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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徒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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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皓回到房间,看到长蛇已经安睡,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风已经整理好了,沏好茶坐在一旁,等着温皓解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只是温皓身上还都是血,如风看不过,还是起身给温皓更了衣。

“陆宵师兄找你是因为今天的事吧。”

温皓微微抬手,点了点头。

“那师兄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呢?”

“今日無泽山谷的动荡,起因是蜚的邪气外露引来了大地之灵。制天门要一个说法,我便把蜚给了他们。”

如风把温皓的长袍叠了叠,暂且放到了一边。

“陆宵师兄的性子,不可能就此作罢的吧。”

“他的确说要留二百精卫在茶门。”

如风笑了笑,说:

“陆宵师兄不会的,就是留,也不会来茶门里面胡闹,最多就是在房檐上蹲一蹲。他本性不坏,知道你眼里容不下沙子,不会拿二百无辜精卫的性命来撒气的。”

“哦?你倒是知道陆宵本性不坏了。”

“你们都是我的师兄,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陆宵不过是嫉妒心强些,真让他做草菅人命的事,”如风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温皓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喝了口茶,又习惯性地去摸怀里的墨玉。

他清楚,今日一切的起因是黑色九尾狐。他不愿将九尾狐交予他人之手,故找了蜚做替死鬼,来给这场动乱画上一个句号。

可是他又想,为什么不愿把九尾狐现世之事告知天下呢?黑色九尾狐露面,天下必有大乱。这点,他的老师是说过的,他作为神川茶门的掌门也理应灭了这只九尾,但他,却总觉得它很熟悉。

而且更令他困惑的是,那黑衣少年的脸十分陌生,但却有一丝亲切混杂在其中,就好像是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相隔十年未见的那般模糊与难言。

他想摸清这一切。

如风去歇息了,正好留了他一人在堂发愣。想着想着,却又不知为何想去外面透透气。鬼使神差地,他连外衣都未穿,只一单衣毛衫出了屋门。

刚出屋门,铃铛声便又响了。温皓这才想起来,自他把铃铛留给九尾狐之后,他又听过两次铃声,无一不是九尾在呼唤他,但他却都失了约。这么一想,不禁诚惶诚恐:负了和不祥之兆的约,谁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但他依旧慢慢地走,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到了后院的围墙下。他让自己把九尾狐当成敌人,那么在敌人就面前不能露怯。快步过去,反而让九尾耻笑。

铃声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响,清脆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院中点着烛灯,竹影斑驳,夜风飒飒。铃声忽停,温皓抬头看去,九尾就在围墙上懒洋洋地趴着。

“对不起,没能来赴约。”

九尾宝绿色的双眼直视着温皓,似乎有些生气,又好像消了气的姑娘。它不满地轻叫一声,然后跳了下来。温皓刚想转身,却被人从身后披上了外衣。随后,一清冽的少年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你不来赴约,我便会来找你。夜里凉,记得添衣。”

温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片刻后松开,缓缓后退两步,才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是张精致的脸,眉目如琢如磨,好像被人精心雕刻出的玉石,无一丝瑕疵。鼻像一座巍峨的山,少年的脸在光下半明半暗。

黑色的发、黑色的眼,九尾的一切特征都消失殆尽。一切都和温皓那时脑海中闪现过的画面重合,只差鲜红的血和愈来愈近的温度。

“你是……”

少年双唇轻动,声如天外缥缈的轻纱:

“师尊,我是江吾。”

温皓刹那间听到了山中传来清泉叮咚声,却好似某年某月某时的江浪滔滔声。

……

明月悬于头顶之时,一个黑衣暗卫才从山中现身。他提了提裤子,拿出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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