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2 / 2）

，执意去战场杀敌？”若非玄甲军是由他一手训练出来，他几乎不知道这几年该以怎样的心情看着他一次次浴血沙场。

“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儿职责，身为皇子也有责任守护黎民百姓。”元凌低垂眉目，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中的一切情绪，再抬眸时只剩下了坚定和无畏，“更何况我需要战功名望给自己足够的筹码。”

“你还是要找出真相？”顾丞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我知道很困难，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元凌不愿再去回忆那段痛苦，他状若无事地笑了笑，“给我拿一套宴会的衣服，我要沐浴更衣，呆会儿还要去见父皇。”

“你最好迟点去，陛下也许正在气头上。”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

元凌觑了他一眼，见怪不怪，“你又惹父皇生气了？”

“我哪敢？”最恶之人最会装无辜。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元凌不打算搭理他了，径直走到偏殿的温泉浴池。

褪去沉重的紫金铠甲，还剩白色的单衣，他暼了一眼跟着进来的顾丞衍，终究没好意思全部脱掉就踏进了氤氲着白气的温水里，“你让芸儿进来服侍就可以了，我……我已经长大了。”

“是吗？”顾丞衍闻言蹲**来，抬起他的下巴极认真地打量起来，仿佛在评判他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这明明是一张英俊得让所有少女怀春的脸，却偏偏长了一双多情而艳丽的眉眼。

修长微凉的手指情不自禁就探入了白色的衣襟内。

元凌并不讨厌他的触碰，可也不愿让他就这样轻易得了手。要知道这人一旦欲望上来了，不把他弄哭是不会停的。他只能扣住顾丞衍的手腕，微微抬眼，半是威胁半是讨好，“虽然我的武功是你教的，但你现在未必打得过我。”

“……看来我的凌儿果真长大了。”顾丞衍没有戳穿他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只顺从地抽回手，“也罢，晚宴上还要应付很多人，今天就饶过你这一次。”

说完无奈地起身，继续喝茶清心去了。

元凌暗暗舒了一口气，从十六岁那年顾丞衍抱着他离开那片血腥开始，他就在畏惧着他强势的同时习惯了他的纵容。

等元凌沐浴更衣完出来时，顾丞衍还在喝着茶，他见桌上放着自己爱吃的芙蓉糕，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你喝这么多茶，不怕晚上憋得慌吗？”

“吃完再说话，你这边吃边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顾丞衍嘴上这么说，实则却很有兴致看他吧唧吧唧的模样，像个啃胡萝卜的兔子，“改天我送你只兔子好了。”

元凌被他跳跃的思维唬得一愣，然而还是不忘再咬一口芙蓉糕，“送我兔子干嘛，红烧还是麻辣？”

“……当我没说。”顾丞衍无力扶额，他好像把这孩子养歪了，“你多吃几块芙蓉糕垫垫肚子，等会儿晚宴上还不知道能吃上几口。”

元凌想到晚宴，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九弟一直对我怀有莫名的敌意，不知今晚又要如何刁难，真够倒人胃口的。”

顾丞衍不以为意地拭去他唇角的糕屑，“你要是疲于应付，交给我就好，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那还是不要了，我怕你太粗暴吓着了九弟。”好歹骨肉亲情，元凌还不至于将元溟置于死地。

“放心，我只对你粗暴。”顾丞衍顺势捏住他的下巴，故作轻佻地吻了上去。湿热的舌尖强势地探入其中，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不放。

元凌懵了半晌，才想起推开他，一拳毫不留情地打过去，还带着无辜的笑，“彼此彼此，我也只对你

粗暴。”

顾丞衍缓缓拭去唇角渗出的血，极轻地笑了笑，“凌儿，你没有以前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