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牧行内部很和谐，公司的老人兢兢业业，张昱恪能力也很强，接下公司后没什么大动乱。

就是有些应届小姑娘在碰到这个冷脸小上司时会聚在一起犯点花痴。

近暑假时，秘书对张昱恪说：“小张总，大三大四的那些实习生快来了，到时候有个小型仪式，都希望您去讲几句。”

张昱恪面试的人不多，正常来说这也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被秘书这么一说，他脑中就像浮现了很多泡泡，第一个破了的，露出来的是那个叫柯程的学生，头发卷卷的，很让人有摸一把的冲动。

他登上账号查看邮件，一边回秘书，“哪天？”

“下周三，周二时您刚好回国，没有冲突。”秘书立刻回答。

张昱恪记得自己有一个出国会议为期三天，他计算了一下工作量，感觉有点多，刚要拒绝，又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去讲两句。”

“好。”秘书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张昱恪叫住了她，“把官网更新了。”

秘书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官网的领袖更迭，“明白。”她说。

张昱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发苦的浓香让他更清醒一些，他点开一个纯英文的邮件，明明外语很好的他在看到那些字母时竟觉得像鬼画符一样，他叹了口气，标了未读，再点开中文邮件。

还是读不进去。

.

周二那天下午，张昱恪下了飞机，拿了行李箱后，坐上司机的车。

时差不那么大，但还是有影响的，他揉了揉太阳穴。

司机问他：“小张总，回公司？”

他犹豫了一下，说：“回家。”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休息。

张安媛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在D市？”

“嗯。”张昱恪疲倦地回道。

“不回总部？”张安媛问。

“这边招了一批人，最近工作重心也在这里，总部那边你先忙。”张昱恪闭着眼睛养神。

“我专业不对口啊弟弟，管不过来也管不明白，你还是快回来吧，我挂了。”张安媛有人找来，她匆匆断了电话。

张昱恪拿手机的手垂了下来，他困得受不住，懒懒的倚着睡着了。

临睡前，他还挣扎的想些事情，不过脑子零乱，捕捉到的东西完全不可预估。

他想到了酒店快餐的包装成分表，想到了英文邮件的某个单词拼写错误，想到了张安媛的宽敞的办公室和她养的一小盆很丑的多肉，想到了面试每一个人的面孔和言谈。

最后一个记忆有些模糊，他记人是靠着特点记的，只一个人，他找不出，好像每一处都是亮点，每一次都能想起一点点，再想起一点点，最后凑成了他遇到的人。

.

第二天，张昱恪到的晚，一进门看到很多生面孔。

许是官网更新及时，看到他出现，清一水地问候“张总好”。

他点头，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转身等待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