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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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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一皱眉,担忧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倾城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傅夫人一听,转忧为喜道:“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这样,这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痴缠罢了,你放心,王爷他不会伤你的。”

倾城瞪大了眼睛道:“娘,您可是我新娘?”

话一出口,自知失言,两人都有些尴尬。

傅夫人道:“心儿,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一则,我是你姑妈,咱们也是近亲,再则,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是有数的,也只差在我肚子里过过。”

倾城讪笑道:“娘对我视若亲生,女儿哪能不知,可是这回您老人家实在是欠思量,那王爷的宝剑再稍微用点力气,女儿我这颗脑袋,早就搬家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傅夫人笑道:“心儿,娘是过来人,岂有个看不透的,你放一万颗心吧,楚王他绝对不会伤你的。”

倾城气得不再说话。

傅夫人顿了顿,“孩子,当日你说担心楚王,要过府侍疾,娘一听很不高兴,心想咱管那闲事干什么,可自打你走后,我这心里一合计,忽然就有了主意。这楚王府是京城中一等一的富贵人家,那是皇家,可不是咱们这样的小官能够高攀得上的,还是女儿高明,趁侍疾这个由头,就这么搭上楚王了,呵呵!”

倾城听了,蹙紧了小山眉,“娘,您都想些什么呀,我何曾打过这样的主意?”

傅夫人正色道:“心儿,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在王府里住下来侍疾,日后说出去还怎么嫁人?”

“娘,我可是只睡厢房的,而且,说是侍疾,每日也只是往王爷跟前站站而已,怎么到了娘嘴里,就成了不清不楚的了?”

“你这话,也只是咱们这说说,到了外人那里,谁会信?人言可畏!”

“那依娘的意思?”

“要我说,既然你跟楚王都这么着了……”

“娘,话别说那么难听,我跟楚王怎么着了?”

“哎呀我就这意思,你在这里侍疾多日,你一个黄花闺女,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日后恐怕不好嫁人的,莫不如,你就留下来给王爷当妾,日后就有了泼天的富贵!”

倾城一下站起来,“娘,您要我抢妹妹的夫君?”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当初娥皇女英不也是姐妹同嫁一夫吗?还传为千古佳话呢,从古至今,姐妹二人共守一夫的多了去了,怎么偏咱们就不成?”

倾城气得琼鼻都歪了,“娘,您真是想富贵想疯了,算计起亲戚来了!”

傅夫人也瞪眼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倾城不屑道:“恐怕娘的算盘打错了,我跟楚王,都没那个心思。”

傅夫人缓和了颜色,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机会是可以把握和创造的。这不,我把巧儿给你带来了,这丫头最是个伶俐的,保准能逮住机会,促成你跟楚王的婚事。”

倾城的嘴巴张成了O型,“娘,您真的是女良?这完全是母狼!”

傅夫人也不恼,只自顾道:“凭你的姿色,再加上巧儿的伶俐,想在楚王府有一席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王妃被困冷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即便回来,她一弱质女子落在山贼手里这么久,还有什么颜面再当王妃?你和她一样貌美,想取代她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倾城看着她,寒意从足底直升到头顶。

倾城在楚王府的第七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皇后驾临楚王府探病。

沈侧妃率领众妃妾将帝后迎入五福轩。

楚王跪在堂中五青龙盘金毯上接驾。

皇后一把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凤目垂泪,“皇儿,你瘦多了。”

楚王道:“孩儿不孝,青春年少却缠绵病榻,反劳双亲前来探视,真是该死!”

皇后掩口道:“休要浑说,皇儿无论到了多大年纪,在父皇、母后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生病时加以关照,本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皇上面带威严,“身为朕的儿子,就应该顶天立地,有皇子风范,可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妇人,几次三番害病不起,痴痴傻傻,成何体统!”

皇后一听,十分不满,横了一眼皇上,“你已经将太子之位给了乾儿,如今藤儿没有继续社稷之重任在肩,也犯不着这么严格要求他,何况他还病着,皇上这么疾言厉色的,究竟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催命的?”

“这……”皇上叹了口气,坐到上首椅上,“你真是慈母多败儿!”

