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张昱恪去了趟卫生间，出来之后看到一个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的人。

他在洗手，眼睛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自动感应的水流停止了也没注意到，手很敷衍地举了半天。

卫生间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张昱恪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伸手到水流下方，然后挤了洗手液，里面可能起了泡泡，他挤了个空，发出“噗”的一声，惊到了身边的人。

柯程回魂，下意识看到旁边，然后低低地“吁”了一声，“怎么这么慢……”

“什么？”张昱恪一张俊脸满是疑惑。

“没有没事。”

“你怎么来了？”张昱恪装作很不在意地问，并竖起耳朵听。

“啊，我来学校做交换生，”柯程说，“xx大学，一年就走。”他偷偷看了下张昱恪的眼睛，刚巧对上锐利的目光，心里有点忐忑。

“那个……”他看张昱恪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又说：“酒店那天……我喝多了，就是……没想这么快……”

哦？张昱恪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说想过，但是预期比现实要晚？

“我觉得，你可能接受的也没那么快，”柯程继续胡扯，他看不清张昱恪的想法，只想着能大胆一点就大胆一点，试探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如果你觉得不适应，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被追的感觉……”

越说越离谱。

他看的那些腐剧小说什么的，先动心的基本是小攻，而小攻就是要追小受的，那么他就理应担当这个责任。

“不用了。”张昱恪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为什么拒绝。

那天接吻后他就在想这个问题，没有厌恶和不适，只有茫然和一点点惊讶。

这是什么一种情绪，他不清楚。

为什么会有人对只见过寥寥几次面的人那样热情、喜爱，他也不清楚。

他是否是一个天生的基佬，他还是不清楚。

姐姐张安媛有时跟他聊天聊到爱情，极力推崇一见钟情，说有的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他当时不屑一顾，认为人类繁衍至今，有年头的婚姻都是日久生情，古代包办婚姻也有成熟案例，没必要相信所谓的宿命。

但他现在承认，柯程是特别的，从他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

“那……交换一下号码好吗？”柯程见他又不说话，换了个方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