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君王承诺(1 / 2)
夜还没有结束,宫外是腥风血雨,大泱的朝廷陡然地天翻地覆,自锦妃滑胎被弃后,紧接着是对温相的满门抄斩,太后被气得病重,然而皇帝却将太后的严华宫圈为冷宫,此生不再相见。这位大泱年轻的帝王,一向是沉稳仁慈的,奈何一夜之间,以铁血手腕血洗宫墙。是性情大变,亦或是王者嗜血的本性?
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丞相府被抄斩,新上任的丞相箫锦州手持圣旨,面无表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出人间惨剧。他心里明白,皇帝让他监斩,无非是在告诫他,身为臣子挑衅皇权的下场就是如此。
整个丞相府血洗地面,冷冽的刀锋饱饮鲜血,死亡的气息弥漫到了整个王都。一众臣子皆为皇帝突然的性情大变而恐慌,然只有几个温相的心腹知道,温相必定是谋反失败,他们此刻忧惧的是皇帝会不会采取连坐,一并办了他们。这个夜,搅动了大泱的朝廷,也搅乱了许多人的清梦。
高深的宫墙似乎将这一切的血雨腥风隔绝在外,堆云殿内依然是静谧安宁,温香帐暖。几个大夫和医女刚刚从殿中走出,然而谁也不敢多言。那层层华丽帐幔中的女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刀伤?且皇帝居然是接过药石亲手包扎,并不让他们动手。
几个宫女太监端着一盆盆鲜红的血水从里间出来,心下疑惑,皇帝不是去秋山祈福了吗?为何这般突然的回来,又是谁受了这样重的伤?然而皇帝下了命令,今晚的事谁不许说出去一个字,违者杀无赦。
堆云殿中灯火柔和,寝殿中燃着一小盆火,跳动的火光将层层锦幔的染得华丽而妖娆,室内暖如深春。
皇帝坐在床边,双眸紧紧注视着着床上的人,他屏气凝神,仿佛陷入了沉思。须臾,眸子转动,移到她的腹部,那层层裹紧的白纱显得那么的刺目,她的身子比他想象的更加瘦小,甚至干瘪得像个未成年的少女。又看到她手臂上蜿蜒而下的那道疤,虽然不似之前狰狞,但仍然令人心疼。
“唔……”床上的人低声呢喃,双眉微蹙,白灼辰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凤眸急切地盯着她细微的动作。
终于床上的人幽幽转醒,然而又好像还没有清醒,一双眸子黯淡无神,好一会儿,才聚焦。
“你是谁……”模糊的一声,琅铃眯眼打量着身前的人。
握着她的手猛地一颤,白灼辰紧紧地盯着她,喉结蠕动,没有回答她。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她清醒。
手上传来的温热和力度,似乎让她慢慢清醒,暂时压下了那阵阵从腹部传来的锐痛。琅铃这才想起脑海中的最后一幕,仿佛永生诀别一般。
然而看着眼前的人,她便知道自己没有死。也许在经历过生死以后,一个人才会突然感恩活着,只因为你还有机会看见你想见的人。也许每个人都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了那些彼此牵绊的人们。
“白灼辰……”她低低的唤道,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悬着的心在那生轻唤下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很疼?”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温柔。
琅铃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她闭了闭眼。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生花殿。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皇帝只是紧握着琅铃的手,那样用力,他唇角紧抿,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紧锁的眉透露着他内心的挣扎。他是帝王,叱咤风云,江山皇权面前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琅铃看着有些不忍,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让他苦恼了么。
她轻灵一笑:“皇上不必为难,臣妾是自愿的。”
白灼辰有些惊讶的抬眸望着她,听到她马上改口的“皇上”“臣妾”,他心中对她这样的刻意的疏远有些烦躁。
她自嘲一笑,偏过头去:“不过问皇上的那个问题倒是真的,臣妾当时的确是嫉妒了……”
余下的话语消失在他的深吻中,他陡然而近的面孔,她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她有些吃惊,但却发现自己那般的贪恋他的气息。他重重地探入她的檀口,急切地需索着。琅铃脑海中闪过一个词“疯狂”,她觉得他此时的吻有些疯狂,一下重似一下的允吸似乎带着怒气,然而他却一直小心翼翼地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压到她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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