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了欧尔迈特的这个孩子会好受到哪里。

回到房间的出久果然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掀开了被子把整个人埋了进去，就像小时候赖床一样紧紧蜷成了一团。被子是早上新罗和塞尔提一起晒过的，太阳温暖的气息还残留在上面。躲在被温暖包裹的地方，深陷进去，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方法不让他回忆起过去那段被遗忘被抛弃被伤害的痛苦。他从没原谅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原谅过那些人。

“欧尔迈特”，发音透过耳膜时那道防护屏障就支持起来了。简单的物理信号因为其沉重的意义复杂到分辨不出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早就改掉的小毛病下意识地又犯了，尖利的牙齿猛地咬在大拇指上，熟悉的铁锈味在口中扩散，过去的味道。

这是他与他们曾经共同的偶像，是他们到死都坚定的信仰，也是他现在的梦魇……

对于要和英雄预备共处三年的不安、和欧尔迈特相见的烦躁、最近侦察时隐隐约约的骚动，他选择了把乱七八糟的心事投进任务中，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我说！我说！在前面一家歌舞伎町的地下室！”双腿抖得不像话，几分钟前想反杀的计划也崩溃了。他看到了，从空中缓缓飘落到地上的，是刀片擦过头皮割下的一缕头发。

这样就好了吧，不会要了他的命吧，不会的吧？没有一丝出卖同伴的自觉，黄毛的脸上带着幸存的喜悦。背叛了上面的人只要逃出这座城市就不会有事，但不应付好面前这两个人自己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来！一切都会好的，他不会有事的！

脖子上凉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了。他抬起手去抠了抠，把里面的东西一起拉了出来——等等，拉出来？

出久的视野中，那个想法倒是很天真的男人摇晃了一下，栽倒在了地上，手里握着自己送给他的第二把礼物，嘴角甚至还带着扭曲的笑意。

人体贩、卖，呵，真是辜负了他满头染的金色。

“问出来了，走吧。”一直站在一边的斯坦因回头，酒吧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好了。蓝色的灯光与猩红的地面形成强烈的对比，倒不像犯罪现场，反而和艺术家创作出的质感朦胧的油画有几分相似。那个跟随自己有六年之久的孩子刚认真地擦干净刀尖，小步追上自己的步伐。

新罗这几天一直来骚扰他，和他理论入学前大量执行任务的弊端。

“他需要的是你的开导。”收视掉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医生严肃地对他说。

但他和新罗的看法截然不同，这个孩子骨子里的坚韧是无论经历了什么都抹不掉的，只有淬过火的胚子才能成为利剑。所有的迷茫只会是短暂的，他需要的只是宣泄，然后自我疗伤。这个过程，无法感同身受的他们除了陪伴别无他法。

“加油吧，De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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