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SEC 17 死斗（1 / 2）

“立海大必胜！常胜！常胜！立海大！”

“立海大必胜！常胜！常胜！立海大！”

“青学！加油！青学！加油！”

“青学！加油！青学！加油！”

和一众青学正选混了个八分熟的羽生，有幸站在观众席前排，听着两边震破天际的加油声，抬手稍稍捂住耳朵，哇塞，这架势什么鬼？像是几百年没看过网球比赛一样，开口询问身边的乾，“乾君，什么情况？还没开始就这么热烈？又是因为手冢吗？”

乾稍稍转头，“不，这一次恐怕不止如此，这场比赛只怕是一场，真正用来断定日本中学NO.1的殊死决斗。”

羽生惊讶，“殊死决斗？”，转头看向场中一脸笑意与手冢握手的幸村，“那个漂亮家伙也很厉害吗？”

乾立刻打开笔记本，“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常任部长，除了去年在全国大赛的决赛上输了唯一的一场比赛外，甚至很少出席正式比赛，但是只要是他出席的比赛从未丢过一局，是被人喻为‘神之子’的存在，但是，这一次居然把他安排在单打三号，很显然，立海已经看穿了我们事先的战术。”

“战术？”

“啊，就像排兵布阵一样，网球团体比赛中每一局的参赛人员都需要根据对手的情况进行分析，选定，否则就不能完全发挥每个人最大的实力效果，从整体来看，虽然青学在国中时期曾经两次胜过常胜的立海大，但是原本的队伍中，青学如今缺席三人，尤其是作为绝对王牌的越前，但是立海只缺席一张单打王牌，切原赤也，所以，如今最好的战术就是以两场双打取胜，再将实力最强的手冢安排在单打三号，一鼓作气，否则想凭单打取胜并非易事，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只不过现在……”

乾看着不远处的计分牌上清清楚楚地标着，青学双打全败的局势，以及站在手冢面前毫无惧色的幸村，握着笔记本的手紧了紧，“立海倒是反将了我们一军，不愧是莲二。”

羽生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大致总结出来一个结论，“所以，手冢这场要是也输了的话，青学就彻底输了吗？”

“没错……这也就意味着今年的青学将止步于关东大赛。”

想着乾刚刚口中又是一局未败，又是神之子的话，羽生下意识握紧面前的围栏，“听手冢说，乾君不是能预测数据吗？那么，手冢这场获胜的概率有多少呢？”

乾沉默两秒，“这个，不好说，去年的全国大赛之后，大家的实力确实还在不断地提升，但是……”，乾看着场上依旧披着外套与手冢谈笑的幸村。

“获胜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曾经跌倒过的人，会再次以怎样更加可怕的姿态站起来，尤其是，本身就对胜负无比执着的人。”

“虽然这次越前不在，但是能跟你比赛也很不错呢，手冢。”

手冢看着面前一脸温和笑意的幸村，认真开口，“啊，很期待和你的比赛，不要大意地上吧。”

下一秒，双少年齐齐转身，背对背而立，紫发少年面上的温和笑意即刻被面无表情替代，抬手抚上肩头，一把扯下原本披在肩上的外套，温和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清冷，“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绝不会再拱手让人。”，不强不弱，不刚不柔的声音，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强大气场，蔓延于场上。

不远处的仁王见状，“啊～真是难得，一上来就要杀人的架势啊，是吧，搭档？”

“对方毕竟是手冢国光，有这样的反应倒也并不意外，只是……希望我们的部长大人别把对那个一年级的执念，全在别人身上找回来就好。”

“啊啊，太惨了，太惨了，噗哩。”

场内指导席上的真田立刻吼道，“都给我安静看比赛！”，身后立刻鸦雀无声。

只是，看着不远处神情严肃，准备接球的幸村，作为幸村多年挚友的他，自然知道幸村如今的一切表示，都在昭示着对这场比赛的看重，这场再次与青学交锋的对决，他们绝对不允许再次败北的死斗。

一边绝不能放弃的最后的机会，一边绝不允许重蹈覆辙的执念驱使。

抛球，挥拍，发球。

人们看着那个手执白色球拍的少年，伴着低吼，全力击球，无解之术，一击必杀，零式发球。

只是，紫发少年带着惊人的速度，迅速上网，于球触地的一瞬间，水色拍头轻微带动球身回旋，黄色小球立刻弹起，落于拍网之上，少年发力，加速回击。

只一瞬，“15-0。”

