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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昨天死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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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垃圾箱那里偶然撞见的流浪汉身上疑点重重。

无论是意识到被发现后的下意识贴墙站立不把背面空出来,还是随着自己同他之间距离的缩短表现出的紧绷和越发明显的进攻倾向,都显示出这个男人的不同寻常。

恐怕那一身衣服也不是他自己的吧?

绿谷拎着便利店购物袋,一边走一边想着。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哪怕是“疑似敌人”的人,被自己看见了面对的窘境困难。想要那么做就那么做了,想要去帮助就去帮助了……可能说起来十分傲慢,但对绿谷来说,这和遇见雨天蹲在纸箱子里的被遗弃宠物后把自己的雨伞奉献出去一样。

你会畏惧一只神经绷紧到极限、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竖起尾巴“咪呜”直叫的流浪猫吗?

——不会。

因为你比那只猫咪要强得多得多。

*

小泉加穗子的心情算不上好。

被保镖再三委婉提醒后,加穗子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酒泼到自以为体贴跟着保镖劝自己的牛郎身上。

昂贵的酒水被暴殄天物地泼在身上,闻起来是清淡的花香,溅在嘴唇上的那几滴被舌头舔|进嘴里后品尝到水果特有的甜腻。比起心疼被浪费的这么一瓶黑桃A,牛郎现在更为自己得罪这么一位大客户而惶恐。

加穗子放下手里的酒杯以后,看着闭嘴不言却也不退出去的保镖和一件衬衫被酒液打湿黏糊糊地挂在身上、苍白了一张脸的牛郎,突然笑了出来。

粉色的bobo头一侧编了两缕小编垂在脸颊旁边,随着加穗子笑的动作晃动起来,镶嵌有碎钻的发带冰冷地反射着包厢内暧昧灯光。

“哎呀~看我多不小心。”加穗子露出怜爱的表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抬起手,那被泼了酒的牛郎就诚惶诚恐地自己凑上来,把脸送到小泉加穗子面前。加穗子没有真的摸上去,只是隔着一小段距离虚虚地“抚摸”着,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懒洋洋地描摹牛郎脸上笑容的弧度。

察觉到事情还有转机的牛郎努力挤出私下练习出来的“最有魅力的笑容”,不顾其他人的视线,乖顺小意地伏在沙发前。

“那今天就这样吧。走了。”加穗子又一下子收起脸上暧|昧的笑容,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旁边的保镖帮加穗子拿起沙发上的手包。

没有再看错愕的牛郎一眼,加穗子径直走出了包厢。

等候在夜店外面的司机收到保镖发出的消息,解锁了车门,保镖护送加穗子坐上车以后自己也小心地跟坐进去。

加穗子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支矿泉水,握在手里,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今天有事情发生,对吗?是有敌人流窜进东京,还是有敌人从东京逃脱出去呢?”

“是“怪诞人”逃脱出去了。”进入私密的聊天环境以后,保镖显然没有了那么多顾忌,“不巧的是,潮爆牛王因公事出差去其他城市了,没能参与这次追捕。”

加穗子拧开了矿泉水,小抿几口,让冰凉液体滑过喉头,好像这样就能冷却因为酒精作用逐渐发热的身体。“我以为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就是让他们维护住小泉家前庭后院地安稳的。”黑桃A的回甘被矿泉水冲刷下去了,脊髓液却像是被替换成滑腻酒液一般,让传递在神经里的情绪燃烧起来。

保镖沉默着,不在不该他说话的话题上发声。

“爸爸在哥哥那里吗?”加穗子又换了个话题。

“是的。”

“真是令人不愉快啊……又要看到哥哥了。”加穗子重重地躺靠在

椅背上。保镖动作敏捷地接过加穗子扔出的水瓶。

*

打开门。

绿谷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食物腐烂的馊味。

即使夜幕早已降临,温度也没白天那么高,随着门被打开,腐臭的味道被室内高于室外温度烘烤着一般迎面冲来。

绿谷把袋子放在进门的鞋柜上,两手空空地走进去。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这套屋子原本自带的餐具,立面呈放的食物却早已经高度腐败得看不清原貌了。

绿谷注意到桌面上放着一张便签,于是走过去在不拿起它的情况下进行阅读——也索性便签上的内容一面就能写下,不用再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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