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香闺(2 / 2)
安宁刚缓过来气,听到熟悉的声音,气息又乱了:“郁…郁…郁大人?”
“嗯,如何?”郁弗离往安宁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问道。
安宁瞧着月光下放大的俊颜,想起自己此时没穿衣服,一个激动,昏了过去。
郁弗离等了半天,怀中的人一直没有回应,朝下一看,简直无语问苍天!
怎么又昏过去了!自己真有那么吓人吗?还是真的吻技太差了?
郁大人郁闷地扯过屏风上的衣袍,将安宁一裹,闭着眼,擦干安宁的头发,给她换了身衣服,塞进了被窝,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安宁,不由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末了,往偏房而去。
偏房的灯亮着,沐离歌拿起一茶盏,往里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的对面,此时,门正好被推开,郁弗离走了进来,一挥掌,转身将门关上。
沐离歌毫不意外道:“你来啦,弗离兄,好久不见!”
郁弗离长腿一屈,坐了下去,端起茶,一饮而尽。沐离歌淡淡一瞥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喝茶跟喝酒一般豪爽。”
“你倒是变了不少,曾经的谦谦君子,竟靠出卖色相,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郁弗离放下茶盏,目光冷冽地看向沐离歌。
沐离歌惨淡一笑道:“谦谦君子?你见过哪个谦谦君子被人压在身下?你又见过哪个谦谦君子污浊不堪?弗离兄,我是身子不干净了,可你也好不到哪去!锦衣卫的手,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腰间挂着的这把绣春刀下,又有多少亡魂?每个都是该死之人吗?”
郁弗离看着眼前面容凄厉的好友,一时之间,心里堵得喘不上气,好久才开口道:“离歌,当年的事,是我和雪臣的错,没能及时赶回来。尚书府的冤案,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你不要擅自行动,沐府只剩下你这么个独苗了!将来重振尚书府,还得靠你!”
“我不想在皇城慢慢等了,郁弗离,你知不知道!我每夜闭上眼,都会梦见尚书府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看见我那些亡故的至亲,歇斯底里地朝我伸手,喊着救命,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有多恨自己!你知道吗!你没亲身经历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痛!我要亲自去边关!抓住那害我一家的人!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祭我尚书府上上下下百余条人命!我好恨呐!”沐离歌双目充血,激愤地朝自己的胸口砸了两拳,似乎想缓解心中的疼痛。”
“离歌,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闯!唯独安宁,不要拉她入局,她太傻了。”郁弗离定睛看着沐离歌。
沐离歌从袖中掏出一个粉色香囊丢在桌上,道:“今日从她身上换下的,你闻闻看。”
郁弗离拿起香囊,凑近,轻轻一嗅,惊道:“摄魂香!”
沐离歌目光幽深道:“你不想她入局,怕是她早就是局中人了!当年我娘身上的香囊也被人放了摄魂香!你想她周全,怕是不能了,哎......”
郁弗离捏紧手中的香囊,目光阴冷道:“我定要把这伙人挫骨扬灰!”说完,郁弗离看了一眼沐离歌,转身出了门。
沐离歌朝他的身后,轻声说了句:“下不为例,日后,我会护她周全,以报今日之恩。”
郁弗离闻声,走到院中的脚步一顿,随即足下轻点,飞身而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
安宁第二天醒来,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盯着落了一地的树叶,抚了抚自己的唇瓣,想起昨晚香艳的一幕,小脸红了红。
郁大人竟然夜探自己的香闺!!!安宁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没穿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齐的里衣,一头扎进棉被里,内心动容!
郁大人真是个正经的臭流氓!
安宁不想这令人心潮澎湃的一幕,悄无声息地发生,又无人知晓地逝去。于是,大笔一挥,写下了《指挥使夜探香闺》的小话本,吩咐窝头命人抄录,送去各大茶馆给说书先生。
不过几日的功夫,《指挥使夜探香闺》的催泪情爱故事就风靡了皇城,原本走在街上人人退避三舍的锦衣卫,如今,一出北镇抚司大门口,就被各家姑娘围追堵截,投掷瓜果鲜花,以表喜爱,更有甚者,当众许诺终身。
这一日,大军准备出发,宁星满脸都是姑娘的唇印,衣裳不整地拿着圣旨递给郁弗离,郁弗离眉头一皱,呵斥道:“成何体统!”
宁星欲哭无泪道:“大人,都是安宁郡主害的,她......”
“这是她亲的?”郁弗离目光冷了下来。
宁星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都是郡主她,写了...哎...写了《指挥使夜探香闺》的小话本,眼下整座皇城的姑娘都想嫁个锦衣卫!一个个都十分孟浪。”
一旁的一个锦衣卫点头附和道:“是啊,大人,你瞧我这脸上的伤,这几日,我们一出门就被瓜果鲜花投掷,有些姑娘的准头,真是一言难尽,直接砸在了脸上,还不能发火,一凶就哭,有的还更兴奋了,追着我们跑了几条街,不带喘的。”
又一个锦衣卫哭诉道:“以前害怕当锦衣卫会娶不到媳妇,如今可好,一出北镇抚司的大门口,就被一群虎狼之女环伺,等着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越来越多的锦衣卫,你一言,我一语,抱怨着这几日来幸福的哀伤,虽然也有成对的兄弟,但那是极少数的。
“够了!成何体统,都站好了!”郁弗离厉声道,“宁星,随我去炎王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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