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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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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一局结束,赌客闹闹嚷嚷,众星拱月之势朝三方之首或恭维道贺,或宽慰吹捧。

“安少爷果然厉害,气运不凡,尔等佩服,佩服啊,今日赚的金盆满钵全仰沾安少爷之光。”

“是啊,我早就知道,安少爷的赌技,那肯定是没话说的,跟着安少混,那绝对是逢赌必赢的!”

“还是我等慧眼识珠,押对了宝呀!”

……

“噗嗤……咳咳,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走近的萧瑶以手掩口,轻咳几声,勉强掩饰先前的一时不忍的轻笑,一脸正色的对众人道。

她方才刚走到桌旁,便听见那些快将马屁拍上天的恭维之语,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恭维道贺之语中稍显突兀,导致一时间场面迷之安静……有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吧?众人心中一致都想到,盯着那面露尴尬之色,却又想佯装正经的少年,一个个面色不善。

继续?继续个鬼哦,你这一笑,整个场面味道就变了,好么?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拍拍马屁了!

安傅煊,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安少爷,便是那当今圣上的表弟,自新帝登基以后,安庆国公府一脉势头渐盛,而安傅煊作为嫡长子,更是风头大盛,荣宠无限,只不过此人无心圣贤之道,整日混迹于花街柳巷,青楼赌馆,长以纨绔之气扬名帝都。

安傅煊原本被人吹捧不很耐烦,突兀的听到那一声轻笑,倒是起了几分兴趣,他懒懒的半躺在大椅上,偏头望去,那人平凡的眉眼十分陌生,却让人觉得莫名顺眼,只不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的笑实在碍眼的很,让他又略有不爽。

“丽娘,还等什么,开下一局。”安傅煊皱眉开口,视线不再落在那人身上,转而对赌桌中央那美艳荷官道。

这道声音一出,也拉回了众人的注意,萧瑶见众人不再关注于他,不由舒了一口气,她真不想如此引人注目来着,只是时运不济她没忍住的笑声就是那般恰好响起于声势交迭之时,才显得那般突兀。

丽娘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带着妩媚之姿,面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她看似柔弱,摇蛊的动作却柔中带着刚,骰子在其中跳动,声响密集,不多时只闻突然“砰”的一声,蛊钟稳稳被一只玉手扣于桌面,快的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原本安静的一小方天地又登时热闹起来。

“安少爷,你先请。”安傅煊对面,同样为首,身旁从众众多的紫衣富态得有几分臃肿的男子假笑着开口道。

萧瑶看了他一眼,捂脸不忍直视,她记起曾见过同是一袭紫衣的宁熙,不由两相对比,结果显然,如她所言,云泥之别。

安傅煊闻言,毫不掩饰的,他极为不屑的一声嗤笑,“虚伪。”

“你!”对面那人闻言一怒,显然没料到安傅煊此人如此不给他面子,几乎登时维持不了表面的笑意显出怒容。

周围人赶忙拉劝,他才勉强按捺下怒气。胸口快速起伏,被安傅煊轻视地斜睨了一眼,又差点暴走,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又是一场闹剧。

萧瑶在作壁上观,一手摩挲着下巴,啧啧,果然是帝都“盛名在外”的纨绔啊,就冲这暴脾气,管你是谁,照怼!

然而,萧瑶心情复杂,摇着头有点想笑,若不是见过那厮在镇安王世子楼之棋面前的怂样,还真是要信了他的邪,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没错,这安傅煊便是之前街上那纵马行凶却发现踢到铁板的安少爷。

安傅煊怼完人,看都不看那紫衣男子一眼,仿佛没有骨头般瘫懒的靠在大椅子上,抬手向桌上一指,顿时就有身旁的小厮手捧着一叠银票前去下注。

见此一幕,萧瑶眼角抽了抽,懒成这样她可算是开了眼界。

此局萧瑶并未参与其中,很快待多数人尽都下注完毕,荷官揭开蛊钟,结果虽如众人所料,却依旧引起了一些哗然,萧瑶暗叹,这安傅煊也算是个中高手了,他又赢了。

在其对面,那紫衣肥硕青年一咬牙,面色涨红,一皱眉,不知又是想到什么,他神色略松,望着赌桌上那六面的骰子,眼底闪过一丝狰狞。

那人萧瑶从旁人口中知晓是尚书府的大公子,这尚书府一向与国公府不和,且双方阵营不同,是为对头,尚书府一脉支持的是云祁的战神八王爷,而国公府则是新帝一党,现下虽说是新帝成功登基,但其势力尚且薄弱,若非靠着那先帝遗旨,在朝中几位重视正统的老臣扶持下占得先机,帝位怎由得他来做。

而那位传闻中的八王爷就深沉的多了,在他早就权倾朝野的情况下,按理说若是逼宫定是能成功夺得帝位,但他却没有这么做,无人看的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当初也只怪先帝驾崩的太不是时候,那时八王爷正于边关御敌,虽然早听闻先帝不好欲早日归京,但终究是被耽误了最好的时机,待他回到京城时,时局早已大定,在老臣拥护下,文帝登基已经成了大成之势,因那份遗旨无声表明了谁是正统。

有人也认为他是不敢背负那谋权篡位是为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总之,传闻甚多,真相始终未明,只能说只有那八王爷自己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尚书府的紫衣青年旁,一位明显是他的策士的青衫瘦削男子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朗然道,“早就听闻国公府的安大少爷是玩骰蛊的一把好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

安傅煊闻言,瞟了那人一眼,嘴角一扯,一字一顿道,“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懂不懂?”

安傅煊露出一抹“我都懒得理你们”的神色,翻了个白眼,移开视线。

萧瑶在一旁忍俊不禁,好在现下四围人声鼎沸,掩盖了她的笑声,她低头干咳几声,整理好神色,抬头继续看戏。

“好,安少爷是个爽快人,严某人欣赏,不过,安少爷既然如此擅长此道,在下倒是想代表我家公子和你赌上一赌,不知……”意下如何?

那自称“严某人”的中年男子竟并未生气,倒是十分大度豪爽的模样,衬得安少爷气量略小,而且相较之其言语间的直接更是使他显出几分恶劣。

“可以,说吧,想玩什么花招,本少爷奉陪!”

安傅煊话语间略有不爽,不待严姓男子说完,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虽然不喜拐弯抹角,倒也听出几分意思,果然,他最烦和这种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打交道了。

他父亲总说他愚笨,看不懂人情交际的其中门道,可他不喜就是不喜,向来随心所欲惯了,除非自愿,凭什么要去迎合他人做戏。

再说,不懂和不愿,分明是两件事,他显然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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