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曲猗。”
月光柔柔的倾倒在榻边的地上,屋内的帷幔低垂,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春情颓靡,被浪翻滚,身下的人腰肢柔软,肌肤宛若上好的白瓷玉瓶,双腿笔直细长,此刻正紧紧缠在他的腰间,散落的发丝自发顶倾泻,又铺在那人如白玉雕成的胸膛之上。
身下的人正仰头躺在枕上,露出了修长细嫩的脖颈,微张的嘴唇嫣红如樱,一丝月光透过帷幔的缝隙偷溜进来,映在那人秀丽精致的颊上。
意乱情迷间,曲猗蓦然睁大了眼。
是梦。
被褥上已沾了污浊,曲猗额上的冷汗未消,他已许久不曾做过这种旖旎的梦境,何况,身下的人,竟然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念的人。
曲家世代忠臣,常伴帝王身侧,一根正骨被赞颂了百年,他是曲家唯一的公子,可他不仅仅是曲猗,他现在是翰林,以后将是新一任的太傅,他就是曲家。
他不能有自我。家族千百年的责任,也不能毁于他。
可……
可他想起了梦里的那张脸,还是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三日后,曲猗上朝,自请前去岭南担任节度使。
在事情变得更不好控制之后,最好的办法便是各自冷静,等年月一长,那些少不经事的情动和倾慕,自然会随着时间淡去。
节度使本是三年一换,可在在岭南的那个节度使却因热疾上月去世了,昭帝一直没有定下新的人选,只好一直搁置,没想到曲猗竟然自愿前往。
岭南在南部 ,气候湿热,与向来四季分明的京城十分不一样,何况朝堂如战场,即使三年后曲猗平安归来,也是另外一番景象。
太傅立在第一排默不作声,曲猗昨日就对他说过想前去历练,他也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么做也必将会有他的理由。
曲猗坚持,太傅又默不作声,昭帝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办法,点点头,只好准了。
朝中的大臣又是一阵默然。
珍爱生命,远离小皇子。
小皇子到曲府的第二天,曲猗就告假修沐,之后正正常常的来了,谁想到又过了那么几天,又要主动请旨去那偏远的岭南?
子车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波动,听到前朝传来的消息,就只是平淡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长泽有些担心的看着子车灼,却到底没什么资格去过问。
傍晚时,子车灼去找了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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