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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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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我们把她安置在木叶让她一心准备考试,也便于我们大家保护她啊。”

语毕,这个时候的水门其实多少听出了带土其实是舍不得小木若是离开木叶前往水之国的可能,不过从那个女孩进入木叶开始,自己和三代目都已经做好了觉悟无论小木知道真相后是去是留,他们都不会去干涉……

毕竟她是他国的公主,没理由再因为两国之间的问题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选择。

“但是小木她……也不甘心总被保护吧?”

这个时候,带土的声音突然令水门回到现实,倒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带土……?”

“小木现在……老实说已经真的独立很多,尽管有时候还不想承认,但她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

只不过这对带土而言,身为旁观者的卡卡西似乎更能看出小木的心思。

“带土你……果然很喜欢小木啊。”

“啊啊……啊啊?”

瞬间,听着面前的老师得出这番结论,带土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的厉害,“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啊水门老师?好好的话题怎么……”

“哈哈,只是突然发现带土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着,水门的下一句话突然令带土有些停顿,好一阵才有反应——

“我以为带土你到现在还喜欢着琳。”

“……”

带土一时语塞,只不过片刻间的思绪走远令他不得不正视起自己真正的想法,也整理了半天才说,“琳的话,当然直到现在她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不过说是喜欢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守护她而已。”

或许这个时候的带土明白自己会有点难以启齿,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他仍愿意面前的老师能听听自己的心思,哪怕他在面对那两个女孩时无论哪边都不够坦率,“琳是个好女孩,非常好……像是那些追求她的也包括我,若是能和她在一起必定是聚集了几生几世的好运……可我知道琳是怎么样的人、也太了解她,反而觉得自己与她差距太大了。”

“带土,你这样想……?”

“喜欢不是开玩笑的,水门老师。你和玖辛奈姐走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萌生出另一种与众不同的想法吧?而我就是没有……”

可没等水门想要说下去,带土就好像要特别强调什么,直接把自己长期深思熟虑的结论一一讲述,“当时琳被三尾附身、直到现在也作为三尾人柱力留在木叶,可当时不止是雾隐村的忍者想要逼迫她释放三尾摧毁木叶……就连我们自己的同胞……为了木叶的安危决定牺牲琳,我怎么可能允许?而琳,即便自己的立场危险,却仍在最后关心着木叶……才令我渐渐看清了,自己的胸怀有多么狭小。”

“……”

听到这些,水门也不由得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但当时的情况真的不能怪任何人,只要谁要付出责任的话,那应该是水门自己……果然当时早在任务之前他就来跟他们一起执行,琳最后也不会被抓走、被三尾附身……,“带土,这件事……”

“水门老师,你知道那时候如果琳死了,我的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带土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沙哑许多,那就好像是真实的自己忽然走远,浮现在面前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格,“如果琳死了,毁掉木叶和这个世界也无所谓……”

“……”

顷刻间,水门有些震惊地望着面前突然安静不少的带土,也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弟子怎么就像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陌生得连他的心思都看不透,“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所以,与老师同样励志成为火影的我……究竟是为了博得琳的认同去成为火影,或是成为她生命里的某个人、还是背负所有人的信任去成为火影,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语毕,带土的黑眸中片刻间忽然失神不少,但是很快又接着明亮起来,像是彻底辞别那种黑暗又凝黑的心思,“但是结论果然是我想成为火影,因为成为火影的话,琳就不用再遇到那样的危险,而我过去那看似伟大实则渺小的愿望也在升华过后不再那么幼稚,不仅仅能在守护琳的道路上护她周全,也同样可以去用自己的方式改变这个用战争说话的世界,琳对我来说……是我全部的支柱,但我眼中不应该只有她一个,木叶也好、忍者世界也好……改变了它们就不会再有战争,我与琳约定好会拯救世界,因此一定会努力给她看的。”

听到这里,另一边的水门这才松了口气,但确实发自内心地为带土的心境能得到这样的成长感到欣慰,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带土过去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让你思考了这么久,是我这个老师没有称职,真的抱歉啊带土。”

“不啊,水门老师的话已经教会我很多东西了,做人也好、做忍者也好,剩下的一些只不过是我自己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师现在就尽管心系木叶的事,我和卡卡西他们无论何时都会跟随在你身边的。”

这一刻,似乎听出了对方多少有些内疚的心思,带土即刻就赶忙解释,让水门不用在意这些,“再说我也和琳他们一样,身为第七班的学生真是太好了!”

