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1 / 2)
两人呆滞的看着易天拎着伞大跨步的走了进来跟棵树似的戳在了他们面前。----更新快,无防盗上----*--
期间张大师还试图挽救了一下招呼他道:
“哎你好你找谁?”
易天看到他愣了一下,很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站定冷静回道:
“你个骗子!”
张大师半张着嘴看看他,又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眼镜青年。
那人和他对视一眼,猛的一低头疯狂憋笑。
张大师无奈的看了看易天,仰着头很是温和的朝他招手:
“没事你坐下慢慢说。”
易天气鼓鼓的瞪着他,有这么一瞬间很想上去给这人两撇子。
但他到底是温吞习惯了,虽然既恼且躁,却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理性。选择了继续直直的戳在他面前,一动不动,以此展示自己绝对不和封建势力同流合污的决心。
这个所谓的张大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看着他道:
“我怎么骗你了?”
“你就是在故弄玄虚。”
张大师在他对面点头:
“好。就算我是故弄玄虚。可我说的哪句话不是真话?”
这话虽然违心,却是属实。
向来街上打着算命旗号的其实又有哪个能真正算出个什么来?不过都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图宽心自我安慰而已。
说来说去,其实想说的还不都在自己心里。
道理易天不是不懂。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个不温不火的性子,没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人和事,自然也没什么主动往他这里凑的朋友。
大家也不是不乐意,就是看着他一副隔绝人世的样子下意识的选择远离。---
就连路边的狗,看到别的小孩儿上去摇摇尾巴,看到他也只是目不斜视的继续走。
不招人喜欢就是不招人喜欢,没有眼缘不眼缘,就是得自己好好待着,别给人添麻烦。
所以他一直自己安安静静待着,对着猫自说自话,一待就是十几年。
直到那个东西出现……
他窝了一肚子的邪火,却又委屈的不行。出门没走多远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敷衍,回头站在对方面前又觉得自己太蠢,明知是假的还要上钩。
可是怪谁呢?
怪这个转眼就变脸的奸商老板?怪自己太不识趣?还是怪那个一直遮遮掩掩不肯露面的家伙?
易天一只手握着伞,胸膛起伏了半天,只是定定的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人不说话。
张大师手足无措,几次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在触及他眼神之后闭上嘴疯狂给那边看戏的人使眼色。
其实他也没想到。
毕竟自己这家茶馆就是这样开的,一直以来上当的人不少,有聪明的有笨的。
笨的想几天自己想明白,吐槽这老板费尽心思多赚两壶茶钱,聪明的权当是图个乐呵日后还来坐一坐,就算是在他这儿花钱喝个茶消磨时间,除了出门有点胃胀,各自相安无事。
要是遇见那些看上去就对自己花冤枉钱喝水无比介意的,他也不会上去自找麻烦。
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更不会有耐心坐在这里听他张寻胡说八道。
这些年闹事的也不是没有过,可像眼前这人这样的也是少见。
说他缺钱吧,又不像。说他笨吧,又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张寻张大师很茫然。
可同样坐在他对面易天旁边的人却是看得心里一片清明。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少年站的笔直如一杆修长青竹,握在伞上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眼神中除了恼怒,剩下的全是失望与不甘。
两人对峙良久,最终还是张寻先败下阵来开了口:
“不如让你旁边这人送你一程。我确实算骗了你。你的事,他也许能解决。”
此言一出,易天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可听到后半段却又猛然扭头盯着一直坐在他身旁那人满满都是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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