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叫人害怕(2 / 2)
就以刚才那个X情现场的局势和互相厌恶的氛围来看,他们四个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别看现在揉蛋揉得亲热,但美人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友好,说不定就是对立关系啊!
丁莹莹按了按额角。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斯人头疼不想接。
换做正常情况,她不惧于任何挑战,欣然迎接任何问题,但她现在真不行。
脑阔疼,疼得只想原地去世,重新做人。
“好了,多大点事,该出发了。”
她揉完还在上面拍了拍,一副“兄弟不哭,起来再战”的态度。
丁莹莹两眼泪花更闪亮了——别问,问就是生理泪水控制不住!
绝对没掺别的原因!
她开始慌张了。
是的,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横着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也不会挨打的丁莹莹,居然开始慌张。
茫然期过去,对当前背景一无所知的慌张失措漫上心头。
人妖般的自身构造就不多说了,能单手拎起她秒速给她换衣服的、比她高半个头的暴躁美人儿,显然也不是普通正常人。
瞥一眼旁边站的两位男性,一位目测比她高一个头,另一位高一个半头,容颜出色,各有各的风格,表情却如出一辙的难看,瞧着她的眼神像是“很想揍她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的样子;
如果那位肌肉健壮的大个头想揍她——丁莹莹想了想自己打架惯用的猥琐伎俩“爆菊手”“碎蛋脚”……顿时萎了。
体格、力量差距如此悬殊时玩阴招,怕不是要直接被肌肉大哥倒拎起来当沙包揍哦。
丁莹莹毫不怀疑,在场三位都是可以轻松单手拎起她花式海扁的大佬。
意识到这点,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她刚才在梦中闻过的雪后森林清香,更多的是,混杂的异味——她竟然分别不出到底是什么臭味,只知道闻了让人难受。
很难受,直接引起她生理干呕。
“你到底怎么了?”美人儿上下打量她一眼,惊讶又隐含鄙视地问,“体能B这么差劲吗?”
丁莹莹还在纳闷“体能B”又是什么意思,旁边沉默但存在感十足的两位男性里有人开口了。
“还剩三分钟,”冷漠的男声明显低沉了几分,他似是压着脾气在努力克制,发号施令道,“扛走她。”
“真是够了!”美人儿抱怨一句,明显不乐意。
却迅速拦腰一抄抱起丁莹莹,轻而易举地将她扛在肩头,跟上转眼间已冲出房门的两位男性。
突然被当成麻袋的丁莹莹:“?”
喂!这是什么危险操作啊!她会散架的吧!
她会脑充血——诶?
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迎来想象中被人扛在肩头奔跑的难受。
就连她纤瘦紧实的腰腹处都不觉胯骨被硌得慌,五脏六腑也并无翻江倒海的滋味。
惊了。
惊讶过后,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占据她的思维:接下来怎么办?
看他们仨的态度,想必是有要紧事必须全员整齐统一地参与,可不难判断的是,当前世界并不太可能出现她擅长的事件。
那感觉就像一个21世纪初的田径运动金牌选手突然被丢去参加22世纪末的海军实战演习。
嗯,那悲催的田径选手不仅不懂军事,还是个旱鸭子,附带晕船debuff的那种。
紧张了几秒,丁莹莹佛了。
罢了,紧张有用吗?没用!
那拉倒了,爱咋咋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一边想着“恐怕真是我过分得意数十年该受的报应,不是都说人的幸运与不幸之和相当么”,一边想着“那,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进而不免吐槽“这什么辣鸡穿越啊!都没新人教程或使用说明吗……唔,怎么说的来着,新人大礼包呢?外挂系统呢”,转念又想“妈呀异味越来越浓了怎么办!难道她一世英名要毁在‘臭死’的结局上吗”……
心态超然佛系,然而生理尚在炼狱模式里饱受煎熬。
丁莹莹一个干呕,肠子没吐出来,倒感觉疼痛不止的脑子快要从她七窍里流出去。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憋住!吐出来我揍你!”美人儿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呵道,“你以为我就好受吗!”
美人好不好受她还真不知道——毕竟扛着一个同龄人用跑100米的速度跑了1000米还能气定神闲地呵她,怎么看怎么像大佬操作。
理性上如此想着,潜意识里却反驳“不过如此罢了,稀松平常,何足挂齿。”
像是推开某扇闭锁已久的大门,随即,莫名的诧异浮上心头:“这气味居然更恶心了!”
——好似她曾经闻过这气味,而它并不如今日般刺鼻。
——可她什么时候闻过比狐臭脚臭屁臭汗臭混在一起还恶心的臭味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粪坑的臭味?
——又或是……腐,呕。
丁莹莹在又一次生理干呕后,勒住了脑子里奔放的联想。
说来,她半梦半醒间闻到的雪中木香味似乎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而异味……似乎来自三位大佬。
惊了。
一瞬间,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剧本叫做——《我和三位丧尸BOSS不清不白的故事》。
……那可真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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