皇后扶楚王坐下,才自己至上首右侧椅上坐了。

皇后将沈侧妃召唤过来,问了些王爷的饮食起居情况,然后又嘱咐几句,命将从宫里带来的上等人参、燕窝等补品留下,为楚王补身子。

皇后又冲楚王道:“儿呀,王妃被困冷山,母后知道你难过,要说倾城那孩子,不单皇儿喜欢,就是母后也十分喜爱,视其如亲生女儿一般,可是如今她遭遇此劫,也是没法子的事,皇儿不可思念无度,搭上自己的身子。”

楚王施礼道:“母后宽慰的是,儿臣谨记在心。”

皇上在一旁指谪道:“是谨记在心,还是当成耳边风?你母后苦口婆心,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皇后又横了一眼皇上,“陛下若是没有耐心,就不要来探病的好。”

皇上被呛得张口结舌。

皇后娇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这呆根子,偏要针尖对麦芒。藤儿如今不是太子,难道连点父母的疼爱也不能有吗?”

皇上争辩道:“你不要老拿没有立他为太子来说话,你瞧瞧,就他这个样子,怎么把皇位传给他?”

“谁稀罕你传不传位的,只是臣妾不愿皇上对藤儿太过铁石心肠。”

“朕铁石心肠?你倒是菩萨心肠,他如今这个样子,都是你惯的!”

皇后指着自己的鼻尖,“噢,我惯的!素日他文武全才、代替太子办理公务井井有条的时候,也没见陛下说臣妾教子有方,这会子倒怪上臣妾了!”

“藤儿他本来是个好苗子,都是你太过溺爱,才宠得他婆婆妈妈,竟为一个美女,搞得自己疯疯癫癫!”

“陛下认为是臣妾太过溺爱,可依臣妾之见,他之所以会这个样子,全是随了陛下的缘故,当年陛下不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才打下的虹霓国江山吗?”

“你!”皇上气得发抖,这皇后,今儿真是急了,平时从未揭过皇上的这个短。

皇后依然不依不饶,“既然你们父子两人都是情种,就不要责怪藤儿为了一个女人痴心,也不要说什么陛下的儿子就不该这样,正因为是陛下的儿子,才会如此!陛下能因此成为一代帝王,咱们的藤儿,做个皇子还是绰绰有余!”

皇后见皇上不再向楚王发难,这才放心,把脸转向楚王。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从紫檀雕花椅上站起,口中高呼一声“藤儿!”

只见楚王两只耳朵塞满了绢帛,可这样子依旧不管用,他还是被皇上、皇后的争吵声扰得倒地不起。

皇上、皇后赶紧命人把楚王抬进暖阁床上去。请随行太医诊治。

太医吩咐熬了参汤,给楚王服下。

楚王服下后,即刻醒来。

太医旋即退下,楚王冲他眨眨眼。

他实在不想听父皇、母后再吵了,所以才装作昏迷不醒。

而且,楚王觉得母后跟父皇吵架没有分寸,怎么敢揭父皇当年与前朝贵妃有私这个短呢,如此冒犯龙颜,真让他替她拈了一把汗。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父皇并未因此把母后如何,是因为母后长得与那个贵妃有几分相似吗?还是因为父皇心中始终放不下贵妃,对母后心中有愧?

更让人奇怪的是,母后在提起那个贵妃的时候,丝毫没有醋意。这实在让人费解。

楚王无法断父皇、母后的情场官司,他自己的事情还在纠缠不清。只希望他们快点闭嘴,吵得他的头都快炸了。

见他醒来,皇后赶紧问道:“皇儿,皇儿你怎么样!”

楚王道:“让母后担心了,儿臣无事。”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皇后道。

皇后顿了顿,“皇儿,听沈侧妃说起这几日之事,倒有一桩稀罕的,王妃的姐姐傅倾心在府中侍疾,可有此事?”

“母后,确有此事。”

王爷便把倾心与倾城之性命相依相存之事讲了。

皇后听罢,不胜唏嘘,“竟有这样的事,不过她若无事,则王妃即无事,皇儿倒可为此心安了。”

“母后,正是。”

“如此说来,这傅倾心倒是有功之人,本宫当唤她来奖赏一番。”

皇后说完,命人传傅倾心前来见驾。

倾城闻听皇后召见,心下一慌,忖道:我如今瞒天过海,别人倒还好说,若是到了御前,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这可怎么办?

又一想,为了琇莹和惠夫人的安全,无论如何都不能走露风声。

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于是赶紧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怎么忽然之间肚子痛死了!”用手指着丫环们,“是不是你们,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丫环们赶紧道:“没有啊,奴婢们怎敢?”

倾城痛得倒在榻上,“哎哟!这可怎么办呐,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去见皇后?”

