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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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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放置规整的书房,此时她就倒在刚好能被她侧躺下的软榻上。

“啪”的一声响,才唤回她尚不清醒的意识。

她顺着声响看去,裴聿低头坐在她不远处,淡淡地问她,“醒了?”

她就说抱大腿没用,可惜了她那十箱宝贝,没想到此时此刻,面对着裴聿,姜又枞竟然还能出神地惋惜。

再看裴聿时反而淡定了下来。

她有些渴。

从软榻上坐起来,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壶茶,姜又枞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地润了润嗓子。

待嗓子中的异样感下去,她放下手中的杯子。

裴聿注意到她的动作,在杯落桌时,他的声音同时传来,“你是谁?”

姜又枞屏住了呼吸。

卧槽。

这男主真的是她的龟儿子吗?

不都说儿子的智商随妈。

为什么裴聿这个由她创造出来的人物,在智商上碾压了她这个亲妈。

但她是谁还那么重要吗?

她都被掳来,死都要死了,还废什么话。

于是姜又枞在死前无比硬气了一次,她将目光转向裴聿,与他对视了片刻。

轻勾起嘴角,“与你何干。”

来自一个压抑了十七年的小公主。

以及被裴聿这个阴影摧残了十七年的小公主。

显然裴聿也没预料到姜又枞会是这个反应。

他抬起头,目光从下到上一点一点打量着她,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直到停留在她的脸上。

姜又枞被掳来的急,并不是那日盛装打扮的模样,素面朝天,眉眼清冷,嘴唇却是粉嫩的颜色。

她刚清醒,可能是来的过程挣扎的缘故,外杉有些松垮,细白的脖子下面露出一片娇嫩的皮肤。乌黑的发丝柔顺地垂在她的脸侧,遮住半边身子。

似是硬气完就泄了底气,五指轻轻抓住了手下的软榻。

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倨傲,与他对视。

裴聿上辈子养过一只猫。

别人讨好送给他的玩物。

他天生没什么耐心,那小东西就扔给府中的人养。

或许是那玩意天生稀罕,又是高贵的品种,那只猫俨然成了宰相府的第二个主子。

养的娇贵。

他偶尔来了兴致,小东西却冷冷淡淡,就那样坐在离他远远的地方,抬着眸子,倨傲又高贵,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讨好他这个主子。

经过它时,才会喵一声,竖起爪子和全身的毛,警戒地盯着他。

他立马没了兴致。

让府中的人当做平常的牲畜养,那猫儿就学会舔他的手心。

却成了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玩物。

裴聿盯着姜又枞。

上辈子的小公主充其量也只是个普通不过的玩物。

甚至他都没有逗弄的心思。

但此时。

“如果将你从我府中抬出去,你说你父皇会作何反应?”

果然是想让她死。

姜又枞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

裴聿突然笑了,即使这种笑意不达眼底。

“我让你活着。”他停住了短暂的笑。

姜又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疑惑地皱起眉头,后又慢慢地将眉头舒开。

早知道与他硬杠比送礼有用的话,她就不费那十箱宝贝了。

“说话算话?”她不确定,试探性地小声询问了出来。

裴聿淡目瞧她轻嗯了一声。

她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抽出桌子上的宣纸,趴在他的面前的案台旁,用指尖点了点,“写。”

注意到他再次不虞的表情,姜又枞暗暗感叹,捡了小命太高兴,怎么敢让裴聿动笔。

她起了起身子,伸长胳膊,够到案台那边的笔,挺直背,坐立在桌旁,沾墨下笔。

姜又枞的字迹娟秀,偶尔还会皱个眉,思量片刻。

裴聿不会动她,姜又枞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眼中无异后,拿过他手边的宰相刻章,按在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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