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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最近的心情比较微妙。

说起她和李隆基之间的关系, 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对彼此从来就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当年风雨飘摇的时候, 他们之间就是公司倒闭前夕互相扶持的合伙人,而公司起死回生之后,他们就回到了相敬如宾的合作伙伴的关系上。

只不过, 作为皇后,王皇后的心病更多一些。

首先,她要注意皇帝对后宫干政的忌讳,这让她只好将自己的视线约束在后宫里。

其次, 她更大的心病还是在孩子上,没有孩子,她这个皇后当的就不踏实。她这份不踏实, 还不是来源于对皇帝百年之后,太子继位的担心(否则她就会考虑扶持李嗣升夺嫡),她只是因此一直在质疑自己,是否有当一国之母的资格。更进一步地说,她身为皇后而无子,会不会影响大唐的国运。

而身为合伙人, 她觉得皇帝有必要和她一起解决一下这个大问题。

可惜皇帝不是这么想的, 他对这件事完全无所谓,他更不会在女色上委屈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里,王皇后在这件事上和皇帝闹得很僵。

后来,皇后在义学和惠生院的事情上找到了心灵的寄托,这些事让她不必将注意力局限在宫里, 也让她没时间在皇帝身上多想。

结果在她不在意的时候,皇帝反而开始往她身边凑。

虽然那段时间是因为武惠妃怀孕,皇帝在后宫里的活动范围才终于扩展到绛华殿之外的地方。但是王皇后还是忍不住觉得,皇帝是不是有点……贱?

自从十五岁嫁给李隆基,王皇后从没在皇帝身上感到过近期以来的关心和……喜爱。

一个优秀男子的喜爱。

王皇后觉得自己有点心慌意乱,希望皇帝还是离她远点。

这时候,武惠妃终于分娩了,王皇后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因此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她诚心实意地恭喜过皇帝和惠妃,又在各种准备上做到最好,并衷心希望皇帝赶紧去他的爱妃那里待着,今后就不要随便出绛华殿了。

回想过去那段时间,就连赵芳菲都敢跑来酸她,可她却反而没了以往理直气的底气,好像突然失去了指责对方不稳重的立场。

总而言之,在皇后殿下二十九岁千秋诞辰之前,她的心情就是这么微妙。

回到宫里之后,李馥给小伙伴们分发了礼物。

小伙伴们从李馥这里拿到了各式各样的礼品,并一人瓜分了一个庞二郎的手工模型,纷纷表示,李小七这一趟出去得太值了。

这时候,李馥又想到豆卢居士之前和她说过,要将她自己那份红利拿出来做赔钱的生意,于是李馥就和小伙伴们商量了一下这件事。

小伙伴们的意思是,赚钱的点子他们拿不准,但想怎么赔钱还不好办?一时之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主意都被他们扔了出来。

这些捣乱的都被李馥快速镇压了。

还是大姐可靠,她最近正在想义学那边的扩建问题呢,这时就正好提了出来:“……现在的地方还是太小了,后院启蒙班也不像是外头,短时间就能教出一批人来。儿童要慢慢长大,后院的启蒙班几年也未必能出成果,这就是个纯赔钱的生意。”

对啊,希望小学嘛!前院的短期技术学校自己亲眼看过了,每一批都能教不少人,出去之后也不愁找不到活计。但从零开始的小学教育确实耗时漫长,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赚钱,要扩张的话确实会花掉不少钱。

李馥记下这一条,对大姐点头。

“其实我想好好种地的,”李嗣升在那里叹气,“但是地真的好难种啊你们知道吗!

”他开始疯狂挠头,“堆肥那么臭我都忍了,但宫里的土不知道缺什么,就是长不好……”他脸朝下扑在桌面上,给自己的第一季失败的小麦做了个生动的注解。

李馥对此爱莫能助,只是以李小三的惨痛遭遇为教训,在笔记上记下“经营农具,推广农技”这一条。

农民的收入很低,要想真的帮上忙,这生意做起来不亏本才怪。

而且,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长安城南面的大菜地,李馥还以为长安城里没人种田呢。

“三郎的地,是该抽穗的时候没浇上水,他自己后来也弄明白了。”王训毫不犹豫地揭了李嗣升的底,“他一开始就是太相信那些志怪传奇了,他非要按那些书的记载去养麦精,当然会种出问题来。”

啥?麦精?麦田里的小精灵吗?那我还麦丽素呢???

李馥一脸问号。

于是王训就给李馥以及其他人解释了一番李小三的心路历程,以及他这大半年来一直在鼓捣的事。

原来,很早以前,李嗣升曾经听人转述过几本讲述奇异物产的笔记,其中对种种来自波斯、西域、昆仑的动植讲得头头是道,李嗣升一听就对里头的故事念念不忘。等到他开始自学生物,又拿到了显微镜之后,他就更惦记起那几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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