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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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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用拓展空间魔咒的房间在挤进百十来个高矮胖瘦神色各异的巫师后也成了猫头鹰棚,声音洪亮依次叠加,一茬儿盖过一茬儿。神色匆匆的男巫女巫来来往往,格外高挑的则时不时需要躲避擦着头皮飞过的纸张文件。外交大厅堪比开学时的九又三分之四站台,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他们都太忙了,不论是公事私事,鲜少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其实这样嘈杂的地方很好。

女巫为了避开飘着三个巨型龙皮箱的俄罗斯人猛地把右脚转向,而后落地的时候被硌了一下,她险些摔个跟头。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她肯定是踩在了什么人的脚上,尽管是她犯了错,女巫因为赶不及一分钟后就要召开的会议格外焦躁,眉头间能夹死个绿金甲虫,她带着浓重的荷兰腔调用德语说了一声抱歉,其实半个心跳的时间都没有分给垫脚的可怜人。

缩在墙角的一坨东西扭动几下,含糊的嘟囔了句女巫根本听不到的话,语调里满是刚睡醒的恍惚和沉重。这样的叫早方式的确挺折磨人的。他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黑色硬发倔强的从裹身的长袍里探出半个脑袋和任何过路人打招呼,友善又好客。披在这位‘吉普赛人’身上的袍子简朴厚实,沉稳却也略显单调,如果此时此刻能路过一个懂得时尚的潮流家,她定会挑剔又犀利的瞥一眼然后判定出这是英国四年多前风靡的款。男巫的睫毛浓密,颤巍好几个来回,他的眼皮就像是被瞌睡虫的粘液粘在一起,实在很难分开。窥他的面容,如果把胡子茬都挂掉,应该是个英俊非常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惜他实在是有点邋遢。

最终,流浪者又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露出双剔透翠绿的瞳仁。

之所以夸这个地方不错是因为没有人有多余的热情到处宣泄,他在罗马尼亚原始丛林里过了小五年的野人生活,实在是有点丧失正常交际能力,现如今是没有迎接记者刁钻提问的精力和本事。

看了眼时间,约莫着排队轮到他了。哈利对发麻的左脚施个缓解咒,站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棕黑色蝙蝠,晃晃悠悠一路从人群缝中移到办公桌前。他把文件递过去,舌尖舔过干裂起皮的下唇面,尝到股熟悉却难以习惯的血腥味,吐出个生疏的德语单句表示感谢。

“五百八十一?”魔法部官员出口的德语就像是在吵架,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子,粗略的扫了眼起点和终点,漂浮在他手边的羽毛笔就顺心如意的签上名字。

哈利伸手接过用将近半天等待却在一分钟就弄完的文件,在心底抒发一波想要翻白眼的心思。余光里扫到那个看起来刚毕业的应届生落在角落的花题字,真是圈圈套圈圈,大概是什么Daniel之类的,挺难辨认,很像从前那帮斯莱特林学院小混蛋们的落款方式,那群被父母宠坏的混账小子。哈利咧开嘴唇笑了一下,为他自己思维发散能力不减当年的一种自嘲,随后因为嘴唇上细纹被拉扯的疼痛抽搐一下脸颊肌肉。

“哈利?”

这个名字很大众,发音也短促,在最吵嚷的环境下仍然被准确捕捉到了。男人停下脚步,挺拔地伫立在原地。他迟疑了几秒钟,一时间逃跑的心思占了上风,双腿却像被用了咒,石化到失去控制权,害怕和渴望一齐涌上来。哈利错失良机,喊出他名字的人可是毫不客气。那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就像是从天空中瞄准田鼠一冲而下的苍鹰,棕栗色的齐耳根短发向后翻飞。

哈利感到手腕被女巫紧紧攥住,她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掐破皮肉,哈利发自肺腑的露出个笑容,他许久没这么笑过了,脸边肌肉不太适应的发出抗议。他轻声念出来人的名字:“赫敏。”

女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晕出水迹,轻轻摇头示意老朋友鱼龙混杂的外交大厅可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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