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怕(2 / 2)
裴聿眼中无异,瞧着一群忙活慌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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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又枞揉了一番抽痛的额。
虽然她知道早晚会被掳,但她一个挣扎不了的小柔弱用得着这么惨烈的方式吗?
五天了。
赵璇珈失踪五天了。
姜又枞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撩人的香飘荡,整个殿中安静无人,只有她衣物细微摩擦的声响,殿内的东西都摆放得规整。
就在这么寂静无声时,裴聿寡淡的声音缥缈传进来,她抬头去寻他的声音。
像是近在咫尺,但并不在这个困住她的地方。
“裴大人总归该拿出来点诚意,孤与你相谋得是国之大计,总得留下裴大人珍视的一些东西,用来安心。”
卫珣瞟了一眼殿后,“裴大人觉得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只能妄称为英雄,做不了江山可握的明君,这天下,孤愿与君共谋,诚意便看裴大人了。”
裴聿闭眼又睁开,与卫珣对视上。
卫珣一笑,勾了半边唇角,眼眸狭长,内殿中香雾飘了出来,“嫡公主与你那位小夫人,你要谁?”
过了许久。
裴聿轻启唇,“嫡公主。”
殿中再次恢复寂静。
轻帘飘飞,层叠起伏。
来人一双手扯了帘,抛至身后,姜又枞手撑在榻上,最终与来人对视上。
卫珣淡目讽刺,瞧着姜又枞狼狈的模样,“可是听到了,裴聿要江山,选了嫡公主,要将你留在西洲,做抵押的赌注。”
姜又枞呸了一声,大尾巴狼还装什么装,她咬牙切齿,“卫珣。”
卫珣大笑起来,一瞬就近了她的身,挑了她的下巴,“姜又枞,你落孤手中,孤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你。”
吓唬谁呢。
姜又枞猛然推开他的手,“十三年前就在本公主面前屁滚尿流的是你。”
卫珣眯了眸,“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换身份换的弄巧成拙,放走的是赵竖的女儿,你没了嫡公主的身份,死了伤了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姜又枞掏出衣内藏着的匕首,卫珣眸色一变,已先一步将她手中的东西扫了下去。
姜又枞抬起下巴,朝卫珣讽刺一笑,动她伤她?
她看卫珣不仅不会,还得好生伺候着她。
卫珣盯着滚落地上的匕首瞟了一眼,蠕动腔内的舌齿,冷声唤了一声殿外候着的人,成群结队的侍女鱼贯而入,他狠厉地盯瞧了一眼姜又枞,“看好她。”
侍女俯身收了落地的匕首,卫珣恨得紧,咬牙切齿,“饿着她。”
然后晚上时,姜又枞便砸了一宫的东西。
侍女看得紧,却没一个敢拦着她。
不给饭吃,不给饭吃。
砸了内殿,砸外殿。
她不是想吃饭,她是在作死。
砸到卫珣阴沉着一张脸晚上来见了她,好好的一个华宿殿,一片狼藉。
她举着手中的贵重陶瓷,“本公主饿了。”
持续了两日之后,姜又枞不是在作死,她是遵循着裴聿出的主意,试探卫珣对她的底线。
卫珣对着她脸沉的阴翳,却每每在薄怒爆发的边缘,克制收了手。
她是姜朝的嫡公主,是掌控裴聿的筹码,更或者,姜又枞望着甩袖子离开的卫珣。
她对背后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吗?
才让卫珣不惜引她来西洲,又能忍了又忍毫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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