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屋内章泽楷与陈明礼面面相觑，半天，

“脑子有病？”章泽楷指指右手边李丞四屋子的方向。

陈明礼把宋妈的话拿出来给他：“他也不容易。”但怎么个不容易法是说不出来的。

下楼又劝了陈知知一顿，然而她只笑着说孩子肯定是要生下来的，三哥哥你别逼我，又给他拆巧克力往他嘴里塞，看他吃了却又唠叨，说甜食吃多了会坏牙齿的，三哥哥你别吃太多。像是并没发现陈明礼的饭量早已恢复了常人的量。

这之后几天她也不怎么出门了，指挥着士兵往洋楼下搬种花草，高价买来的花正盛的木槿，连株的桂花，一片墙的蔷薇。天天就钻在了这些草木中，陈明礼在屋里看她，一眨眼似乎看到何温蝉。

陈知知整天伺弄花草，章泽楷被那句娶陈知知憋回了所有话，每日不是看报纸喝茶嗑瓜子就是跟陈明礼拌嘴打闹，这日子倒也安宁。

只是李丞四又出事了。这天下午帮佣兼厨娘刘姐来找陈明礼说楼上不出门那位倆天没怎么动吃食了，碗碟怎么端上去就怎么端下来，劝了两句干脆连门也不让进了，前一会儿上去一看门口饭菜都沾了蚁虫——是一丁点也不吃了。

“您去看看吧。”

陈明礼就把眼睛从外面陈知知身上收回来，离了窗口夕阳噔噔噔往楼上去了。

敲门没人应。

不会是醉死在屋里了罢。

想到这个可能陈明礼直接推开了门。窗纱被拉上挡了外面的风光，屋里没开灯，桌上却又点着油灯盏，酒气与火光纠缠着在屋内浮浮沉沉，隐约间床上躺着个人影。

绕过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走近了才发现李丞四是一丝不挂躺在被子上的，赤条条地，闭着眼对来人毫无反应。陈明礼吓了一跳，先是去摸了他口鼻，发现这人还在喘气才放下心来。然后因为靠近了发现这李四少身上有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鱼腥味，却又没那么重，他拱起鼻子连嗅几下，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味道。床上人迷迷糊糊终于睁了眼，但因醉得太狠神志仍不清，蠕动着牵住陈明礼的衣服，口中呻吟着呢喃。

陈明礼没听清，顺着他的力道俯**去，想要明白这人在说什么话。

但李丞四蛇一样扭动着把陈明礼缠倒在了床上，两只手臂紧紧抱着，双腿也缠了上来，头搁在陈明礼肩上继续呢喃着。

陈明礼终于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他说：“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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