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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ius 22 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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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季苍术快步走来。少年应声抬头,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底幽深如潭水。

季苍术淡淡地笑了起来,也不嫌弃少年一身泥汗脏,几步走过去。视线下移,他注意到少年瘦骨嶙峋的手腕肿得老大,一团红肿很是扎眼。季苍术叹口气,探手解开他的衣服,左肩上同样的红肿。

季苍术拿出活络油,倒在手心里,往少年肩上狠力一搓。

“痛痛痛!!!”少年倒吸一口冷气,玻璃珠般好看的眼睛委屈极了:“你怎么跟护士大妈一个力道!疼死我了!”

季苍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手上力道分毫不减,直把少年搓得嗷嗷乱叫,肌肤火烧似的烫着。

少年喊哑了,大颗大颗汗珠子掉下来,洗掉了脖子上的污泥浊水。

少年站起来,十七八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已经有了成熟的味道,像半黄涩青的果,即将到了丰收时节。鬼精鬼精的一双眼睛点了别有风趣的幽蓝,笑起来莫名多了异国风情。

他咧开嘴,两颗小虎牙晃呀晃:“想我不?”

季苍术忙着给他擦汗,敷衍道:“想的想的,休息十分钟想一想。”实验室课程紧任务重,研究一个赛一个的多,他偶尔忙里偷闲十分钟,都拿出来想这个泥猴子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又跑去哪出任务了,脏兮兮的。

“有多想?”变声期的少年声音略显沙哑,他像吃了蜜一样甜,亲亲热热贴到爱人耳廓。

“非常想。”擦干净脸洗出个帅小伙,季苍术眼前一亮,也跟着他笑:“好嘛,每天都超级超级想你,这样可以吗?”

少年噗嗤一声笑出来,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面颊。季苍术不好意思起来,少年哈哈大笑,用还能活动的右手牵过他,往街角的咖啡店走去。

……

燕清溟不着痕迹躲了躲,咖啡侧着他泼出去,扇形的痕迹渐渐蔓延到桌沿,汇成一条线。

滴答,滴答。

声音听起来既像是闹铃发出的声音,又像是滴落的液体弄出的噪音。季苍术烦躁地撑了一下脑袋,两天两夜没睡的大脑发出了疲倦信号,乍逢情绪大起大落,暴怒之后竟然隐隐有些后力不济的征兆。

他强打精神的情况连对方也看不下去了,燕清溟声线软了不少:“不如你先去休息吧?”

“用不着你假惺惺!一丘之貉!”

季苍术怒目而视。

燕清溟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不大好看,他到底是脾气好的,锲而不舍规劝:“博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读生物学的,应该清楚大脑没有得到充分休息会导致人体过度紧张,分泌的有害物质不早点排出,对你的身体会造成很大伤害。”

这么一副老妈子苦口婆心劝慰的样子,对季苍术而言一文不值。

他怒喝道:“少跟我炫耀你那不入流的知识!”

“我这是为了你好!”

“好个大头鬼!杀了我弟弟,把我当犯人囚禁,还是杀了我的alpha!你燕清溟这么个东西也配这边给我当说客?你姐姐那心肝恐怕早就黑透了吧!”

燕清溟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甩脸上,有点懵:“你说什么?”他不敢表露,自己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薛云昭阴魂不散,手竟然伸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他思忖着,小心迎合对方。

先前的规劝一语成谶,季苍术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偏偏精力旺盛如喷火龙,逮谁喷谁。

“你以为灰鳞癌原始菌株哪来的?”

燕清溟倒吸一口气。燕煜说中了,只要提起长孙敛锋,季苍术就会说出幕后主使!

“我姐夫不是已经研究出解药了吗?”燕清溟从善如流改口。作秀就得做全了,虽然他对萧星雷也没什么印象,不大想叫他姐夫。

季苍术哼道:“他也被关起来了,托你姐姐的福。老娘嫁了个负心汉,自己也找了个这么混账的玩意,真是遗传。”

季苍术冷冷哼一声,打个讥讽。燕清溟按耐疑问,轻轻发问:“我姐没告诉我,他到底,怎么被关起来的?”

当年安多米达任务的盛况,即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季苍术都有所耳闻,失踪或死亡名单上有燕清溟的名字。他只当燕清溟后来又死而复生,薛云昭为继续利用他而掩盖真相,此刻张口就来:“她要夺权,夺展家军的权,夺她师兄燕煜的权。”

燕清溟眼角敏感地跳了跳:“展家军到底有多厉害?值得薛云昭铤而走险陷害燕煜?”

“一个亚洲和半个美洲,还有俄罗斯,你说厉不厉害?共和国积攒下来的人脉,地宫之行后强抢周边国家的暗线力量,展天羽的家当你数都数不清。”

“所以……?”

“所以薛云昭发动了清洗计划,”季苍术见燕清溟嘴角微微一抖,心下冷笑更甚,真是好个心思深沉的姐姐,他对这个蒙在鼓里的小子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味道,说道:“燕煜为了同门情谊甚至敢挟持莱昂,让他放薛云昭一条生路。你看看这只中山狼干了什么?转头就发动清洗计划,逼得燕煜远走高飞,还背上一口残害同胞的大锅,说都说不清。”

“她还把秦无衣的弟弟安排在那些人当中,秦无衣无父无母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后台可是皮尔斯的二太子安德鲁,他能不疯了一样追杀燕煜?”

“可怜燕煜这么个厉害的游骑兵,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仇人报复,而是他的师妹设下的陷阱。”

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季苍术口齿发干。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苦味入喉,高温又添一把火,近乎自虐的行为却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舌根又苦又麻,季苍术咳了咳。

燕清溟放在桌底下的手握紧成拳,小幅度颤抖。

真相一直是丑陋的疮疤,哪怕好了,没有化脓、破口、结痂时的丑态。当它被揪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燕清溟才发现原来这么疼。

燕煜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受师妹的背叛?薛云昭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下的狠手?他的亲姐姐啊,知不知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她这一去,就是踩着千万尸山血海,登上白骨森森的王座。

心口密密匝匝疼着,燕清溟喘不过气,他甚至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还不够,还要在拿出一把钝刀,缓慢打磨着外表,一层一层削去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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