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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ius 19 夜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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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的好。----更新快,无防盗上----*--文人见面互捧臭脚,捧得还特有技术。

德川雅治被燕清溟夸的有天上没地下,alpha飘飘然。燕清溟硬是靠着祖宗留下来的那五千年历史底蕴,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皮子,唬得两兄妹一愣一愣。

末了德川京子出门前,还跟她哥通了通气,到底是个老师,看看这身段这气质,一开口就跟别人不一样。见惯了整日三句不离脏话,俚语俗话骂人骂得能唱出rap的粗犷欧美汉子,突然来一个清秀俊利的,当真是觉得自己这么些日子都白活了。

当然,那也只是德川京子的自谦罢了。一来一往间她也摸清了这个omega的底,原来是个不远万里来找未婚夫的,结果未婚夫两腿一伸先拜拜了。大沼泽城好心收留了他,这次本该是另一个少年前去,omega心软,竟然替了人家去狼窝。本就是为了报恩,恩没报成,反倒对不起大沼泽城了,还得在拾荒者这白吃白喝,不尴不尬,实在是罪过。

这样的故事,放到平常那就是个筛子——漏洞百出。从燕清溟嘴里说出来,配上不高不低、抑扬顿挫的温软嗓子,怎么都像是真的。谁都是个年轻性子,末世之中还有热为了情谊千里迢迢而来,舍身赴汤蹈火,再怎么夸张,德川兄妹都买了这个账。

德川雅治原本还打着把这个人搞到手的主意,人嘤嘤两句,眼底水汽弥漫。武士当即拍胸,扬言到这年头忠贞不渝的omega不多了,先生大可放心,拾荒者肯定尊重您!

燕清溟又嘤了一句:“这不好吧?”

德川京子拍板:“先生懂医疗之类的吗?我们博士缺人。”

燕清溟眼中精光一闪,水汽又漫上去遮住一肚子坏水。他装模作样叹口气,慢吞吞说道:“以前受过急救训练,能做几个外科手术。”

于是燕清溟连哄带骗,不费吹灰之力弄到了一张通行证。

据他们所说,博士脾气不错,只是有些宅,偶尔着急上火会喷火,那场面赶得上喷火龙了。博士住在东城区,一般白天都很忙,晚上才会出来溜溜。

燕清溟应下了,指尖夹着通行证反复把玩,心道也不知道燕煜混进来没有。

借口迷路,燕清溟去仓库逛了逛,失望的发现燕煜没有在那里。思忖着应该是出来了,燕清溟也觉着青天白日不好干事,挪步走动,混在街上人群中。

德川雅治说到做到,真的打了招呼,那两小孩没被为难。一听说燕清溟是个老师,这群拾荒者蠢蠢欲动,竟然有点要送他去课堂讲课的意思。

一堆半大小子,本该读书的年纪哼哧哼哧扛着枪,满手老茧,机警眼中全是防备。当他们听说燕清溟能教书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半大少年都来了,眼中带着热切的光,深深望着燕清溟。

燕清溟一阵恍惚。

他曾经也有一段青春烂漫,年少无虑的时光。塞满人的教室,哐哐作响的风扇,满心期待的放假,多到令人嗷嗷乱叫的作业,还有教授气的吹胡子瞪眼,就是拿这群小兔崽子没办法的表情……

它们旋转,呼啸,汇入记忆的洪流,冲荡他近乎无喜无悲的心境。---有什么东西又一次活了过来。

小队长麦克原想,横竖老大交代了,大不了就当养一个omega花瓶吧,反正物资还有,暂时不用担心。那群小孩围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要赶人。

燕清溟抬腕拦下他,淡淡道:“有空的房间吗?给我弄块板子来,我给他们上课。”

麦克一阵发愣,片刻后,眼眶簌簌抖下水珠子来。

谁不想读书啊?

谁不怀念待在象牙塔内,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自己?

谁不怀念校园里那个令人怦然心动的马尾少女,又或者是球场上奔扬驰骋的矫健少年?

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年少张扬,满腹诗生意气,不知天高地厚地挥斥方遒。

但那一切都在动物天灾中毁去了。

这是一个讲求生存的社会,生存是第一要义,读书这一类迂腐酸臭的事情,还是早点扔出去吧。

燕清溟走上讲台,底下一双双年轻又干净的眼睛,心头柔软的地方狠狠一痛。

他特意打扮过,为了看起来老师气一点,威廉专门弄来了一套常服。廉价白衬衫,牛仔裤,扣上一条皮带。看着朴素,奈何燕清溟是个衣架子,穿上去立刻显露出文雅气质。他又将袖子翻折往上一扣,半截白嫩素净的小臂明晃晃,干净得要命。

赫歇尔看到的时候实在是惊了一下。

“你们想听什么?”燕清溟笑吟吟发问。台下少年少女多少拘谨,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鸦雀无声说不出话来。

想听的东西太多啦!生物课的腺嘌呤、地理课的大发现、历史书上远去的背影、藏在字里行间的语文、又爱又恨的数学……

一只小手颤微微举起,燕清溟眼神鼓励了一下,少年轻轻说:“老师,你去过墙内吗?墙内是不是像他们宣传的那样好呀?那为什么不是人人都能进去呢?普罗米修斯盗火明明是为了庇护全人类,为什么到头来这些高墙却拒绝庇护我们?”

燕清溟愣了愣,千言万语堵进嗓子眼里。

他不能张口就来是一句因为莱昂一家是精英主义的拥趸,千百年来的社会变革中终究离不了一个优胜劣汰的准则。社会早就里里外外爬满蛆虫,利己主义打赢了人道主义,每个人都是狂热的好斗分子,和动物斗,和人斗,和自然斗,要么生存要么死亡,你死我活必须分出个胜负。

路不拾遗的大道早随着公有制崩溃而不复存在,天下为公说到底还是天下为家。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不分高低贵贱,便要提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要这一个阶级的同类利益得到拥护,最后活下来的人里我这样的人就不属于少数,就没有所谓的孤立感,我这样的人做我这样的事,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和谐的声音。

他想了想,说道:“你知道安多米达吗?”小孩理所当然摇头。

与赫赫有名的赫拉克勒斯、伊阿宋、奥德修斯相比,这位女性是盛开在希腊神话体系中不起眼的一朵花儿,在她之上有圣洁的月神,高傲的智慧女神、尊贵的天后……

这些神或是骁勇善战,或是智慧过人,又或者才貌双全,风光太盛,盖过了一个不起眼的安多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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