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感很重要（1 / 2）

Chapter 10 仪式感很重要

秦东和胡蕴茵关系的破冰，发现在下次音乐课的排练上。-*---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班上的男生比女生多，男生站两排多了，站三排少了，于是徐老师就挑了几个个子不太高的男生，分别插在女生队伍的两边。胡蕴茵站在女生第二排的最左边，秦东就这么被安排在了她身边。

因为项布泽也要参加，所以直接安排他站在了第三排的男生旁边，正好是两人身后。项布泽是个年轻负责的小伙子，既然要唱歌，那就要认认真真的唱。可他实在是没什么唱歌天赋，于是认真之余，就显得有那么几分好笑。每次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胡蕴茵都用克制全身每一个细胞，忍住不笑。

等到中场休息，项布泽离开队伍，她才算松了一口气。秦东也松了一口气，两人听见对方的叹气声，都是一愣，忍不住对视一眼，瞪了五秒钟，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反正最后两人都笑了。

“太惨了，”胡蕴茵小声说，“站在这里，我好怕我会笑出声。”

秦东想了想说，“你可千万忍住，你一笑，我肯定会跟着笑，那就完了。”

胡蕴茵气，“怎么就不会是你把我弄笑呢？”

秦东生怕她故态复萌，忙说，“我一定忍住，行么？而且，就算你笑了，我也坚决不笑。”

胡蕴茵远远看着项布泽和徐老师说话的身影，只觉苦恼，“要是有什么可以憋笑的东西吃就好了。”

好在接下来的排练都相安无事，许是听惯了项布泽的声音，胡蕴茵也免疫了，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不受干扰地唱歌了。临下课前，项布泽又从一开始就带来的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两件T恤，没有图案和文字。一件是大红色，一件是橘红色。

“同学们举手表决一下，看看我们是穿红色的，还是橘色的？”

同学们鸦雀无声，显然，不管是哪种颜色，大家的兴趣都不是很高。

“不要这么嫌弃嘛，”项布泽笑，“这是我千挑万选，已经是比较好看的了。你们不信，还有更难看的，有一件青绿色的，我也带来了，要不也看一下……”

“不了不了！”同学们赶紧打断，并不想看他从塑料袋里再掏出什么辣眼睛的颜色。最后定下的颜色是一致通过的大红色，又红又专，谁也不比他们惹眼。项布泽又嘱咐比赛那天，统一穿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球鞋，如果没有的话，就趁着周末放假出校门去买。

“那袜子的颜色呢？”站在后面的张若愚，搞怪问道。

“这个就没有具体要求了，”项布泽也开玩笑，“只要不穿臭袜子就行。”

学生们哄堂大笑。

胡蕴茵没带黑裤子来学校，她只好趁周日下午的半天假出去买衣服。十五中除了月末的月假以外，就只有每周的半天假，放学生出去放松。半个下午的时间，什么都干不了，回市区是来不及，但是在学校附近逛吃饭和精品店还是可以的。开学这么久，胡蕴茵一直是这么度过每周日的下午的。

因为黑裤子是一笔额外的开销，所以她拿出电话卡，在电话亭后面排队，给胡母打了一个电话。---胡蕴茵简单交代了一下要买裤子的事情，胡母非常痛快，说给她银行卡里转三百，又怕她不够用，又说转五百。最后例行问了一下学习怎么样，就挂了电话。

胡蕴茵也不敢久打，因为站在后面排队的还有两个人。有了这次经验她算是明白了，要么是来的早早的，要么就是做好了不吃饭的准备，没想到想打电话的人原来有这么多。也是，十几岁的年纪，被关在这么一方小空间里，应该有很多话想对谁说吧。

周日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胡蕴茵背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拉着谢阿芸要出去逛街。秦东早就听见她说要出去，眼见她起身，秦东叫住了她。

“我下午不出去，你能帮我带本书回来吗？”秦东问道。

“可以啊，你要什么书？”胡蕴茵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她顺路经过书店帮他买了就是。

“《萌芽》，一本杂志，10月的。”秦东又说，“你知道是哪两个字吗？”

胡蕴茵挥手，“废话，我当然知道。”

胡蕴茵已经拉着谢阿芸离开教室，秦东才发现攥在手里的钱还没给她。只好对着没人的教室门口喊道，“那等你回来，我再给你钱！”

出了校门，两人打了一辆蹦蹦车，让师傅将两人送到街区。十五中虽然位于郊区，但这边还有相对繁华几条的商业街。胡蕴茵问谢阿芸想吃什么，谢阿芸却问她和秦东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吵架了？”谢阿芸不明白，“然后又能帮他带杂志了？”

胡蕴茵“啊”了一声，“人家主动问，我也不能板着脸说不行啊。”她自觉忽略吵架这件事，只回答杂志。谢阿芸天真，想象力又有限，秦东比所有人年纪都小，大家面对他时，难免有种“小弟弟”的心态，大姐姐和小弟弟生什么气呢？

反正，这时候的谢阿芸，打死也想不出，胡蕴茵和秦东除了同学情谊，还能生出什么其他关系的。

说起来，胡蕴茵也是某刻忽然惊觉，哎，怎么和好了？或者说，这算是和好吗？只是重新恢复了“联系”吧！具有仪式感的“对不起，我错了”“哦没关系”程序并没有发生在他们之间。不知怎么的，虽然她的坏情绪过去了，她却还惦着那声道歉。可话又说话去，究竟时谁错了呢？哎，分不清，就这样吧。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买裤子不怎么费事，老板姐姐一股脑挑了好几条黑裤子让胡蕴茵带进试衣间里试。在谢阿芸的参考下，胡蕴茵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一条比较修饰身材的直筒裤。胡蕴茵对着穿衣镜摆弄衣服，“啊，好想长高啊。”

谢阿芸比胡蕴茵还要矮一些，这也可以说是她的心声了，“是啊！我好羡慕刘璐啊。”

“刘璐是谁？”

“我初中最好的朋友！”谢阿芸向她介绍这位并不在他们面前的人，“她初中就长到168了，穿衣服特别好看。”

胡蕴茵只有158，她已经十六岁了，她感觉自己没得长了。不过因为谢阿芸的话，她想到了林渺。林渺是她初中最好的朋友，就是中考时发挥超常，一飞冲天，考上一中的那一位。上高中以后，没有手机的她们，渐渐少了联系。

她还记得，开学前夕，她最后一次去林渺家玩，送给她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照片。那是她小学五年级照的，标准游客照，坐在景区的石头上，翘着腿，比着V，笑得灿烂。难得摄影师抓拍比较到位，让她看起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这张照片的底片已经丢了，家里也只剩这一张。胡蕴茵要拿走时，胡母还不让，是她委屈巴巴嚎了半天，胡母才给她。当时，送照片时，她和林渺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要一直保持联系。可那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见过。

胡蕴茵一边付钱一边说话，“我初中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不过我们隔得太远了。”

谢阿芸靠在她身上，“没关系，以后有我陪你！”

胡蕴茵怪笑，“我才不要，你还是去陪喻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