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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33.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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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呢?”丽姬关心地问,“殿下受伤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他这个时候身边最需要人,你怎么没陪着啊?”

明稷一听太子两个字就头疼,扶住丽姬另一边的手:“姑母快别说了,稷儿一去一个多月,难道姑母就不想稷儿?老问别人干嘛!”

别人?

丽姬敏锐地感觉到了明稷情绪有些低落,问:“吵架了?”

“没有,哎呀姑母别问了,快走吧!”

丽姬被明稷带着往屋里走去,进屋前朝浮萍递了个眼色,浮萍扶她坐下以后,立马出去找了个腿脚快的去一趟东宫,知会太子一声。

东宫,戌时将末。

按照平时,太子这时候该洗洗睡了,但是长信殿依旧灯火通明,画奴在门口站了一会,把讯奴招呼来:“来,猜拳。”

讯奴傻乎乎跟他猜了一局,毫无疑问地输了,刚好滴漏走过戌时,正式迈向亥时。

“你输了,去,劝劝殿下该歇息了。”画奴冷酷无情地指挥他。

讯奴一愣:“你刚才没说猜拳是要猜这个!”

“愿赌服输!”画奴瞪眼,讯奴顿时委屈起来,谁让他师门排行为小呢,硬着头皮推开门。

殷遇戈在案后画画,昏黄的烛火映得他面容有些明明灭灭的,讯奴说:“已入了亥时,殿下还是早些歇下吧。”

太子看了他一眼,又下了一笔:“下去。”

讯奴垂头丧气地准备出去,门外好像来了一行人,传来画奴的声音:“这不是钩戈殿的姑姑嘛,姑姑寅夜到此,是我们娘娘……?”

殷遇戈的笔一顿,发出轻微的“咔”声,竟是生生拦腰折断了。

“画大人,”那女官行了个礼:“太子妃娘娘无恙,只是眼看宫门已经落钥了,娘娘今晚只能宿在宫中了,特来知会殿下一声。”

声音隔着门悉数传到殷遇戈耳中,他扔了一分为二的笔,重新从笔洗里捡起一支。

钩戈殿的人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来告诉太子一声太子妃今晚住钩戈殿了,没一会就回去了,讯奴站在门边,问:“……既然娘娘歇下了,不如您也早点睡罢。”

殷遇戈这回没有直接拒接,良久轻应了一句:“嗯。”

他以前办公晚了也是在长信殿住过的,画奴为他铺好床,又服侍太子更衣,殷遇戈盖上被子,轻轻合上眼。

他就不信了,离了李明稷还能睡不着了?

长信殿的床略硬,被子也有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如临华殿的——果然,到底只是一个临时住处,跟睡习惯的地方压根比不了!

讯奴和画奴贴着门,听见太子翻了好几次身,画奴说:“殿下估计睡不惯,摆驾摆驾,叫临华殿的准备接驾!”

“不能吧,殿下以前又不是没在临华殿睡过。”讯奴不信。

画奴老神在在,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太子喊了来人,听口气还不怎么高兴。

殿中被掌上明灯,殷遇戈雪白的额上挂了薄薄一层汗:“摆驾临华殿!”

可是彼时太子不知道啊,睡不着跟床硬不硬,被子香不香关系真不大,更不是换个地方就能睡着的!

临华殿倒是与平时无异了,可太子还是睡不着,鼻间都是李明稷身上那种特殊的淡淡香气,他曾经仔细观察过,并不是她用的熏香发出的。

那是属于她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强势地入侵自己的脑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拔不出来了。

临华殿又一次叫了来人,太子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钩戈殿?丽姬即将临盆,这个时候住进

钩戈殿,怕是嫌孤命太长!”

画奴和讯奴一边服侍太子更衣一边偷偷在心里腹诽,这都是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理由?想太子妃了就说想人家了呗,非大半夜这样折腾!

此时的麟趾宫在夜色笼罩下显得十分安静,白天灼热的空气到了这时候还有些清凉,明稷拢着薄被睡得一脸人畜无害。

她做了个梦,梦见被董佳佳按进水里,她拼命挣扎啊,可是董佳佳力气更大,一直将她死死按着,,胸口仿佛压着巨石,肺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稀薄……

“你……放开……我!滚!”

殷遇戈没想到她反抗得这么厉害,竟然还敢对他说滚了!又狠狠压了回去,肆虐着她的感官:“叫谁滚?你在叫谁滚!”

嗯?

明稷猛地睁开眼,舌尖被殷遇戈咬得生疼,这主儿真是属狗的,表达占有欲地方式就是叼紧,抱紧,再跑回自己的窝里,每天都不错眼珠盯着!

“殿……下?”

“你让孤好找!”殷遇戈恶狠狠说道:“若是再寻不到人,孤就要将后宫翻过来了!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明稷推开他的脸,嫌弃地说:“你大半夜来干嘛啊?”

“宫门都落钥了,你怎么进来的?”明稷捧着他的脸问。

“孤要去的地方,还有拦得住的?”

嘿!她还当遇到采花贼了呢!敢情是这哥找来了。

“你来干嘛啊?不是叫我滚吗?我都滚了,你跟着来干嘛!”

“丽姬即将临盆,这个时候见她无异于惹事上身,她安全分娩还好,若是没出点什么事……你这是害孤!”

明稷被这义正严辞的理由堵了回来,又气又委屈,太子说的她怎么可能没想到,丽姬挽留了再挽留她都没有选择留在钩戈殿,而是回了麟趾宫。

这还叫害他?这还叫害他!

“是啊!我讨厌死你了!恨不得跟你一起同归于尽!”明稷一个鲤鱼甩尾,上半身弹起,狠狠咬了太子一口,力道大得想撕了他似的!

“同归于尽?”殷遇戈轻声问道,眼前一亮:“主意甚好。”

不能同生,不能早遇,那就死后同寝,下葬同穴好了!

就算做了鬼也绑在一起!

他眼中冒出狂热,喃喃道:“《楚史》有记以来还未有过双人棺,甚好!这个主意甚好!”

明稷听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冷:“你说什么?双人棺?你当雪花膏买一送一啊!”

二十出头的年纪,干嘛总想着死呢?

“不是分棺!”殷遇戈望着她,黑沉沉的眼里拼命搅动着,好像迫不及待:“你与孤,同葬!死也不要分开——”

“……”

这是怎样一句“女人,你就是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块儿!”的霸总宣言啊?

明稷边吐槽边搂上殷遇戈的脖子,安抚地拍了拍:“这么晚还不睡觉,困不困?”

殷遇戈浅浅哼了一句,他进宫直奔钩戈殿,结果丽姬睡着了,差点没叫开门,又得知这小没良心的睡在了麟趾宫,又一路赶过来。

两座宫殿之间可不近,加上他伤着,只能被推着慢慢走。

什么时候那般骄傲的太子,为了找个人这样大半夜亲自折腾了?明稷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说话。”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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