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讨喜（2 / 2）

他立马用力地点头。

“喜欢就好，这些虫子叫知鹤，都是我养了十几年的，极有灵性，若非我求着哄着，今日才不肯借他们的身为你造这一场星雨。”

“我想告诉你，人这一世，不可能事事如意，可你总要记得，你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关心你、爱护你、愿意逗你笑的人，你一定要时常记得笑，即便是为了你的国，为了你的母妃，为了……我。”

“好。”他笃定，却又似承诺般地抓住了一只知鹤，“可以送我一只吗？”

“当然。”她伸出双手，知鹤便纷纷在她身上驻足，那些停留在她发丝上的，竟都是白色，一瞬间就好似……

暮雪白头。

那夜他们在那后院之中看了许久的知鹤飞舞，慕容致觉得很圆满。

可是第二日，萧流音却被炽帝叫去了大殿之上。

“你知不知晓让这么多的知鹤同时出现，会耗费你多少的灵力？你不要命了吗？”从不曾对她红过脸的李贤将案前的奏折统统摔至一旁，震怒道。

“皇帝哥哥，我……”她也从未见过李贤发火的模样，这些年来，他是她生死契约的宿主，却也是亲如至亲的兄长，她想说些什么来让他不要那么生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一场荒诞的闹剧。

是啊，闹剧。

可他喜欢。

“这许多年里，我从不曾逼迫你做些什么，可你作为天命师，命数如何，想来也不必我多说，你本就……”他叹了口气，接了另一句道，“难道还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毁了自个儿吗？”

“下次倘若再为了这个质子耗费你自己的灵力，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知晓，李贤心仁，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且倘若她耗费灵力过多，卜命之时的灵力便会受损，卜出来的结果亦会不准。

可她甚至都来不及多想，便忽地跪下，朝着李贤叩了三个响头。她的眼里皆是决绝，面上也不似从前的嚣张跋扈，反倒多了些决心般的坚毅。

“他不是不相干的人。”一句话说得不响，却掷地有声。

好似就在那一刹，李贤忽地明白了她的心之所向。

原本以为她只是将那个人、那段情当做儿戏，如今看来，却是任自己如何劝，都没用了。

情爱面前无智者。

她想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了，又何惧那既定的命数。

“也罢，只盼你日后，不要后悔。”

“自然。”原本跪伏在地的萧流音起身，转了头，便向外走去。

“你不要动他。”

她走至临到大殿的门前，忽然又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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