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5 欢喜（2 / 2）

alpha很持久，哪怕只是一个细微、平常的生理反应。

燕清溟帮燕煜解决完之后扫了一眼闹钟，七点四十，他唇角一扬。

燕煜有些狼狈地收拾干净，这次他穿好了袜子，扣对了孔洞，卷好了裤脚——至关重要的拉链也记得拉上了。燕煜摸过衬衣往身上套，低声嘀咕：“没事别搞失踪，吓死人了。宝贝儿，帮我扣一下。”

燕清溟转过身，燕煜两手都是绷带，扣纽扣时压迫到掌心的伤口，显得很是笨拙。燕清溟便上前帮他，还顺带折好衣领，理顺褶皱，将衬衣塞进了裤内，借此近距离观察了一下alpha的资本，半兴奋状态下凸起的弧度还是很令人吃惊的。

燕煜狐疑，总觉得燕清溟好像趁机看了什么。然而对方面不改色的样子又让他有点牙根痒痒，仿佛被人占了便宜讨不回场子，多少心有不甘。

“刚刚去哪了？”燕煜接过燕清溟递来的洗漱用具，问道。

“洗漱，顺便帮你把衣服洗了，”燕清溟再次诡异的停顿了下，在燕煜长腿迈出门之前，有些羞涩道：“黑色三角挺好看的。尺寸也不错。”

燕煜差点就没走出这个门，半晌后，alpha同手同脚、浑身僵硬地出去了，路过陷阱时差点绊倒。燕清溟露出得逞的笑容，心情愉快，眯起眼睛的样子像只小狐狸。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燕煜蹲在暂时落脚点门前的小河边，严肃地反思自我：燕清溟为什么刚刚那么熟练？燕清溟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占alpha口头便宜——划重点，他其实还顺手揩了alpha的油。

他默默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深刻顿悟一个事实：一定是因为他没穿好衣服。

燕清溟显然不知道燕煜那点小心思，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娴熟帮alpha快活的举动深深戳到了alpha不可言喻的点上。他拆开一袋单兵作战口粮，下了点面条，混着高蛋白牛肉和半份蔬菜混搭，给燕煜和自己做了一顿早餐。

燕煜回来的时候两手湿淋淋的，他洗了把脸，绷带不可避免被浸湿。燕清溟放下碗，转身进屋拿出了绷带，还有军刀。燕煜眉头一皱，扣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燕清溟使了个巧劲挣开，手起刀落，绷带侧缘划开一道整齐切口，省掉了一层层剥开的麻烦。揭去糊成一块的绷带，燕清溟扎破手指，往上滴了点血，雪白的绷带霎时斑斑红点，燕煜又惊又怒地皱眉：“你干什么……！”

燕清溟不说话，快速为燕煜包扎，完事后才将恢复原状的指头送到燕煜面前，解释道：“我的血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而且是万能血，输血对象从我身上得到血液同时，还会得到一部分愈合细胞。而且只是小伤口，很快就好了。是我割伤你的，理应由我——呜、唔！”

alpha像凶猛的野狼，一口噬住他的唇。蛮横无理冲撞在口腔内，卷走唾液，抵住他的舌根吮吸舔舐，细密整齐的齿列亦在其中，燕煜精准切入重点，夺去了燕清溟接下来的话。他是头暴躁、急需安抚、即将再次流离失所的雄兽，拼命索取对方的一切。燕清溟头脑发涨，攀住燕煜的肩膀，身体不知不觉完全挂在燕煜身上，仿佛一只大号的考拉。

他很没安全感，燕清溟想。

唇分时刻，燕煜嘶声：“不要再干这种事，除非我同意。”燕清溟嗯了声，偏头埋进燕煜的胸前，alpha抱着他来到桌前，燕清溟讪讪从他身上下来。一人捧一碗面，胳膊肘抵着胳膊肘，肩膀挨着肩膀，坐在院内的木墩上吃面。

这样的宁静让燕清溟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燕煜吸溜面条的声音响亮，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燕清溟又从自己的碗里给他扒了一半，安静地看他呼噜面条，仿佛天底下最大的幸运眷顾着他。

他其实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八千多次神经药物注射、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焦虑状态，燕清溟还保持着在基地里两小时就要醒过来查看情况的习惯。燕煜是他的椅子，令他将这所有的不快、苦难抛诸脑后。

如果没有这样不稳定的精神状况就好了。燕清溟惆怅地叹口气。

吃完饭后燕煜自觉洗了碗筷，燕清溟这才发现燕煜的家当真是简单明了，除了那一箱军备，必要的生活物资，燕煜没有准备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张床，一件被子，一个枕头，碗筷只有两份——万一摔烂了，他两就得共用一个碗。

盯着燕煜哼哧哼哧刷碗的姿势，燕清溟免不了想：可别把碗刷烂了。

燕清溟进屋收拾，有人轻轻敲了门，alpha擦了擦手，在门外探头探脑，表情纠结，似乎弄清楚燕清溟在做什么事和留给对方空间这两件事让他矛盾。

“怎么了？”

“你忘了这个。”

燕煜展开的指缝垂下一条链子，银链串上铜片，不安分晃动着身体吸引他人注意力。燕清溟眼尖，燕煜特意将他的那块军牌也拿了出来，正服服帖帖躺在胸前，轻微晃动着。

燕清溟将黄皮文件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道：“替我继续保管吧。直到我能控制好自己，再还给我。”

燕煜站在那，没有跨入，仿佛被柏林墙分隔了恋人，失魂落魄的小伙子。

“你想走？”

“……”燕清溟直勾勾盯住燕煜的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想去哪？”

“你需要什么？”

“一定要走吗？”

燕煜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扔出来，字字句句给予燕清溟极大的精神压力，燕清溟开口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无法回答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的人生从十年前的沉船事件开启了新的篇章，记载了这些年来不为人知的、隐秘不宣的故事，那不值得拿到阳光下宣谈，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他从生理和心理上对此产生恶心感。

他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毕竟他没有如实相告，第一次经历‘摇篮曲’的时候，他和幻境里的燕煜同归于尽。对方掐死了他，他同时深深抠烂了对方的咽喉，血溅了一脸。

燕清溟陷入了深深的为难之中。良久后，他干哑嗓子，嘶声说道：“陪我散个步吧。”

燕煜设想过燕清溟的所有反应，他几乎做好了扔催泪瓦斯的准备，手段或许有点卑劣，但是如果能够留下燕清溟，燕煜根本不在乎。但燕清溟这句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alpha有些古怪的张大嘴，轻轻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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