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侧漏……(2 / 2)
楼之棋大笑。
自私?可曾见过有真自私的人这般光明正大的直言自己自私的?又可曾见过真自私的人能如他(她)这般,毫不犹豫的见义勇为?
萧瑶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微黑。
这是什么情况?当他(她)在讲笑话么?还有对面那个“妖孽”啊,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恣意,没看到旁边的吃瓜群众已经无法承受你的“美颜暴击”,要鼻血横流了么?
啧啧,祸害,妖孽!蓝颜祸水!!萧瑶毫无愧疚的心里谴责着眼前这明显恃美行凶的家伙,完全忘了某人先前,好似在路过楚馆秦楼花街柳巷时,玩的更甚……
所以,其实两人比起来,不过彼此彼此。
然而,萧瑶真如楼之棋想的那般无私?呵,当然不,她所行的一切,自然都是建立在确保自身安稳的前提下,而且,她也不是在说笑啊,她一向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所以,对于楼之棋的想法,她只想说,不好意思,误,简直大误!
“世子说笑了,小生还有要事,后会有期……”
“相逢即是缘分,不知小兄弟是何方人士?”
“区区无名小辈耳,名号何足挂齿。况且,萍踪寄迹,何必追问来源,流水行云,本应各适其适。不如保持这份神秘以期来日,世子觉得如何?”
“来日?说的也是,相比于你随意抛下一个假名糊弄于我,倒不如以期来日。”
“……”萧瑶浅笑,不置一辞。
楼之棋好似顿时对萧瑶失了兴趣,侧身甩开手中折扇,斜睨向仍在原地尚未离去的安少爷一行人,闲闲的开口道。
“怎么,安大少爷还不走,是想让本世子送你一程么?”
“啊,哪里哪里,不敢劳烦世子,安某这就走。”
这不大不小的事大概就如此谢幕,众人见无戏可看也尽都离去。
萧瑶带着那小孩寻着他的父母,迎面正碰上送完无殇归来的采儿。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这位是?”
萧瑶并未回答,倒是拍了拍孩子的肩。问道,
“你可找得到你的家?”
“……嗯。”那孩子犹豫了会儿,才咬着唇轻声“嗯”了一声。
“那便好,快回家吧,别让你父母等急了。下次记着,别再这般不小心了。”
萧瑶抚了抚孩子的头,轻声说道。
采儿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很是惊奇,自从那日小姐醒来,她从来没见过这般可以称作是温柔的表情出现在小姐的脸上。
从来都是那半真半假,云淡风轻的表情,嘴角时常挂着的浅笑,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那种仿若出世的淡然,总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就好像,小姐分明在她眼前,她却好像触摸不到她。
现下,却不一样。
萧瑶看着眼前的孩子,却又仿佛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
那是前世的遗憾,她车祸而亡的小师弟。
……
“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呀?”
“墨宝斋。准备回府吧。”萧瑶有些颓然,淡淡的道。对于先前所计划好的一切,好似突然没了兴趣。
回到墨宝斋换回先前的打扮,萧瑶召回随她出府的侍卫,上了马车回府。
刚踏入府中,走在临近水榭的小路上,萧瑶被一阵忽近忽远的琴声吸引。
抬眸望去,水榭独立于烟波之上,白幔垂下,随风飘扬,伴随着琴声,意境飘渺。
她不知何时驻步,愣在原地,琴声入耳,悱恻悠扬。
宁熙,云祁绝世四公子之首,以琴扬名,惊才艳艳,谁人不知。
他抚琴,她侧耳。他弹,她听。
此刻,他不求红颜,而她,愿为知音。
隔着重重的纱幔,她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觉得有什么东西好似在那一刻,不一样了。
萧瑶沉浸于此妙音,突然却只闻“嘣”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清脆的弦断之声入耳,伴随一道熟悉的清朗之声。
“谁在那里。”
“……”萧瑶怔了怔,终回神,眼神闪了闪,便毫不犹豫的举步向水榭走去。
“妾见过夫君。”
俯身行了一礼,萧瑶抬眸,素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却没空欣赏,注意力全被他置于案上那染血的手指吸引了去。
血如梅花点点,晕染琴面,空气中一抹淡淡的血气弥散。
她顾不上许多,几步上前,“夫君受伤了,是方才妾打扰到夫君弹琴,断弦所致么?”
“无碍。”宁熙掩下眸中的几分讶异,颇有几分冷淡道。
身后拂风奉上纯色的绢子,宁熙取过随意的拭尽指上涌出的鲜血,从容至极,看得出并不把这伤放在眼中。
“……”萧瑶咬了咬唇,低垂着头,微蹙的细眉显出几分懊恼,她这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像她啊……
宁熙见她垂着头良久无声,蹙了蹙眉,轻声道,“不必担心,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萧瑶疑惑的抬眸看他,正对上他那双清浅的黑眸,心弦微动。
“是妾失礼了。”萧瑶低身行了个礼。
“刚从府外回来?”宁熙见她仍是无法释怀的模样,长眉轻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是。”
“见你面色苍白,可是累了?累了便下去休息吧。”
“是,妾身告退。”
“拂风,送夫人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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