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大学英语。
“......”哎。
他皱着眉翻开了书。
“Strong hopemore......excitinglife than any realized happiness.”
啧。
林涧怎么还不来。
邱岑拿起手机。
软磨硬泡的才让他答应跟他一起来抱佛脚,他这学习的欲望来的心血来潮热血沸腾,那边林涧还没起床,他已经准备出门了,于是答应先来占个座,等着一块儿学。
他现在在这偷着学算是怎么回事。
“学长。”一双帆布鞋突然出现在邱岑的视野范围里。
他抬起头,“啊。”
一个女生站在他旁边,低着头也没看他,小声问:“边上有人吗。”
“有。”
话落,见小姑娘抬起头,有点失望,又问:“有几个呀。”
“六个。”四个座加上两边,正好。
小姑娘没再说话,又低着头走了。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邱岑只想给自己鼓鼓掌。
真是个纯情不渣长得帅的好少年。
又等了一会儿,林涧就来了。
两个棒槌凑在一块啃书。
邱岑时不时看个表时不时看个表,谁知道表是知道有人看还是怎么的,看一次,53了,再看一次,55,再看,56。
林涧抬头看他,“你有事儿?”
“没有,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进什么时间夹缝里了,这表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可快闭嘴吧,”林涧斜了一眼,“学习时候的时间是不按表走的。我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怎么办呢。”
林涧一摊手,“不想学了,我想玩儿。”
我也想。这句话邱岑没好意思说。
“不然咱们回去吧,眼看都要周末了,学什么习。”林涧又说。
你闭嘴。邱岑心想。你再不闭嘴我就要放假了。
“你看尼采也说,强烈的希望比...比......我|操这什么意思。”
邱岑“噌”地站起来,给林涧一个回手掏,“走走走吃饭。”
林涧乐了,“刚十点,吃个屁的饭。”
邱岑回头看他,“那把尼采那句话翻译了再走?”
不吃饭的人愣了几秒。
“......”
“走走走吃饭吃饭。”
学习。
学个屁!
3.
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
一个美好的赖床赖到自然醒的周末。
佛系李添拉开窗帘,穿着睡衣站在窗户边上,吹着正午十二点的热风。
天气越来越热了,北方的大烤炉正在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向我们奔来并张开它的怀抱。
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李添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下方的黑眼圈由于睡眠过多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肉眼可见的瑕疵,痘印和暗沉从来都对他绕道走。
他伸出右手盖在脑袋上卡了卡。
头发有点长了,该剪了。
基本是个帅到飞起的靓仔了。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李添依旧无所事事,刚想回床上再躺会儿,门就响了。
这会儿什么人能找家里来呢。
李添从猫眼里往外看。
邱岑正在对着他吐着舌头瞪着眼做鬼脸。
“早小狗。”
“嗯,你。”干嘛来了。
邱岑轻车熟路地走进来,“你竟然在家,我用换鞋吗。”
“不用,你。”干嘛来了到底?
“哎,你家挺干净,我怕擦脏了,我刚从楼底下吃完早点呢。”
“没那么多事儿,不然你穿我的吧。”所以你到底干嘛来了?
李添换上李小丹的拖鞋,把自己的踢给邱岑。
“嗯好,”邱岑直接蹬掉鞋,穿上李添的,“哎还挺暖乎。”
他换上鞋直接往里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李添看着他。
邱岑坐下之后也看着他,脸上莫名其妙。
俩人对视一会儿,邱岑似是恍然大悟,说道:“我今天找你学习来了,好像忘了跟你说。”
“......学。”李添无奈地笑笑,“学什么?”
邱岑今天穿了个宽松的运动裤,屁股兜挺大的,听到李添的话他回手掏出来一本16开的教材。
李添看了一眼。
《机械原理》
他回卧室拿了本书,回了客厅,跟邱岑的书放在了一块,然后去了厨房。
“给你弄点水吧,想喝什么。”
邱岑向厨房里看了看,李添正在摆弄那些茶
壶茶碗。
“你上次那个水果茶挺好喝的。”
“那就水果茶,”李添点点头,打开冰箱,“多放点橙子,应该也好喝。”
没一会儿李添就端着茶壶茶杯的过来了,放在茶几上,邱岑赶紧凑过去闻闻,有种淡淡的味儿飘进鼻子,冒着烟的水蒸气弄的鼻子有点潮。
“啧,”李添按着他脑袋往后推了推,“不难受啊。”
“我想起来个事儿,”邱岑挑眉,“商场里那种空气净化器,会冒烟的那种,我每次跟我妈去买东西都得站它前面吹着玩,一边吹一边喊‘排山倒海’,后来有一次商场重新规划,空气净化器摆到别处了,我当时不知道,一进商场就兴冲冲地往之前那跑,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后来就是我妈推着车买东西,我就跟在她后面哭。收银那个阿姨还问我是不是跑丢了,死活不让我妈走,我妈把手机里我照片拿出来给她看她才信我们是母子。”
“你还真是打小就欠揍啊。”李添说。
“可不,我现在一想我要有那种熊孩子当儿子我得天天揍。”
俩人聊了会儿天就开始各自看书,其实李添他们专业对书本知识要求并不是很高,考个四五十分只要没什么大错教务处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合格,只是他看着邱岑皱着眉头跟看见仇人似的样就觉得辛酸又好笑,于是手里也假模假样地捧着本书,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那人啃知识点。
“如果我能早生个几百年,我一定把这些理论家全都打死。”邱岑哭丧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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