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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相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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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通病。

但现实似乎再用行动一次又一次告之她这个曾经的天才在社会面前,也不过是庸人罢了。

一颗随时可以被替换的螺丝钉。

这话题有些沉重,展月哲没有直接开口安慰,而是换了个话题:“其实我们家养了一只猫,不是什么宠物店的名贵猫,是在清明扫墓那天在车底下遇到的,就蹲在车底下。”展月哲平日里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和低沉,像是街头摇着蒲扇专门讲故事的人,“那么小一只。”

说道这里展月哲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它现在多胖,我要两只手才抱得起来。”

不得不承认,哪怕阴着表情的胡昆函内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展月哲这个时候认真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胡昆函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仿佛看见一道光落在她前面。

展月哲没有继续说了,他指了指身后的服务员:“刚好菜也来了,先用餐吧。”

服务员立刻将托盘放到桌上。

就用餐而言,美味的食物成为绝佳的调和剂,只是点缀期间的是果汁并非红酒显得有点儿不合情调。

“为什么会点果汁?”胡昆函抿了一口橙汁,橙汁酸甜可口确实解油腻,只是她还是习惯了喝红酒,就展月哲这个独断的行为,她并不喜欢。

展月哲沉默了。

胡昆函毫不客气的指出她的看法,“控制欲亦或是大男子主义?”

展月哲只得尴尬一笑,并不作答。

这个姑娘,性格比自己想的还要尖锐一点,不愧是极其优秀的检察官,但凡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这点展月哲还是十分欣赏她有话就说这一点。

展月哲放下刀叉,对方显然在等她回答:“血腥味。”

“血腥味?”胡昆函觉得这个理由简直有些滑稽,莫非他不能接受牛排的血腥味,可他点的也是七成熟的,黑胡椒和粗盐精心腌制过的牛排和红酒烹饪的牛排并没有血腥味。

再看了看他面前的牛排,残留着的只有食物汁液以及装饰点缀的食材。

谈话间积累的好感似乎变成泡沫,在指尖碰触的那一刻,彻底碎裂。

抬起头正视着他的双眼,不可思议,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剔透,亮晶晶的,像是凌霜花枝头上最璀璨的冰晶。

血腥味……?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道歉能解决的问题,展月哲并没有兴致跟一个女孩子在饭桌上闹得不愉快。

胡昆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如果说一开始胡昆函对展月哲十分满意,但此刻他的回答有些不高兴。

她的个性容不得半分被人左右。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胡昆函换卫生巾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答案是:她自己蛮不讲理又自以为是了。

展月哲说的血腥味应该是指她身上月经血的味道,胡昆函此刻简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比较好。

这个人细节观察力简直卓绝。鼻子也有些敏感的夸张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后,胡昆函一直想着要不要道歉,毕竟刚才咄咄逼人的是她。

“我可以送你回家吗?现在也不早了。”展月哲见她迟疑,赶紧补充道:“就送你到你家附近。”

见他急着解释,似乎真的怕自己误会。

“那就麻烦展先生了。”

“谢谢。”

两人沉默并肩而行。

“你刚才说的血腥味是指我身上的血腥味对吗?”

展月哲看了看胡昆函,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是我在饭桌上失礼误会展先生了。”胡昆函觉得这个时候再不道歉,实在是说不过去。

“没事,是我鼻子太敏感。可能是我想多了,以为女孩子月经期间不能喝酒。刚才查询了一下,发现红酒是可以的。抱歉。”

越发礼貌的两人反倒有些束缚,少了刚才饭桌上的自在。

胡昆函很想说下一次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请他吃饭。

可这句话直到展月哲送自己到了小区附近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的手腕肌肉记得用跌打油揉一揉,不然几天后有明显疼痛感。”就在胡昆函下车的时候,展月哲叫住了她。

一瞬间,胡昆函觉得自己脸颊一红,夸赞道:“好的,谢谢。展月哲你可真是心细呢。”这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

“那我先回去了。”展月哲似乎没有察觉到胡昆函的主动,依旧客气无比。

“……请问你下周有空吗?”胡昆函可算是把握住了。

“不好意思,下周我要去杭州带队比赛,可能会没有空。”

两人对视了几秒,展月哲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胡昆函知道对方并没有意会到自己的意思,只得笑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这是胡昆函第一次主动对一个男性动心,对方是母亲介绍的对象,是个优秀的男人,谈吐得体,性格更是甩了之前相亲的对方几十条街。

这是这个男人似乎只把这场相亲当初普通的应酬。

胡昆函有些不甘心。

她从小到大就是聚光灯下的人物,她想要的东西,绝对是属于她的。

想到这里,胡昆函露出得意的笑容。

另一方面,回到家发现父母都不在家。

展月哲刚准备开灯,就敏锐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再定眼一看,鞋柜把手上残留着一滴水珠,在灯光下反着光。

房间里面还有人。

思维以极快的速度运转着,这里是市委小区,每个门口都有警卫站岗,没有证件陌生人绝难进来。

进门的时候门锁和电子锁都没有异常,进一步排除小偷盗贼选项。

在七点的时候展月哲曾收到父亲的微信说正在和远道而来的朋友聚餐,但没有指明是哪个朋友。

父亲朋友并不多,而且大都是北京的,远道而来的朋友也只有他家了。

答案在逐个排查之后渐渐明朗。

戒备转为一股无可奈何的笑意。

故意打客厅的开灯,脚刚向前迈出第一步,原本站直的身体忽然弯下,然后一个肘击朝躲在红酒柜后的人袭击去。

藏在柜子后的人反应也是极快,不过瞬间,双手就扣死展月哲的手,展月哲心疼自己西装,不敢用蛮力推开对方,怕撕裂自己西服,可双腿却毫不犹豫狠狠朝对方膝盖踢去。

“怎么,九爷好久我没有见你,一见面就准备踹废我吗?”一个嚣张又跋扈任性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理直气壮地似乎闯入别人家的不是他而是展月哲。

一双极其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展月哲。

如同黑夜中的猎食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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