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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杀了。”
“娘娘!”女侍拼命抓着明稷的裙角摇头,她只是想为太子更个衣而已啊!
墨奴应:“诺。”
说来殷遇戈身上的病还算是拜‘她’所赐,原本文里成为萌点的地方现实里真是非常可怕了,动不动就要拉人祭天。
墨奴要去抓那女侍,被明稷瞪了一眼,示意他们都退出去,危险的大殿只剩下她和殷遇戈。
“滚出去!”殿里十分安静,殷遇戈透过纱幔能看见她一步一步接近的身影。
“很难受?”明稷还是第一次见殷遇戈发病,小心撩开一角纱幔,殷遇戈靠在内侧的床柱上,一双眼里带着血丝,看她的眼神像是怨恨,像是审视,还有浓重的轻蔑和嘲讽。
很不友好的人。
“与你何干?”
“轰隆——”
冬雷炸响在耳畔,明稷吓了一跳,下一刻殷遇戈几乎是疯狂般扑向她,精准地扣住她的脖子——像新婚那夜一样!
那天他阴冷地问:“你姑母做惯了下贱的妾,你也要效仿不成?”
今天他用同样的语气,问:“孤给你殊荣,不是你可以肆意窥探的理由。”
他的病不喜欢别人知道,刚巧,有人撞见了两次。
明稷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像水泥钢筋一样无法撼动!
原本太子生得就白,此时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加上额角若隐若现的青筋,仿佛雨夜里杀人的恶魔——他也确实想杀了她!
血液里咆哮着想要看见鲜红,想要闻见血腥,想……要她的命!
“撒……手……”
“孤今晚兴致不高,需要一捧鲜血,刚巧你在这了——”殷遇戈凑近她,看着那一截纤细的脖子赞道:“生得不错,适合被毁掉。”
明稷瞅准机会,用脑壳狠狠往殷遇戈脸上撞去,也亏他离得近,鼻梁猝不及防就被撞个正着!
“你!”
明稷趁乱挣脱,后退了好几步:“神经病!”
太子的手背掩住鼻子,鲜血从苍白的指尖滴落,在衣上溅开了一朵朵血花,他垂着脑袋,任由鲜血滴了一身。
“呵。”
冬雷伴随着大雨,空荡的寝殿回荡着森冷至极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明稷警惕地看着他,在她眼里现在的殷遇戈,不亚于恶魔。
“李明稷。”他轻声,抬起头看着她,目光灼灼:“你给我过来。”
明稷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投掷过去一块手帕:“正常人是不可能过去的,死心吧!”
殷遇戈腾地站起身,大步撵上她的步伐,一把攥住手,居高临下:“你以为你逃得掉?愚蠢!”
她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殷遇戈一身的血,按说只是鼻子被撞了一下,不至于流这么多的血吧?
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几乎全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你……没事吧?”明稷被这流血的速度吓到了,想用帕子给他堵一下,被殷遇戈抓住手,另一手在脸上一蹭,抹了她一脸。
用他的血,抹了她一脸。
把帕子收回来擦脸的明稷:“……”这个人是真的有病!
“孤不能受伤的。”殷遇戈咧开嘴笑了笑,森冷又愉悦:“李明稷,你完了。”
几乎在说完话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一身的血顺理成章‘共享’给了明稷,差点把她压趴在地!
殷遇戈凑在她温暖的脖颈之间,轻声说:“你猜猜孤若是死在你这了,会如何?”
会如何?
楚王不得拉她全家陪葬啊!
“真暖。”他冰冷的手硬挤进了她的袖子,沿着温暖柔软的肌肤一路向上,几乎要触到肩膀。
……不是要昏吗,话怎么还这么多!
窝草不要再摸了!
“墨奴?墨奴!”她高声喊道:“都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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