传旨的宫监一见,道:“既然傅小姐突患隐疾,咱家如实回禀皇后就是。”

说着转身回到五福轩,禀明了皇后。

皇后一听,微蹙了嫦娥眉,“病了,怎么这么巧?”

楚王忽然一下坐起,“腹痛?哎呀不好,可否是冷山上的贼人对王妃下毒手了?”

楚说一掀被子,赤脚往西厢房跑去。

皇后赶紧叫道:“皇儿,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光着脚,岂不是要伤着身子!”又骂侍从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王爷穿上鞋子!”

近侍赶紧拎着鞋子去追楚王。

皇上不忍目睹,只把脸转向一旁,重重叹息一声:唉!

皇后忙冲他道:“陛下还不快随臣妾去看皇儿?”

“皇家的脸真是叫他给丢尽了!”

皇上一壁说着,也只有同皇后一起移驾西厢房。

倾城见传旨太监去了,正暗自庆幸自己智慧多多,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把这欺君之罪的危机化解了。

正在得意之际,忽然见楚王赤着脚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吓得她都忘记装病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楚王急切道:“倾城!”

倾城吓得一激灵,天,什么时候暴露的?

只见楚王扑过来,眸子里含了万分关切,“倾城是否无事?是否是冷山上的人害她?”

倾城这才反映过来,赶紧继续装病,一只玉手捂着肚子,“哎哟,疼死我了!”

楚王疯狂咆哮:“太医,快传太医!”

倾城忽然止道:“慢,慢!王爷,不要请太医!”

王爷诧异道:“为何?”

倾城揉揉肚子,平静下来,十分轻松的样子说:“真是奇怪,竟然不痛了,想是乍一听皇后召见,太过紧张了,这才岔了气。”

王爷这才放下心来,重重吁了一口气。

近侍过来给楚王穿上鞋子。

皇上、皇后随后就到了。

倾城赶紧跪倒接驾。

皇上、皇后坐了,皇后道:“你就是傅倾心?”

倾城道:“正是臣女。”

“本宫方才听说你腹痛,正好有随驾的太医,原是给皇儿看病的,今你有功,便让太医也给你瞧瞧。”

“回皇后,方才是臣女一听皇后召见,太过紧张,以至岔气,现在已然好转。多谢皇后。”

皇后松了一口气,“皇儿,你可听见了?她没事了。”

楚王也欣慰道:“母后,儿臣已然知晓。”

皇后看着倾城,道:“傅倾心,抬起头来。”

倾城螓首抬起。

皇后一见,大吃一惊。

倾城又把头低下。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有如双生。”皇后自语道。

先前,沈侧妃已然简短将傅倾心之身世回明,所以皇后已知这是一母同胎亲姐妹,长成一副模样并不奇怪。

皇后现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来,声音温柔又高贵,“傅倾心,你为楚王侍疾有功,本宫特赏赐你五凤珠钗一对,点翠八宝耳环一双。”

倾城叩首谢恩。

宫女奉过锦盒,倾城接了,再次叩首谢恩。

正这个时候,忽听倾城身后有隐隐哭泣之声。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皇后抬凤眼看去,只见跪在傅倾心身后的一个穿蓝紫二色襦袄的丫头正在偷偷抹泪。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春莺过去,拧着那丫头的耳朵将她揪出来,斥道:“大胆奴才,竟敢在御前嚎丧,定要治你惊驾之罪!”

倾城一见,正是傅夫人硬留给自己的丫头巧儿。

巧儿吓得赶紧趴到地上“咚咚”磕头,“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皇后饶命!”

皇后问,“傅倾心,这丫头是谁?”

倾城道:“是臣女的贴身丫环巧儿。”

皇后道:“巧儿,本宫赏赐你家小姐首饰,你应当为你主子高兴才是,却为何偷偷垂泪?”

巧儿偷眼看倾城。

倾城知道傅夫人把她留下来的目的,知道她要耍什么鬼把戏,于是眸子里含了满满的严厉,冲她摇了摇头。

倾城本意是想阻止巧儿使手段。

皇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巧儿看了看倾城,不敢出言。

皇后道:“巧儿,有本宫在此,你有话但讲无妨。”

巧儿忽然叩头,道:“皇后娘娘,小姐是未出阁的黄花姑娘,来楚王府中为楚王侍疾,此事若传扬出去,小姐的名节尽毁,日后还如何嫁人?小姐明知如此,还执意来此,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巧儿双眸阴郁,明显藏着事儿。

倾城一听,十分荒唐,“巧儿,我有什么打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知晓了?”

皇后道:“傅倾心,你别拦着她,让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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