摸了摸她的额头。

然后吻上去。

太央觉得自己哭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荒谬,她眼睛始终闭上的,哪里来的眼泪。

可是陆修却吻住了她的眼。

他说:“别哭,我不欺负你。”

太央哭出了声,她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她现在目不能视,身上压着一个人,让她感到了恐慌。

又或许是她心里积攒的委屈太多,连绵的雨一下来,就跟她一样,所有的矫饰都被洗的干干净净。

陆修搂住了她,他慢慢地翻过了身子,把太央困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太央嘴里是涩的,她把头埋下去,男人便伸手,在她额上盖了会儿:

“你发烧了。”他说。

太央是发烧了,夜雨潮气,独属南方的天气她承受不来。

身后的人说了一些话,她也没听清,朦胧中她被翻了过来,这一翻身,她就摸到了褥子上的汗。

经方才,她的中衣也被褪了下来,半掩地挂在腰际。

太央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头发更是湿的厉害。

陆修好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太央摇头,她也不知道。

男人放开了她,将她全身的衣衫揭开,擦干了汗,又替她换了干燥的中衣,连带着褥子都换了一遍。

太央稳稳当当躺在塌上,她眼前一片黑,只听得见男人匆匆的步伐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已经冷静下来,拂了拂干净的袖子,她问:“陆修,你还愿意跟我回去吗?”

男人的脚步声慢了下来,他最后拿了一块帕子过来,盖在太央的额头上。

帕子是凉的,太央盖着凉意,又问了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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