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信(1 / 1)
把信递了出去。---
任承没接,皱眉看着我。
四目相对了几十秒钟,我终于开口了:“接啊!”话虽然是命令句,语气却听着像在哀求。
“这什么?”任承问道:“算了,就当我没问。”他转过头去拿起笔继续写算,像是根本没人打扰过他一样。
这让我胸中憋着的闷火更加强烈了,我想象着把信照着他的脑袋砸过去,他愤怒地反击,我再打过去。
过了一遍瘾后,我还是没有骨气的把信摔到了他的桌子上:“这事赖秋给你的,不是情书。”我特别强调了一下:“是她给你的慰问信,估计是看你最近受欺负太多了,怕你想不开,劝劝你。---”
我感觉我一点男子汉的骨气都没有,所以我又补了句:“这是她关心你,我现在对你的态度转变为冷漠了,你活该。对待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你,投桃报李你准知道吧,我好好对你,你还跟个白眼狼似的咬我…”
我补了一句,感觉我这句语气还挺重的,可是对方压根没理我,我实在忍不住看向对方,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耳机带上了。
什么人呐这是。
我大半夜躺床上睡不着,肚子里都是莫名其妙的气。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而且这个拳头还是我费了好大心理斗争才打出去的,结果对方不痛不痒,甚至还无视了自己。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边却一直不睡觉,开着小台灯沙沙地写字。
本来这点灯光没什么,书桌离床头有点距离,而且我本身睡觉就喜欢留点光,在家睡觉也习惯点小台灯。
但是在睡不着的夜晚,这点灯光就足以让我烦得头疼了。
我几次想出口骂对方‘注意一下别人’‘宿舍不是你家’‘又没有素质功德’…话到嘴边又憋过去了。
我就是一辈子受委屈的命。
最后不知道是我翻的第几个身,那边终于‘啪嗒’把小台灯关了,我松了口气,这话终于不用酝酿了。
我半眯着眼看着对方爬上床,躺下去,今天的月亮没有前几天那么亮了,任承躺下去,那一片银光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是月亮模糊不清了,是我困了,看东西都不真切了。
我渐渐进入梦想,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分不清那是我梦里的臆想还是我真的听到了。
我听到任承说了句:“对不起。”
梦里的我顺其自然,给个杆子就往上爬,原谅他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