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2 / 2)
宁芷蔚有些半信半疑,她听着安月疏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实在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预约的是省中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冯秩,把脉很准,经验很足。
骨伤科和妇产科的交集不多,安月疏又是年轻医生,倒是和妇产科的冯秩主任不是太熟,只客套的吹捧问候了几句。
冯秩主任全程笑容灿烂,他没想到骨伤科一个主治医师竟然出身于N市如此显赫的安家,还以为骨伤科家庭背景最厉害的是副院长女儿莫一曼,倒是没料到还有更厉害的。
骨科不管在哪个医院,都能排的上最难进科室的前三,要求不仅仅是专业能力,还有关系。
怪不得最近医院骨科录用的人越来越少,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强悍的家庭背景。
说到检查情况时,主任说漏了一项,然后特地让护士带宁芷蔚女士出去做了一项血常规检查,安月疏便察觉到有些异常。
“胚胎发育的不是太好,而且你妈妈已经有妊娠高血压的影子了,把脉也感觉底子比较虚。”
因为都是同行,主任说起话来也比较直接,谈了些专业问题,然后直接抽出彩超递给安月疏看。
“你妈妈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想着要一个孩子?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安月疏正浏览报告单的时候,突然听到妇产科冯主任的问话,有些愣了愣,才扬着笑道:
“不够,我爸爸很期待这个孩子。”
主任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后来想想确实有些必要。
毕竟安月疏是女孩,现在还从医了,不可能继承管理集团公司。
因为宁芷蔚女士是高龄产妇,四十七岁的女人生孩子,实在是太过危险,主任建议必要时候还是要住院。
“住院这件事情还是要先考虑一下,谢谢主任。”安月疏没给准话。
主任笑道,“客气了,都是同事,现在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到你们骨科看看膝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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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她陪着宁芷蔚女士吃了些大补的药膳,安德求便回来了。
回来的很匆忙,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宁芷蔚女士,才脱了西装外套,便坐在旁边问东问西。
“你别问啦,都很好。”宁芷蔚女士甜甜地撒娇。
安德求最听不得的就是妻子软着声音说法,一听这声音,他就得举手投降。
“好好好,不问,你吃。”
安月疏默默地加快速度吃饭,喝了小半碗便结束战斗。
等安德求将宁芷蔚送到房间休息,经过客厅时,安月疏才突然开口。
“爸,我不建议妈妈生下这个孩子,风险太大了。”
三十五岁以上的产妇就是高龄产妇了,宁芷蔚女士今年四十七,已经算是到了更年期,就算怀孕了,也容易患葡萄胎或者是胚胎发育不良。
况且就今天上午和主任交谈的来看,危险系数还是很大的。
安德求明显一愣,不自觉上扬的唇角都一下子抿平,一双眼透过金丝框眼镜看过来,透着点阴凉的意味。
这个问题他考虑过,但是还是更希望这个孩子降临,况且宁芷蔚也愿意生。
关于生产时的危险,他心里也很清楚,但此刻被安月疏提出,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在安月疏并非自己亲生骨肉,并且她心里也清楚的前提下。
“你今年已经满二十八了,别人家的女儿到这个年纪早该结婚了。”
安德求并不回答安月疏的问题,倒是反将一军。
安月疏眉头蹙起,提起结婚这个话题她就会反射性的情绪烦躁,尤其是安德求后半句话中的意思。
她耐着性子,压抑着情绪,没想到却迎来安德求更加过分的言论。
“有些事情你心里也清楚,我不和你妈妈说,原因是什么你清楚,家里的事情也不用你多问,像之前一样住在外面,一个月回来一次陪陪阿蔚就可以了。”
安月疏讽刺一笑,“爸,养条狗养二十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况且我也从来没想要得到什么,十五岁之后我没用过家里一分钱。”
安德求回的更理所当然,“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安排了仇家的婚事不是么?仇晔也回国了,正好今年就能将你们俩的婚礼办了。”
安家和仇家是多年交好的世家,更是生意上重要的伙伴,联姻是互利共赢。
安月疏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一股焦味,她受够了,冲动的话语一瞬间脱口而出。
“办不了!我包养男人了,腿长腰好花样多,一个顶两个软汉仇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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