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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派人查过,她说得半分不差!”
殷遇戈跪得笔直,却一直没有什么大情绪,楚王挥手让杨氏下去,缓声说∶“废了她。”
“不,”
“你说什么?”楚王怀疑自己的耳朵∶“太子!”
殷遇戈在楚王面前慢慢站起身,他已经比楚王高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年事事都要仰望父王的小孩了。
“婚是父王赐的,人是父王送到儿臣身旁的,”殷遇戈低声说道∶“想拿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你这是大逆不道!”
“父王,”殷遇戈定定地看着楚王∶“边关还在打仗,儿臣身旁事多,可能无法时时陪伴。”
“若是殷沉戈来了,劳父王说一声多谢他僭越,这情儿子会记住的,儿臣告退。”
边关传到朝廷的消息都得在大司马那里过过一遍,再由太子阅过,这封急报越过两个部门直接送到楚王手里,谁信里面没有公子沉和宓震庭的功劳?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墨奴和讯奴很快围上来,殷遇戈回头望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宫殿,说∶“殷沉戈和宓家不足为惧,稳住南衙十六卫。”
南衙十六卫是隶属楚王的贴身卫队,每卫一百二十八人,共两千有余,也是整个楚王宫唯一没有被他啃下来的硬骨头。
“是,属下遵命。”
明稷在麟趾宫内一圈圈踱步。
她在想对策。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她写的原著,导致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见鬼的情节。
她的身份问题就像距茅房五步——离死不远了,问题是楚王会让她怎么死,而太子又让不让她死。
兔兔被放在贵妃榻旁的摇篮里,正咿咿呀呀不知道玩什么,明稷被儿子吸引了注意力,用指头戳了戳他汤圆一样的脸。
“你爹不会真那么狠心,杀妻证道吧?”
明稷在心里嘀咕着,兔兔粉红的嘴张张合合就没停过,口水哗哗直流,明稷赶紧用帕子垫在他下巴∶“你这头小脏兔!”
母子两个有说有笑,有貌急匆匆跑进来忍不住刹住了脚步∶“娘娘!”
“嗯?”明稷抬起头∶“怎么了?”
“王后娘娘带人去东宫说要收了您的玉印,宫中护卫压根拦不住,这会儿怕是都拿到手了!”
“嗯??”
明稷扶着摇篮站起来∶“王后亲自出宫了?”
“是啊,估摸着怕东宫守卫是个硬茬,居然自己去了!”有貌着急极了∶“玉印是您的身份象征,被收走无异于被废啊!”
明稷眼前一亮∶“就是说现在中宫没人咯?来人!画奴!”
画奴应声出现在隔断外,明稷一边让珍娘和有貌把孩子护好,一边叫上画奴∶“跟我去趟中宫,把阿娘和阿嫂接回来。”
王后拆塔她就偷家,就看谁的动作比较快了!
太子妃带人气势汹汹冲到中宫门外,宫中无主,宫人一时大乱,明稷看着乱作一团的中宫宫人,高声∶“找个人问问,人在哪?”
“我看谁敢!”
一声娇喝,宓甜提着裙子跨过门槛,气冲冲对着太子妃骂道∶“李明稷,你这是大逆不道!谁给你的权力,来中宫放肆!”
“沉夫人?”明稷一挑眉∶“你还在啊?”
宓甜冲到她面前,却因为身高不得不仰视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不是你的东宫,你凭什么带人来搜!”
“搜?”明稷讥笑∶“我何时说过搜?我是让下人找个宫女问问我阿娘在哪。”
“那也不是你大张旗鼓带着人闯中宫的理由!”宓甜破口大骂道∶“你还有没有教养!”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在宓甜脸上炸响,明稷一瞪眼,眉眼凌厉∶“我忍你很久了。”
“你!”宓甜气急败坏,后退一步∶“给我教训她!”
中宫的人十分犹豫,宓甜身边人率先朝东宫的人扑过去,画奴等人迅速把太子妃护在身后,迅速把人击退。
宓甜见自己也打不过,下人也打不过,差点气哭。
她们这么吵闹终于把屋里的殷沉戈炸了出来,他踩着不悦的步伐走出来∶“哪来的宵小吵闹!”
宓甜仿佛见到做主的人,娇嗔地一跺脚∶“王爷!”
被宓甜一绊时间拖了不少,明稷可不是来找她们打架的,救人才是∶“天也快亮了,家不能一日无主,还望沉弟高抬贵手,把将军府的人放了。”
“这就是太子妃求人的态度?”
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小人得志啊!
画奴喝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刚才怎么打我夫人的?”殷沉戈阴冷道∶“站在那,让我夫人十倍还回来——我定不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想写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比较好(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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