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过了几秒，或者是几分钟，时间漫长地像是绑上了沉重的锁链，缓慢地往前推进着。--*--更新快，无防盗上----*---Peter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想过如果激光真的射下来，他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他们都会被贯穿，而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蜘蛛能力能让自己的身板牢固一点。

他想象着激光透过他的皮肉和脊梁，或击碎他的肋骨，带出一个鲜血淋淋的洞窟，他可能下半辈子没有办法走路了，或者直接躺进棺材里。

他又想到了William。这是他和Tony Stark的孩子，他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们两个良多。这一瞬间Peter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没有跟Tony上那个该死的太空飞船，而是好好地在MIT写他的“论纳米与金属融合的可实用性”论文，也许William就不会以为他的爸爸消失了，Tony就不会疯了一样在一周之内砸碎了他实验室所有的设备。

后来事情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但是也变坏了。他暂时做不成蜘蛛侠了，他的丈夫变得有些焦虑了，他的孩子变得不那么爱笑了。但是生活总是要有点不完美，这些Peter都可以接受。他相信任何事都可以变好。

然而他们现在可能要再一次失去他了。

但什么的都没有发生。他将William小心地压在身下，抬起头时发现年长的丈夫右手被钢铁侠的铠甲覆盖着，一拳将三代奥创头上的宝石打碎了，他的拳头上还冒着被灼烧的黑烟。

Peter直起身子，他这才发现小腿隐隐作痛起来。

“你们都没事吗？”

Tony的声音还是颤抖着的，他将三代奥创掀翻在地，钢铁手臂的零件也落在地上。

Peter将William抱起来，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坚不摧的钢铁侠立刻将两人紧紧搂住。

男人的怀抱太紧了，Peter感觉自己的背得要被勒断了，但他没有要求Tony松开他。

“我的心脏都要停了。”Peter摸了摸William的发顶，他感觉到男孩在他怀里小声地抽泣。

Peter鼻子一酸，他几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仿佛所有的感情都要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但他强压下来了。

William可以哭，但我不行。Peter想着。他松开抱着William的一只手臂去环住Tony的腰。

他们就这样抱着彼此，可能足足过了十几分钟。Peter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在自责。

最后他还是中断了这种无意义的自我谴责，他将William从怀里挖出来，询问着自己的小儿子：“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William？”

William双手并用地擦拭着眼泪，它们根本停不下来。男孩只得断断续续地说着：“I‘m......I’m sorry，papa.....I don’t know.....”

“WhereNatasha？”Tony打断了William，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让她出去了。我跟她说......说想要一个人在训练室里面打墙。”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William有些忸怩不安地跪坐着，他终于差不多能平静下来了，只是小脸上的泪痕让他显得格外可怜。他鼓起勇气说到：“我想将房间调动为战斗模式，但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奥创就来了。”

Peter感觉自己头疼起来，那个红色的按钮是整个复仇者联盟训练室的自爆设定按钮，一旦按下去，不只是奥创三代，所有的机器人都会出马轰炸掉训练室。--*--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他现在还没弄懂为什么Tony要设置这么一个装置，但他只知道大概很多训练室已经遭殃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小心’造成了多大的影响？”Tony愤怒地说，“William，如果我该死的没有把奥创控制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见到活生生抱着你的Peter爸爸吗？！”

Peter赶紧拦在他们两中间。他怕Tony一发火就会揪着孩子领子打。

“Calm down，<B>http://www.wuliaozw.com/<B>”Peter说着，“这不是孩子的错。”

“这还不是他的错？你是想要灭霸的事情再重演一遍吗？你从来……”Tony开始口不择言。

“Shout up！”Peter喝止了Tony继续说下去。

William还在场，他知道Tony不是冲他发火，他的丈夫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点，但前提是他们都不想让孩子知道那场悲壮的战争知道的那么详细。

Tony也意识到了。他抹了一把脸，将视线移到别处，Peter注意到男人的眼眶红了一片，高大的身躯微驼着背，Tony Stark现在简直比William还像一个无所适从的孩子。

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谁都无能为力，即使是Tony Stark，即使是任何一个超级英雄。

“所以你愿意跟我谈谈吗，宝贝？”Peter处理好了Tony，便转过头问他的孩子。

男孩没有再哭了，他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I wantprotect you.”男孩目光炯炯地说着，“我想要变强，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Peter爸爸。”

“我以为我们说过这个了。你现在还不足以做这些，但你以后会的。”

男孩摇头：“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你怕我受伤，我也怕你受伤。”

Peter有些糊涂，他感觉自己跟不上六岁孩子的思维了：“什么意思？宝贝，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接受那么严苛的训练。”

“但是时间等不起了！”男孩提高嗓音，“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再把那个蓝的要命的药水推到你手臂里，然后你疼的大叫了！”

Peter瞬间就明白William在说什么了。他转头看向Tony，只见年长的丈夫也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他在肌肉注射的时候居然被William看见了，何况他个月都会去注射一次，手臂注射对Peter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刚开始复健的时候Peter比现在的反应要大得多，因为他那时还没有开始进行体能训练，所以肌肉僵硬的像块石头。硬让一块石头松懈下来，比滴水穿石般让它松弛开来要困难的多，也让Peter受了不少罪。

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William每次见他，都要掀开他的衣服看他的右臂，因为男孩记得他看见自己的爸爸无力地躺在长椅上，右手被机器人钳制着动弹不得，身体像一只张弓一样绷的紧紧的，发出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

“Every child wants their parentsbe the superheroes，but not me.”William抓着Peter的手，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神情注视过他的Peter爸爸，“I knowcosts too much.”

（每个孩子都希望他们的父母是超级英雄，但我不是的。我知道这代价太大了。）

Peter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承认自己甚少关注William的一些想法，他以为他的孩子和别的普通孩子是一样的，都喜欢冰淇淋和蛋糕，只想着去游乐园和肯德基，而不是每天都跟着常年浸泡在军机处和秘密基地的特工训练，时常担心着自己的父亲也许某一天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