或许,曾经一直生活在理想中的自己……

总是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可以对这个人说句‘谢谢’,

但是彻底冷却的心思、枯竭的心愿……

已经不可能再有愈合的可能,只有凋零的宿命。

***

不同于房间外的木叶沉浸在一片安稳的想和之中,聚集在房间的雾隐忍者们皆是那位代理水影的护卫与心腹,尤其是其中那比任何人都要高大许多、金瞳且面目狰狞的男子站在那里,整个空间便溢满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与威慑,仿佛预示了某种异样的不详和诡异即将颠覆着什么。

“木叶这群人……恐怕早已猜到我们这次是打算回收三尾吧?”

“但是木叶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是一间巨大的温室,跟雾隐村完全不一样。”

面前,听着自己的部下一人一句地开始讲述起来到木叶时的感觉,黑发的青年倒是没有太认真去听地斜倚着身体靠在窗户旁,侧过头静静地凝视着火影岩之下的高塔建筑,那即是火影楼,现任四代火影与他弟子所在的那个地方。

“其实回收三尾的计划任何时候都可以执行,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名为鸢的青年这时突然开口,声音尽管很轻但所有人都立即停住地凝视过去,各个都没有一点敢忤逆他的意思。

毕竟在他们眼里,鸢大人虽说只是代理水影,但已经与水影无疑,他的发言就是枸橘矢仓的意志——出发前就是这么叮嘱的。

“事实上水之国和火之国结不结盟,雾隐村根本没在意,但想必你们来到这个地方也注意到这里的忍者其实都弱得很,因此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我得好好和火影谈谈怎么样才能弄得更有意思,像是什么森林试炼、两人对战……都已经是老人家才会玩的点子了。”

完全冰冷的声音就好像已经将这个人的热情冷却干净,只剩下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如同黑色的河水极其容易让人沉溺进去,哪怕这个青年实则比在场的其他忍者要小上许多,可他的思想与决定有时候远远超出了年龄的界限,有时候残忍更是没有血性,“不过当下只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得托付给大家。”

一听到这句话,房间中的忍者们立即蹲身行礼静候青年的指示,只不过早在出发来到木叶之前,他们在离开雾隐村之前就已经听说了某个人的信息——枸橘羽贺,不仅是四代水影的姐姐、也同样水之国大名的妻子,更是为了一己私利叛逃他国,是个臭名昭著的叛徒。

“那个女人尽管已经死在追忍部队的手上,可活下来的女儿至今都被木叶保护……但她始终是雾隐村的人,这次木叶之行除开三尾回收计划,就是把那女孩带回去,都明白了吧?”

“是!”

一声齐刷刷的回应后,半跪下来的忍者一众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只不过在看着面前的青年抬手示意散去时,其中一人却留了下来,似乎不用多说也明白对方只是希望留下自己——

“那个叛忍的子女,鸢大人未免太兴师动众地找人了吧?”

此刻,鬼鲛的声音中带着一阵十分明了的猜疑,没有什么顾忌地直言不讳,“再说既然是参加上忍考试的考生,通过一些手段把她直接拐到雾隐村的话或许会更方便呢,鸢大人。”

“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最直接的办法,鬼鲛……但是木叶的人想要拐弯抹角地给我们发难,我们又怎么能退缩呢?”

说着,黑发的青年这时回头,原本一只仅有的黑眸便在一瞬间浮现出一抹血色,轮廓冷戾的三勾玉也由此深深显现出来,伴随着嘴角上逐渐扬起的弧度,“不过即使到了这里,你还是对我的计划有些在意啊。”

“毕竟这只不过是你用一次写轮眼就能结束的事,鸢大人自己也觉得跟那些木叶的忍者浪费时间也没意义吧?”

“确实,但是在这里的情况不一样,鬼鲛。”

语毕,鸢则回过头淡下了象征宇智波一族的证明,“水之国的大名已经是个身心都被榨干的废物,可是群众直到现在需要的不是忍者而是大名家的子女,因此是逃犯的女儿也好、谁的私生女也好……将她带回去控制住只有对我们有利无害……群众的暴动也会因为统治者更换而平息下来吧。”

“那么就如鸢大人所言,我鬼鲛即使在这个地方也会为鸢大人效力。”

“啊,这就好了,鬼鲛。”

最后,鸢轻描淡写一句,这才抬起头将手撑在身边的窗户旁,慢慢将窗帘拉下,盖过了那有些令他觉得刺眼的日光——

“不过这次是以鸢的身份去见她,过去那些手段……也不能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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