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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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直视太阳一样,就像是触碰火焰一样,本能的闭上眼睛、收回手指,但内心并不对此避之不及。
绿谷出久对心操使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心操短暂的闭眼后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用自己的实现去确认绿谷出久的表情和眼神。绿发的少年沉静地站在心操面前,背半贴着墙壁,两只手都被心操捉在手里,贴在后者的面颊上,但是本人却没有任何惊诧忸怩。
绿发的少年就像是夏日午后的树荫,泼洒在心操的身上,格挡住烈日骄阳。绿谷给心操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这种阴凉令心操拾捡起理智和冷静用于表面武装,内里却像是自己走进熊熊火焰一样炙热狂躁。
心操注视着绿谷,把绿谷捉在手心里,强迫绿谷把内心暴露给自己,却无可避免地因为绿发的少年那犹如山风树影一样飘忽地距离感而焦躁。
问我啊……问点什么啊。
心操觉得自己就像放在冰块上的蚌,紧闭外壳把柔软的蚌肉封闭起来。蚌肉上散乱分布着数颗不圆润也不高贵的蚌珠,就算叫人看见也是拿去磨成粉的作用,因为一点也不美丽。
心操害怕被撬开外壳,因为那样会暴露出并不美丽也不有趣的内里,短暂的光明之后再次蛰伏在黑暗里自行处理从外界来的令自己不快的砂砾。
心操害怕不被撬开外壳,这样的恐惧较之被撬开更强烈。他希望绿谷问点什么,这样自己就可以给他看那些一点都不美丽的蚌珠,告诉他自己过去的阴影。心操觉得那些伤痛被自己抛弃在了过去,是追赶不上自己的陈旧阴霾,因为学会封闭自己所以少有砂砾再突破进来。即使是这样较之绿谷出久经受的那些沉重伤痛无比浅薄的痛苦,心操仍然希望绿谷问自己,这样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展示给绿谷看。
绿谷出久是那种会因别人的痛苦而产生的怜惜之情的人……换句话说,绿谷出久会因为别人的痛苦而痛苦。
心操人使希望绿谷因为自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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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看着心操,从被汗湿打湿的眼睫上到跳动着湿润火焰的眼眸里。他发现因为汗水的关系,被打湿的毛发呈现出接近****颜色,就像熟透了的汁水胀满果皮的黑布林。
绿谷记得中学二年级的时候自己曾用绿色、紫色和白色绘制过一幅主题为“梦”的作品,被社团老师拿去参赛、换回来一张一等奖的奖状后再没见过。
紫色和绿色混合以后,是一种偏深的灰色。如果使用的绿色多一点,整体就会偏冷色调,而如果使用的紫色多一点,则会偏暖色调。
心操人使会希望自己偏向哪种色调呢?
绿谷这样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说“拜托了请让染上你的色彩”。
“我也想多了解你,”绿谷这样说道,“无论身心。”然后绽放出一个令心操目眩神迷的笑容。
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所背对着的车厢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你保护着我不让我去看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整间车厢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没有人主动交谈,布料摩擦和肌肤碰撞的声响反倒更显得响亮。依靠在心操背上的人在一阵抽|搐的颤抖后被拉开,留下令人不快的衣料黏着背部肌肤的滞闷。心操和绿谷的交流音量再小下去就是气音了,不过所幸其他人也无暇去听两人的对话内容。
“四岁之后,大家或多或少都觉醒了对个性的关注,那时候我对自己的个性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认识,而且幼稚园老师也开始教导大家不要随意使用个性……尽管那个时候兴奋的小孩们也不会听就是了。”心操把手放了
下来,又伸手握住扶手,防止来自身后的可能再次发生的碰撞。绿谷也把手从心操脸颊山放下来,垂手放置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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