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向来兢兢业业的曲翰林告了三日的假,这在朝上好比一块巨石投下了水浅虾多的小池塘——朝中近年来没什么大事儿,最多就是春夏天旱需要开开仓赈赈粮,要么就是聊一下谁家的八卦比较有看点……
因此,今日的曲翰林告了假,且事情就发生在小皇子进入曲府的一天后,众人心里不由得暗暗琢磨这一天究竟了发生什么事,能让素来热爱工作且不近人情的曲猗告假修沐。
……虽是病假,可众人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同时,心中有对小皇子的作妖能力有了更近一步的认识。
呵,呵呵。
——只有太史令心知肚明,他敢用他最敏锐的八卦直觉发誓,他新一期的《风月小记·宫廷篇》又可以出新的故事了!
不过先不管朝堂上如何八卦翻涌,此刻的子车灼,却依旧来到了曲府,还捎带着他的请罪礼。
虽然前一日的曲猗忍无可忍的拂袖而去,这已经算是以下欺上了,但子车灼丝毫不恼,毕竟他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还害的曲猗赔了初吻……嗯,是朝中的官员都说曲猗不近女色的。
——嗯,男色大概也没有近过。
时值曲猗正在书房习字,就听得一阵鸟雀的叽叽喳喳自远而近传来,片刻之后,子车灼就兴冲冲的推开了门,道:“曲公子,我带了礼物来探望你,你好些了吗?——嗯,怎么了?”
一副刚刚写好的‘兰亭序’上一道墨痕自上而下划过,生生毁坏了整幅字,曲猗深吸了一口气,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方淡声道:“没怎么。臣好得很,就不劳皇子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子车灼笑嘻嘻的看着曲猗,丝毫不介意他冷冰冰的态度,又道,“你难道不好奇我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吗?”
“多谢皇子,可惜臣不喜鸟雀。”曲猗放了笔,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后定定望着子车灼,原本冷肃的面上因为唇下多了那一圈的牙印显得分外好笑,不过痕迹已经很浅了,明日大概就能下去。
子车灼原本也是想笑的,可他又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好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曲公子,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参加我皇姐的生辰宴的,我知道你生我气,所以我请你喝酒赔礼好不好?”
“臣不敢。”子车灼明快而热烈的笑实在是让曲猗招架不住,他只好垂下了眼,淡道,“臣不喜喝酒。”
“没关系嘛。不喝酒,那你总该有点别的什么喜欢的吧?”
“看书。”
“……”子车灼哑口无言。
门外叽叽喳喳的鸟雀声更称的屋内一片寂静,半晌,子车灼才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曲公子,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呀。”
声音低低的,尾音稍微拖的有些长,几欲微不可闻,还有那么一点儿委屈的意思在。
曲猗望着子车灼,不知在想些什么,终是放软了声音,说了一句“臣不敢。”
“你敢的。”子车灼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到了昨日他的书桌面前,其实今日他可以不用来的,反正他是皇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总觉得自己应该今日来。
可是来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曲猗被他的这句话堵得一时没有了言语,又看着子车灼垂着个脑袋坐在桌子神色恹恹的,身上那身浅黄的皇子袍好似都失了几分颜色。
为什么呢?
曲猗垂着眼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有一种很清淡的冷香,似竹似墨,子车灼知道,那是曲猗身上的味道。
平心而论,曲猗的长相的的确确赏心悦目的紧,但是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一种大气的温雅,眉峰并不尖锐,是一种平和的走向,瞳孔内黑白分明,下颌的曲线十分俊朗流利,唇也很软,和姑娘的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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