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我在井里求老天爷救我的时候,你在哪?”
......
“我好痛啊,井里那么冷,我求母亲,我说,”门后依着的人慢慢滑落下去,陈明礼手贴在门上,随着摩擦声慢慢也蹲了下来。
“我说,”陈知知哼笑一声,“我不想死,母亲我求求您,我不想死。”
“如果要死,不如在一开始就去死。我既然熬过来了,我就要活下去,我求她啊,我不要死......”
......
“母亲肚子里有小叔子的孽种,我肚子里有亲叔叔的孽种,呵,”门后声音低弱,几乎是在呓语了,“什么因果报应,我不信。我痛了,我就要让那个令我痛的人痛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嗓子又扬起来,带上了癫狂,“那孽种是怎么来的,我就给它怎么还回去!我做错了吗,我没错!”
“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
......
“我没错......”
......
最后问门外:“三哥哥,”语气是故作的天真,“我错了吗?”
陈明礼摸着门的手摩挲几下,答她:“知知,我们回家吧。”
“我不回去,”陈知知在里头咯咯地笑,“我缠着她李宛如一辈子。她喜欢孩子的话我可以再生啊,别嫌弃我啊,我没疯,”这句没疯语调扬得渗出人一身鸡皮疙瘩,“我只是,物归原主了。”
钟淮小声催陈明礼,说撞门进去,情况不明太凶险了。
陈明礼让陈知知让开些,他们要进来了。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动静,就两三个警察一起把门撞开了。
门内装潢很好,吊灯地毯,很西派。家具多是厚重的实木,像曾经陈家的那些一样。陈知知正端坐在厅中**灯下的椅子上,回头侧身朝这边笑,盘起的头发散了几缕在额边鬓角,黑发黑眸,红唇白面,下巴处几点红色小痣添了不详,又是一身黑裙,裙摆沉重。她唤他:“三哥哥。”,搁在扶手上的小刀上血迹斑斑。
陈明礼没答她,而是看门廊处靠墙坐的人,被五花大绑着,满脸伤疤,新的旧的都有,浑身血迹,嘴里塞着东西,半睁着眼纹丝不动,要不是胸膛起伏陈明礼都得以为这人死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猛咳,是钟淮看清这人嘴里的东西后嗓子止不住发痒。
陈明礼也看清了,陈忠嘴里的,是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年初陈明礼要是知道陈知知会把事情做成这样,他就会当场把陈忠给毙了。
陈知知被请到了警局,连同陈忠一起。钟淮回阳曲请李宛如去了。陈明礼在警局见到了个老相识。
宋旧。现在才知道这人的名字,警局说这人事发时在楼下警卫的住处。陈明礼问那警卫呢,得到回答说活着,只是被打晕锁在了柜子里。
青年头一眼并没有认出陈明礼,毕竟变化太大了,只是陈明礼这双眼太有特色了,大,眸子又深又黑,又因为现在心情不好显得沉甸甸的,就有了些当初的影子。
多看两眼,他乐了,叫:“小怪物?还认得我不?”对自己身陷囹圄并不在意。
陈明礼前面坐着,脸上丝毫表情没有,眼神扫过激得审问的警员一个激灵,暗自咂舌说大帅这义子怎地这么瘆人。
宋旧还在攀关系:“哎哟我忘了,您现在是领军打仗的大人物啦。您不知道,本人跟你陈家大小姐睡过一张床啦,算是你大舅子啊。”举起被铐起的手,“自家人,把我放了呗,大舅子?”
站着的一个警员看了一眼陈明礼脸色,一步窜前给了宋旧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宋旧脑袋都被打偏了过去,半天啐一口:“你们陈家都他妈是些恶鬼,疯子!”慢慢又把脑袋挪了回来。
这巴掌把宋旧打老实了。根据他的供词,是陈知知吩咐他下楼去把警卫打晕,因为警卫会时不时上来,太碍事。
“那疯婆娘说要听丑八怪求她。”
当然也是陈知知让他把陈忠捆好。
孩子生了有半个月了,
“早产儿,本来也不好活,疯婆娘算不得作孽。”
陈忠很宝贵这个孩子,陈知知就让他天天带这孩子。
是杀人要诛心。
等陈忠爱这孩子爱得不得了了,再这孩子还给陈忠。
只是没想到李宛如会突然回来,往日去工作明明是不到太阳落山不回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却出门没多久就又回来了。
李宛如来夺孩子,陈知知不小心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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