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唤郎(2 / 2)
“郁弗离,你个不举的小怂货,给本郡主滚出来!”
……
骂了十几句后,安宁见北镇抚司的门口,依旧没有出现自己想见的那道身影,越发生气,觉得有些口干,于是,寻了间茶馆,买了一壶茶,坐在北镇抚司的大门口,歇息起来。
郁弗离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心里觉得有些烦躁,方才那么吵,却只觉得好笑。
郁弗离以为安宁走了,只有守门的两个锦衣卫知道,安宁郡主这是打算打持久战,连军粮都备好了,真是心疼自家大人,惹上这么个又草包又疯的郡主。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两个守门的锦衣卫,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知,还不等他们细细品味这人生滋味,安宁又敲着铜锣,唱了起来:“郁郎贴我窗~轻声诉衷肠~郁郎执我手~一诺到白首~郁郎描我眉~倾心互相许~一夜珠胎结~天明不认人~~~”
小曲唱得那叫个凄婉动人,肝肠寸断。
安宁唱得欢,时不时佯装摸两把泪,俨然把北镇抚司大门口变成了戏台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等着看草包郡主怎么被冷面阎王收拾,有的同情安宁却也不敢骂郁弗离,有的甚至摆开了赌局,有的对安宁投来白眼……
此时,北镇抚司深处,走出一道身影,转眼间,就到了安宁跟前,扛起安宁就往里走,没人看清那人的脸,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安宁郡主早已不见踪影。
守门的两个锦衣卫揉了揉眼睛,面面相觑,刚才那是自家大人出来了?难道自家大人真的和安宁郡主珠胎暗结了?我们冰清玉洁的大人就这么给猪拱了!两个锦衣卫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绝不让草包郡主,再靠近自家大人一步!
安宁被来人扔在了榻上,后背撞到床板,疼得欲哭无泪道:“郁大人,你下手也忒重了点吧。”
“郡主,真是让属下大开眼见啊!四书五经,一概不会。情爱小曲,信手拈来,倒是文采惊人啊!”郁弗离一个倾身,将安宁压在了身下。
安宁看着郁弗离那一双黑眸里,浓郁着一片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晦暗。心头涌上些许慌乱,尬笑道:“郁大人过奖了…哈哈…”
“敢问郡主,属下何时同你诉衷肠?诺白首?心相许?还珠胎暗结的!”郁弗离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个嘛…本郡主蛮说说,这不是为了逼你出来嘛,我就想见见你,你说你唔……”安宁的话,全被郁弗离吞进了口中。
安宁感受着郁弗离身体散发着灼人的热气,一股冷冽的气息笼罩着自己,顿时恐慌了起来,小手揪着郁弗离的胳膊,感觉到郁弗离的身体一僵,唇上湿热的绵软更加用力,安宁感到有些喘不过去,伸手去推郁弗离。
结果她越推,郁弗离越是用力,听到安宁的一声□□,郁弗离脑中紧绷的弦断了,他只想沉沦,搂着身下人的手越来越紧,似要把安宁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安宁渐渐没了力气,昏了过去,郁弗离放开了安宁的唇,这才发现安宁昏了过去!
满室的旖旎瞬间散去,郁弗离苦笑不得,自己竟然将人亲昏了过去!!!
安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想到昏过去前的一幕,赶紧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裳,看到自己穿戴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走下床,来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抚了抚自己的唇瓣,有些红肿,小脸不由微微泛红!
郁弗离这个衣冠禽兽是喜欢自己的吧!
想到这,安宁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她找了个面纱给自己戴上,转身出门,拉着窝头去买做新糕点的材料。
“郡主,你天天骗王爷心里郁闷,出来透透气,结果都是四处捣蛋,这样良心不会痛吗?”窝头啃着一串糖葫芦问道。
安宁抢过糖葫芦就咬,气道:“谁给你买的糖葫芦,你这坏丫头!我统统吃掉,你别想吃了!”
窝头小脸一皱,追着安宁跑:“郡主,就知道拿吃的威胁我,快把糖葫芦还我。”
“不还不还…哈哈哈…你来追我啊…”安宁边跑边放声大笑道。
午后,阳光透过树荫,斑驳了偌大的长街,两个少女一前一后追逐着,一个拿着两串糖葫芦,笑靥如花,一个手里拎着一袋糖包,皱着小脸,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过了整条长街。
安宁买好新糕点用的材料,就回了王府,而后一头扎进了厨房,整整三天,专心研制新式碗糕。
这一头,安宁将晒干的桂花,倒入巴掌大的小石磨,将其磨成粉后,倒入小瓷罐。取了一勺桂花粉,倒入碗中,加了点甜酒,搅拌成糊状,再倒入和好的面粉中,搅拌入碗,放入蒸笼,取一点桂花,缀在面上,盖上蒸笼的盖子。
那一头,郁弗离想着那天安宁面色潮红,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小模样,心烦意乱地听着下属的禀告。
“大人,尚书府已证据确凿,贪污受贿共计千两银子,该如何处置?”宁星请示道。
“抄家,流放!”郁弗离淡淡道。
宁星一愣,自家大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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