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1 / 2)
“不是,是我的问题,”陶琤揉揉自己的额头,慢慢道,“我一时慌了,你头撞疼没?”
应该疼吗?唐圆对于疼痛的敏感度已经钝化到无法分辨的地步,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老老实实道:“不疼的。”
陶琤前额后脑勺都被实打实磕着了,疼意直往脑仁里钻,唐圆扑下来的时候还撞着了她鼻尖,此刻正涌起一股酸涩意,激得眼眶几乎在顷刻间便蓄起一层生理性的泪花花,她下意识将手遮盖在自己眼上,避免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被唐圆瞧了去。
“……不疼就好。”陶琤晕乎乎的,声音放慢了,夹杂着些黏糊糊的鼻音,本有点金石相击的铿锵音色在此刻显出点示弱般的柔软可欺来。
向来面色冷峻,保持着距离的人褪去了一身颇具威胁感的凛凛气势,就像是花色斑斓可怖的虎豹猛兽被陡然掀翻了被迫露出软和好摸的雪白腹部,让人哪怕心知危险,也忍不住想再靠近逗弄一番。
唐圆心脏似有只兔子撒欢似的毫无章法地直蹦乱跳,噗通噗通地快要撞出来,并无抵挡作用的黑暗里,她垂着眸用视线一寸一寸缓慢描绘着陶琤轮廓,反复勾勒,镌刻在心间,就这么看着,心底就有一个接一个泡泡咕嘟咕嘟冒出来。
陶琤兀自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太过安静了,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缓慢起伏的呼吸声,仿佛落针可闻。
唐圆的呼吸声真是太淡了,若不是仔细去听都听不着。
陶琤想,刚想开口让唐圆起来,身上的人便有了动作,陶琤能清楚感知到两人间的距离在一寸一寸拉进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本可以躲开的躯体仿佛被钉住了般僵在原地,下一刻,便感觉到还有些疼意的鼻尖被轻柔地抵压着蹭了蹭,带着幼兽撒娇似的讨好和亲近意味。
一丁点肌肤短暂相贴,却仿佛点炸了火星般蹿起令头皮阵阵发麻的神经战栗,又如有酥麻微弱电流游走四肢百骸,激荡碰撞,顺着奔腾血液一同轰然冲回头颅,让人眩晕发昏,却在内心深处生出更缠绵亲近的悱恻希冀来。
陶琤脸颊温度一点一点攀升,捂在眼上的手掌也在发烫,疼痛感在混沌的思维里急遽减弱,转而被刚才的柔软触感所取代,神经被架在火上般灼热炙烤,脑内拉响了尖锐警报。
刚唐圆,是在用鼻尖蹭我吗?
覆在眼上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陶琤根本不敢挪开,耳根通红,浑身肌肉紧绷成僵直线条,死死压抑着自己将身上人一把掀翻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有多远退多远的冲动。
唐圆见陶琤没有任何回应,又像幼崽想引起注意般顶撞轻蹭了几下,声音透着无辜又纯粹的疑惑:“陶陶怎么不看我呀?”
陶琤定了定神,音色发哑艰难咬字:“唐圆,你先起来。”
唐圆撅撅嘴,心底涌起挫败,自暴自弃似的圈住人将自己俯在陶琤颈间,没注意自己将陶琤本就松开了一颗扣的衬衫蹭开更多,径直将脸部贴上光洁肩颈间,感受着柔韧且温热的肌肤,那种陶琤真的就在自己身边的踏踏实实充盈感回荡心底,像在黑夜里等待了许久的孤独行星,再次遇到了它的光。
唐圆用脸蹭了蹭陶琤的肩头,嘟囔道:“陶陶明明也很舍不得我,却一直在赶我走,有时候我在想,要是外面的世界都不存在就好了,就像在这个小房间里,只有我和陶陶。”
唐圆的头发毛茸茸的,扭动间刺着敏感的肌肤泛开酥酥麻麻的痒意,让陶琤后腰发软,几乎说不出来话来,放在一边的右手轻颤着,想要抓住什么,地面光洁,没什么可借力,只能慢慢攥紧了自己指尖。
“陶陶说,不能只看着你,里面那个人也这么说,好像只有这样是对的,”唐圆又
停了动作,将脸闷在陶琤平直锁骨偏下的位置,委屈又困惑地控诉着,“我都知道了,也会听话的,可是做起来还是好难受……”
唐圆嘴唇开开合合,唇瓣几次若有若无擦过陶琤的皮肤,一触即收如雪落即融,让人怀疑是种错觉,又禁不住反复回想。
湿热气流和着浅浅呼吸扑洒在光裸肌肤间,又顺着大开的衣领宛如有生命般钻进内衣缝隙攀上胸前雪峰,那片巴掌大的肌肤最为敏感,几乎是瞬间便竖起一片细小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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