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2 / 2)
“听起来很有活力呢。”
“嗯。”
*
将想要表达的信息隐藏在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里,比起传达信息,更像是青年在隐晦地表达自己。
表达什么呢——?
绿谷偏了偏头,冲死柄木笑了出来:“弔,你听到了吗?”
“什么?”
“是……变轨一样的声音呢。”
命运变轨。
青年低低地笑了出来:“啊,我听到了。”
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抓在手里的手是真实的。
而我,死柄木弔,抓住了命运。
关于“绿谷出久”是“死柄木弔”的命运这件事。
*
医务室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医务室的门上挂着“外出”的牌子。
而在一层钢筋水泥之隔的楼下,维持在上楼动作的少年僵立在原地,汗如雨浆。
意味不明的话语通过“风”传到少年的耳中,这一连串间隔时间长短随意的对话中“有两种不同的声线”这件事是显而易见的。
‘弔——?’这个名字很陌生,在少年的音响里没有在校园内听闻过。
然而就在现在,这个名字的主人却在医务室里和绿谷出久十分亲密地交流着。
原先因为“医务室里不止有绿谷出久一个人”这件事停止住脚步的风纪委员,后又因为两个人意味不明的对话僵立在原地——不肯离去,也无法再上前一步。
“欸?这位同学,你怎么了?”伴随突如其来问候的是拍击在肩膀上的手,风纪委员偏头一看,发现是穿着白色大褂的医务室老师,身上淡淡的烟味暗示着他离开的原因与回来的理由。
‘是去吸烟了吧?’
淡淡的烟草味现在因为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在风纪委员鼻子里鲜明无比。
‘为什么之前没发现?使太过沉浸偷听绿谷出久和那个叫‘弔’的人的对话了吗?’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大叔又问。
“感觉有点反胃想吐——”风纪委员强笑着回答,像是为这件事感到尴尬一样,“本来想去拿点药,走到一半就想吐了。”有一滴汗从额角滑落。
“啊啊,这可真是要紧事啊!”医务室大叔指着转角的洗手间对汗涔涔的少年说,“想吐的话,你先去那里等我吧,我拿药和水下来。”
“好……”
……声音,停止了。
风纪委员一手捂着嘴一边对老师点了点头就转头跑向厕所,最后残留在余光里的,是白色大褂和那人头顶上一团墨绿偏褐色的数字。
*
时间倒转到一分钟前。
死柄木弔低头看向两人一边相触手腕上的同款手表,心血来潮一般嘶声提议:“出久,我们去买新手表吧,呐?”
“好啊。”把室内鞋留在床底下,绿谷穿上了与死柄木弔同款的AJ。
“喂,黑雾。”像是喃喃自语,死柄木话音未落,两团凭空生出的黑雾就包裹住或坐或立的两人,下一秒,青年与少年消失在这间反锁的医务室。
*
隔着门,穿着白大褂的大叔朝前跨域一步,原本会被门挡住的脚尖就像踩进水里一样隐没在灰白色的门板里。
就像跨过一块虚拟投影,大叔轻而易举地穿越了这层阻隔,连开门这个动作都不必。
对空无一人的“密室”并不感到意外,身为“医务室老师”的大叔熟门熟路找到药又拿了一瓶水,然后从室内打开门锁以正常的姿态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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