紧接着，带着清冷的温和声音，如隔绝尘世一般，“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无解之术。”

随后，人们看着，曾经被视作神技的零式发球，手冢领域，零式削球，千锤百炼之极限，手冢魅影，才气焕发之极限，只一眼，便被对面如有神助的幸村轻巧破解，无技可施，无法抵挡，那双鸢紫色双眸的洞悉，似是将对面冷峻少年透视个体无完肤。

羽生看着那个模样惊为天人的少年，那个上周还在与他们一同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的少年，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漠到让人害怕的表情，一拍一球，一招一式，通通将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他的招式一一化解。

她自认并不是一个会因为私人感情就随便站队，不顾客观事实的人，也知道比赛中发挥全部实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但是看着手冢在场上无计可施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便对着那个温柔的紫发少年生了一种别样的别扭心情，仿佛看着他就像在胸口憋了一口气一般无法吐出，只能闷闷地对着旁边的乾开口，“再这样下去，手冢不会很快就要输了吧。”

乾抬手推推眼镜，“不好说。”

不好说？羽生气结，“连绝招都被破了，还能怎么办？”

只听乾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绝招被破了只能说明幸村可以回击，并不代表手冢没办法得分，不信，你看。”

“Game，青学手冢 ，1-0。”

“Game，立海大幸村 ，1-1。”

“Game，青学手冢，2-1。”

“Game，立海大幸村，2-2。”

“可恶！部长不是已经破了那家伙的招式了吗？为什么还会被逼得只能守住自己的发球局？”

胡狼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丸井，“文太，先别激动，别忘了，幸村还有那个。”，随即转头看向柳，“不是说幸村已经可以自行发动灭五感了吗？为什么不用？”

只见柳同样眉头紧蹙，该怎么说呢，不愧是青学的手冢国光吗，居然强到这种地步了吗？“已经在用了啊。”

另一边，“灭五感？”，羽生记得上周吃饭的时候不二确实提到过这个词，只是当时并没有多想，“那到底是什么啊？真的能把人的五感都夺走吗？这个……不符合常识吧。”

“啊，或许听起来十分令人匪夷所思，但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强大的技术，立海大的幸村才被当做神之子一样的存在，不过，这里的灭五感并不是完全剥夺人的全部感官，而是让对手暂时丧失与运动相关的视，听，触觉。”

羽生依然觉得惊讶，“这也不太可能吧。”

“不，实际上，每个人都拥有灭掉他人感官的能力。”

看着羽生一脸不信的表情，乾继续道，“只要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事实

上，灭五感并不是一项完全的个人技能，当一个人强大到令人生畏的地步，就势必会对他的对手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这种负担在比赛的过程中逐渐加深，就会导致因紧张或恐惧而形成的感官暂时性麻痹，简单来说，就是感官全失，只不过，这项技能是被动而成的，只要对手的心理足够强大，或者说意志足够坚定，就不会受到影响。”

羽生了然，“也就是说，手冢并不害怕被幸村破解了招式，所以才没受到影响，还依然能保住自己的发球局，对吗？”

“也不尽然，如果是一年前的幸村，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的幸村，真正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已经能够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说？”

“破解招式只是让对手加重心理负担的一种方法，但是如果再加上外力操作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故意打出的高速击球使对手无法做到眼手同步，快速挥拍使对手无法听清击球的落点，强力发球导致人短暂的肌肉痉挛，这些细节慢慢积累，一点点从量变到质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自发性的灭五感。”

“可是……”，羽生看着场中活蹦乱跳的手冢，嗯？“我感觉手冢好像完全没有在怕的啊。”

乾微微一笑，“所以说，这场比赛不好说啊，对幸村来说，手冢，可并不是一个能够被他完全掌控的人，尤其是在力量和速度方面，手冢可以说和他难分伯仲，甚至要略高一筹，再加上手冢这种，呃……的性格，想要灭他五感，恐怕很难。”

呃……的性格？羽生看着场中虽然被压制着，但是毫不动摇挥拍击球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忽然想到了，当初手冢妈妈哭着描述他被绑架的场景，歹徒的面庞渐渐浮现在少女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