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饭的家宴(2 / 2)
“大哥你落伍了,那是内衣服装秀。”秦珍忙解释这是职业需要。
“我不管她是什么,也跟我们秦家没关系。我只管我儿子,昨天的报纸说你跟这个客户,前天又跟那个模特,你这都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
“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那些是小报记者故意博人眼球乱写的绯闻。”他最受不了有人质疑他的人品,特别是父亲的否定。
“绯闻都快变丑闻了!”父亲痛心疾首地直拍桌子。
唐夏做为客人来吃饭,本就不太自然。现在又做为外人观摩人家的争吵,除了窘然就是分分秒秒的折磨。她好想偷偷爬到门口,溜出去!
“笑话还没看够,还想看多久?”秦正磊将怒火烧到她身上。
唐夏一愣刚要冒出句‘你被秦叔骂,关我屁事!’但机敏的她看到个现成的台阶,便顺坡下驴。“我走,我这就走!”
她时不时地偷瞄着开车的秦正磊,他像个炮筒子仍有余威!稍不留意,她随时都可能被烧成非洲娘们儿。“那个...刚才谢谢你仗义执言,替我解围。”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为你仗义执言?哪只眼睛看见我替你解围?”
“你说你有女朋友啊!我本来想拒绝秦叔,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这时你公布了喜讯,完全拯救了我。虽然我们势不两立,但现在我是真心感谢你。”
他猛踩刹车,“下车。”
“这里是大马路!”除了前方有几辆行驶的车外,没有一个人,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
“你想让我推你下去?”他的怒火冲破理智,透过冰冷的黑眸窜出一道闪电。
“秦正磊,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唐夏被扔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她后悔自己要感谢他的想法,并且还说了出来。
她发誓,跟他保持一惯的势如水火的敌对关系!
唐夏庆幸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她的脚肯定奉献在这条路上。即便脚下是休闲平底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慢步,她的腿由开始的疼到麻木状态下,终于爬回自己的小窝。
她直接扑到床上,一动不动进入睡眠模式。
而城市的另一面,唐夏的敌对——秦正磊倚,在桌角毫无睡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看上去不甚崭新的首饰盒,四边都有些因时常打开而磨旧的样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珍珠发夹,一字排开的白色珍珠造型尤其的简单,却因它的色泽饱满而不单调,反而彰显简洁中的落落大方。
他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仿佛触到那头柔顺的长发,鼻息间流动着独属她的发香。他深邃的眼眸,无数次回望着短暂而美好的爱恋,流转着美好的旧时光。长夜漫漫,唯有它一路陪伴,不会背叛!
唐夏双腿酸痛一瘸一拐地来上班,被阿走搀扶着店里,梁伯让她休息一天,她笑言没事,哪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它人受累。梁姨在前台放了转椅,让她坐着结账收银。
今天的她超幸运,来店里的老顾客都示意她,不用起身服务,都自行来前台拿披萨和饮料。还有的客人主动将吃剩的食物倒入垃圾箱,把桌面清理干净。
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到顺理成章,却让唐夏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像是商量好似的,善意的微笑,关切的寻问,“你还好吗?”
直至她抬头看向墙上的小黑板上赫然写着,‘今日夏夏不适,请尽量自助,谢谢理解。’
温暖的狂潮肆虐着她漂泊多年的心,打湿了她的眼眶。
她孤身一人在国外上学,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钱。即使生病再严重,也要坚持工作,不能迟到。即便发高烧下不了床,也要把药片准备好。就着冰水吞下苦涩,全身冷的打颤,只有蒙着头躲在被子里,滚落脸庞的泪是热的。
她抹了抹眼睛,有这么体谅的老板,这么好的同事,还有全世界最一流的顾客,她珍惜每一个为她而生的惊喜和善意,小心地保存在心里那个叫温暖的盒子里。
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里做服务生到生命的终结!
“夏夏,昨天吓到你了,让你连顿象样的饭菜都没吃好。”秦父打来电话带着歉意。
“没有,秦叔。”虽然她和秦正磊是冤家对头,但这并不妨碍秦叔是她最看重的人。
“没有就好,昨天我梦到阿正妈妈,还说想你了。过两天陪我去看看她吧。”秦父幽幽的话语中有着怀念的感伤。
“好的,秦叔。”自从秦姨去世后,她还没去拜祭过,现在她回来了,于情于理都理应前往。
墓园永远都是比常温低个几度,不知是因为远离市区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因为寄托哀思的悲凉?
他们一行四人清理着墓碑四周,摆好供品。
秦珍对唐夏的穿着极为的不满,唐夏没有选择一身黑衣,而是穿了身栗色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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