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十七天(2 / 2)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窜进鼻腔,夏柠紧闭的眼皮滚了滚,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最后是靳渊冷酷着一张俊脸把她从初雪微身上拦腰抱起,到此梦境戛然而止,没有后续。
哼,连梦都欺负她,不允许她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年头当老实人也太凄惨了。
夏柠扁了扁嘴像要哭一样,一只手捏了她脸蛋儿一把,这一把温柔中蓄了点力气,有股子又爱又恨的感jio。
夏柠动了动耳朵,有人威胁她说要把她脸颊上的肉扯下来,夏柠吓得不轻,霎时睁开眼睛,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里闪动着惊骇。
“醒了?”
夏柠愣愣地转头看向床边,一脸倦容的靳渊坐在那里,他身上穿着昨晚那套衣服,可见是照顾了她一整夜,没来得及换,即使略显疲态,他依旧那么耀眼,一张脸棱角分明,目光犀利,俊的要命。
男神就是男神,哪怕一副落魄的样子,仍然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夏柠大脑当机,什么情况,靳渊为何会在病床前照顾她?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昨晚靳渊当众把她抱起来送往医院的?天呐,羞死人了,夏柠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苍白的小脸,没脸见人了。
靳渊露出一个近乎刻薄的笑:“长出息了啊,高烧40度,你咋不上天呢?”
男神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是消气了,夏柠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偷窥靳渊的脸色,阴中带晴,原谅她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她真没见过哪个人能像靳大佬一样呈现出那么复杂的脸色。
靳渊俯视小姑娘白到透明的病容,大大的眼睛由空洞勉强汇拢一丝光彩,很快这丝光彩又被委屈所取代,她吸了吸小鼻子,默默翻个身留给他一段粉嫩的后颈和纤瘦的脊背。
靳渊不厚道的笑了,小姑娘这是和他闹别扭呢。
夏柠听见笑声愈加窘迫,把脸埋得更深,靳渊会怎么想她啊?装柔弱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扮演楚楚可怜,用不光彩的手段博取同情。
思及此夏柠更加没有勇气看后面的靳大佬了,她觉得自己一定很可笑,像一只为了逃避把头埋进雪堆里的傻狍子。
“夏柠,你有本事跟人说我追你,没本事单独面对我?”靳渊的声音离夏柠很近,似乎就贴在她的耳朵上,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过自己脸上绒毛。
这种感觉酥酥的,麻麻的,弄的夏柠一颗心像在沸腾的油水中滚过一样。
天啦噜,靳渊果然知道那件事了,夏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恨不得跟随时光机穿越到和辛琪琪在楼梯上对峙那天,把自己吹出去的所有牛逼都咽回来,毁尸灭迹。
小姑娘更羞涩了,靳渊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用力把装死的夏柠从被子里薅出来,夏柠一对上那双凛利的眼就没来由的发怵。
她失去血色的两瓣唇颤颤巍巍地张了张:“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夏柠说这句话用光了全部勇气,她不敢看靳渊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出讥讽,没准是她自作多情呢,人家靳大佬根本对她没啥意思,连她所认为的冷战也是一厢情愿。
靳渊掀了掀眼皮,反问:“什么时候的事?”
夏柠:“……”
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望着小姑娘错愕的表情,靳渊漫不经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不如你来帮我回忆一下。”
夏柠张口结舌,靳大佬的腹黑超乎了她的想象。
靳渊拧了拧眉心,当下做出判断:“我明白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冷战,所以伤心过度不慎病倒。”
又是那种该死的肯定语气,一针见血,夏柠被戳破小心思,再次红了脸,她错开靳渊的视线,仰头盯着洁白的天花板,不敢直视他,被子下的手捏紧床单,暴露出她的紧张。
靳渊并不打算放过她,她愈窘他愈向前进犯:“夏柠,你觉得我们之间达到可以冷战的关系了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靳大佬的遣词用字绝不单单是表面那层意思,夏柠不敢回答,某些答案呼之欲出。
这种时刻还是装缩头乌龟比较好,夏柠往下缩缩脖子,默不作声把自己裹成蚕蛹,不料靳渊直接掐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装傻充愣,强迫她仰起脸。
夏柠哆哆嗦嗦望进他深邃的瞳孔中,那里闪烁着无数繁星,吸引人沉沦,男生的声线低靡:“你想好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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