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钟淮摇头,说:“醒着呢。”是越发古怪,自己也是拿他没办法。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自己醒来。
“那就打呀。”遮盖的帽子下传出命令,桌上的腿放下来,陈明礼接住滑落的帽子,椅上正坐着看向宋褚歌,“打。”
这声打后,不过三天,战事就结束了。
高斯文带着剩余部下逃了,剩陈明礼他们不到一千人在尸首堆上庆贺胜利。
宋褚歌断了只手,身上多了个枪伤,医生给手术的时候看着一身溃烂生怕手抖给自己也划个口子,宋褚歌安慰他,说我不动,你别怕。
参谋记下活着的人数,八百二十四,是一开始的五分之一不到。
他们把这城打成了座荒城,年时的红灯笼半残半旧挂在屋檐下,风一吹摇摇晃晃。灯笼下钟淮拿着今天送到的报纸,一个多星期前的旧报纸,在门外踌躇许久,还是进去了。
报纸上有着条声明,内容是以天津北京石家庄为中心的一片范围为中央政府辖地。中央辖地,那不管是李锻山还是章贺,云南还是浙江,是都不能碰了。
这时钟淮才明白李眉芮那个撤字是什么意思。
赢不赢,都是无用功。
钟淮读完把报纸合上,看一声不吭的陈明礼。
陈明礼还是帽子斜斜搭在脸上仰坐着,良久,帽子下嘟囔:“好像打仗也没什么有趣的。”至少是没一开始那么有趣了。
钟淮愣了会儿,摇头叹气:“打仗本就无趣。”
这次尽管胜了,却是拿同伴的命换来的,于是大家并不怎么高兴,明天还要起大早赶回山西去,所以都早早睡了,营地里夜半静悄悄的,一片疲乏的宁静,也就没几个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偷偷遛出营外,牵了匹马,走远了。
第二天临出发钟淮才发现主帅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陈明礼那个存满银票的小皮箱,眼前一黑,
完了,是早有预谋的。</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