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45(2 / 2)
“吱呀~”门被从里面拉开,金银财宝斜了一眼楚蓝衣,对迅奴和颜悦色地说:“让大人久等,娘娘说了她身子不适,两位姑娘今儿就不见了,有钱姐姐的房间对面还有一间干净屋子,请两位姑娘这些日子就委屈在那儿。”
迅奴一听就知道太子妃怕是听到了楚蓝衣的只言片语,这是在给下马威呢,也不敢多说什么:“知道了,我会带师妹……师妹!”
楚蓝衣一把推开财宝:“白白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一句不见就打发了?”
明稷正和温氏聊她妆匣里的珠花,闻声朝门口看过来,温氏喝道:“财宝,你这丫头怎么能放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夫人息怒!是这位姑娘非要闯的。”财宝低着头说。
“太子妃娘娘,蓝衣敬你是殿下的妻子,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平白让我们等了这么久是什么道理?”楚蓝衣瞪了财宝一眼,有些咄咄逼人。
方才在门口惊鸿一瞥,楚蓝衣只觉得还算清秀,谁知道收拾干净后,对方就大变样了!
只见那太子妃李氏一身温温柔柔的齐胸襦裙,鹅黄色的领口恰到好处露出一截锁骨,肌肤比牛奶还白,脸蛋好似只有巴掌大小,手腕上的镯子显得她更加纤细动人。
她的指甲干净圆润得像贝壳,正捏着一枚珠花朝她们看过来,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那恬淡的眼神,无形中将楚蓝衣一行比到了尘埃里。
她永远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像个娇生惯养的小仙女,令人不敢亵渎。而她们从小习武,不管肌肤还是身段是万万比不上的。
明稷放下珠花:“讯大人。”
迅奴低头:“属下在。”
“蓝衣姑娘从前就是这样伺候殿下的吗?”
轻飘飘一句话仿佛一柄重锤,不仅锤在迅奴心里,也锤在楚蓝衣心里,她气冲冲说:“我是怎么伺候殿下的,与你何干!”
迅奴连忙按下楚蓝衣,心说她平时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啊!
“怎么会与我无干呢。”明稷低眉浅浅一笑:“我是殿下的妻,管理好他身边的人,是我的分内之事。”
楚蓝衣喉头被狠狠一堵,那酸水就像剖开了心口,从里头倾泄而出!
她是殿下的妻,她是殿下的妻!
楚蓝衣压下心头的酸意,不冷不淡地说:“那娘娘管得有些晚了,蓝衣跟在殿下身边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殿下这些年有来封地,都是蓝衣和姐姐伺候在身边的。”
言下之意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现在再来管是不是有点迟了?
“喔?”明稷还是第一次听说,上下打量一遭:“既然是这样,我还放心了。”
楚蓝衣一个没反应过来:“你、你放心什么?”
“原想着,你们是讯大人的师妹,在我这是客,不曾想大家都是一家人。”明稷表面笑得云淡风轻,搁在桌下的手却恨不得掐死太子。
“
身为妾室侍奉主母是应当的,我使唤起来可不就是放心了?”
“你!”楚蓝衣差点被气一个倒撅:“谁是、谁是那般了!”
虽然是孤女,也是师出名门,要脸的人儿,讯奴心知楚蓝衣再在太子妃手下非被羞辱得更惨不可,出声道:“既然娘娘精神不济,属下带师妹先回屋去,晚一些再服侍娘娘用膳。”
“那有劳讯大人顺便去有钱那,把小果子唤来。”明稷重新摆弄起桌上的珠花,对楚蓝衣姐妹并不关心。
讯奴点点头,拉着两个师妹出去了。
“啪。”那枚珠花一下被拍在桌上,明稷不高兴地直皱鼻子,对温氏说:“阿嫂也辛苦了,不用在这里陪我了,回去歇着吧。”
她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温氏刚想安抚一句,守门的金银突然整个人弹起来,惊叫:“二爷!”
因为李明池行二,家里都叫他二爷,可是金银的表情像见鬼了一样,磕磕巴巴地往地上一跪:“殿、殿下!”
这一下屋里的温氏和明稷都朝门口看去,李明池跟在太子身后,对温氏柔声说:“我来接夫人回去。”
温氏脸一红,话都说不完整了:“夫君你……”
俩人一天没见,黏糊地跟什么似的,双双走了。
明稷看见了殷遇戈的身影,但是她的心情非常不好,一点都不想搭理太子,不仅没给好脸色,还“嘭!”地一声,重重地摔上妆匣的盖子,表达不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呈现一个诡异的状态,往常好歹有一个愿意先低头,今天是谁都不想低头,又谁也不肯出去。
连生气都得在对方面前生,还得想方设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生气了。
把妆匣收好,明稷放下隔断的珠帘准备睡一会儿,太子下一刻就把那面珠帘撩了起来,动作十分挑衅。
明稷:“……”
二人隔着薄薄的纱帐对视了一眼,明稷没忍住先开了口,生气地问:“你干嘛呀?”
太子俯视她,一双黑沉沉的眼里全是她娇小的身影:“惹你。”
“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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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扶着腰, 差点没倒过这口气。
“你再说一遍?”
殷遇戈撩开纱帘, 逼得明稷后退了一步,他说:“游玩一日回来,话都不同孤说了?”
“出去,谁让你回来的?”明稷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太子的眉头一皱,抓住她的手:“跟谁学的恃宠生娇?”竟然还学会让他出去了?殷遇戈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开始不稳固了啊!
“出去呀,这里是边地, 上下都听您的, 不是有伺候惯了的人吗?去呀, 去找回来呀。”
楚蓝衣的话和温氏的话在她脑海中交织,明稷一挺扁平的肚子:“我自己跟兔兔过日子, 不耽误您开枝散叶!”
“闭嘴。”太子听得眉头紧锁:“什么伺候惯了的人?说清楚。”
“哼。”明稷撇过头。
你说人啊, 就不经得细想,越细想这坎儿越过不去, 她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别生气,一边忍不住满腹腔都泛起酸水, 尤其想到楚蓝衣提的七八年, 想想都恶心!
最后忍不住抓住太子的衣襟:“呕……”弯着腰,干呕不已。
今日压根没吃什么东西,什么都没呕出来, 却折磨死人了!
明稷扯着太子的衣襟直起腰,见他冷若冰霜的样子气得直跺脚:“我怀的是谁的孩子呀到底!”
边说边又呕了一下,吐着水润的粉嫩舌尖, 恶狠
狠地瞪着太子这个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谁要找这种罪受?
太子右手揽着她的腰,左手轻手轻脚覆在她肚子上,低声问:“难受?”
书中说但凡女子有孕皆会有害喜症状,轻的干呕,重的吃不好睡不好,得惯着、宠着、哄着,不然能惦记你一辈子。
“废话!”
明稷快被他这不解风情的样气死了,整个人委屈得能拧出水来,凶巴巴说:“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殷遇戈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犹豫半晌站起身,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正扶着桌子喝水的明稷:“?”
就这么走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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