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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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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悄无声息地现出形,看着灯光下九华柔和的侧脸应了。

张良虚握着九华手腕的那一幕刺眼,他只瞧了一眼就转身出门,跟着等在一边的沈仲去了天字一号房。

沈仲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长风冲着他温文尔雅地笑了一声,说:“在下是赵姑娘的剑,耳濡目染也懂些脉象。”

沈仲勉强扯了扯嘴角,在他心里,先生的命才是首要,如今人命关天,可来的居然不是赵姑娘,这要他怎么放心?

李左车自然也是看见了长风,“这位是?”

他身体虚弱,问话也轻极了,似是从胸膛里勉强挤出三个字来。

“在下是赵姑娘的剑,姑娘那里走不开,便托在下来为你诊脉。”长风好脾气地又说了一遍,李左车听了一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不久前隔壁案几掀倒的声音,他压着嗓子又咳起来,终是什么也没说,伸出手去。

长风手指落在李左车羸弱的腕子上,将细微的跳动幅度与停顿记下,心里却是想着九华垂眸去看张良的样子。

她从没有那样看过别人,长风自觉是呆在九华身边最久的人了,他是她的剑,剑客最信任的伙伴就是手中的剑。

可她却从没有那样看过他,在她心目中,与剑比,他不如凌虚,与人比,他不如张良,如此不上不下,他却连心悦她都不能说出去。

李左车见他出神,只当是自己病重,“先生不必挂怀,若是某挺不过这一遭,也是某的命数。”

长风收回手,去看李左车的面容和他的眼睛,就是如此境地,他眼里竟还带着些笑意,好似当真不在意一般。他叹了一声,道:“长风不过是一把剑,当不起先生二字,赵姑娘既然当时承诺,定会让你无事。”

李左车又摇头笑了一声,没在说话,只是将手缩回来藏进衣袖里,此时却看见长风手腕上的一截红绳,下头缀了两颗小小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他忽而就想到今日沈仲对他说的话,说张良给九华买了红发带叫她系在剑上。

他知道不该问,可却管不住心,“这是……”

长风循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腕,那红绳一晃几乎刺痛了眼睛,他欲盖弥彰的将手腕藏在背后,答:“不过是一支发带罢了,先生还请放心,稍后在下会带药来找您。”

李左车看着他惶然离开的背影,冲着沈仲道:“你瞧,我又不会抢他的。”

沈仲嗫嚅着唇,不知该怎么接话,却见李左车撕心裂肺地咳了一串,又道:“比起他们,我除了这羸弱的身子还有什么?”

沈仲是个老实人,他不知该怎么反驳自己的先生,但在他心中,先生当是这个世界最好的好人。

——

长风逃也似的出了门,不知李左车与沈仲的对话,他抬起腕子去看那红绳,觉得好似有根针长在了他的身体里,弯腰时扎进心里,呼吸时哽在胸中,这红绳拴着那针,刺眼至极却又不能解下。

因为她瞧着欢喜。

他摩挲了两下腕子,深吸一口气,去给九华回话,等到了人前却又一个字不想说了,他看着塌上张良的脸,伸出手去,摆在九华面前,“李先生的脉象复杂,我不太明白,可我学来了。”

九华看他一眼,长风敛着眸子,腕子还直直伸着,她便伸出手指去摸脉,剑本没有脉,可若是刻意去学,还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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