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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因为一两小事而志同道合很正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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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依旧黑暗潮湿,但没有之前繁杂喧闹,气息都比太宰治带她来的那条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反倒很符合走在前面的织田作的感觉,普通却有着深不可测的神秘。

织田作发现身后的小姑娘的眼神一直在四游,好似在寻找什么,问道:“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春卷眨眼,像个被逮到偷摸的坏小孩,连忙低下头嘟囔:“没什么,我在看风景。”

“……”

在漆黑得只能隐约见着彼此的小巷里,织田作也没说什么,只是贴心嘱咐一句‘跟紧我,小心脚下’。

这边春卷下意识点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又嗯嗯答应。

而实质却心不在焉的回想着来之前的路段,心里叨念有啥好担心的,别人比你熟悉多了,人家都说工作需要来过好几回,反正……

……太宰治应该已经安全出去了吧。

几乎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不到,织田作就又把春卷领回了街上,现在是夜晚近十点,深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城市任散发着异彩,灯火辉煌。

春卷抬头望着夜空,云薄无星,和昨晚一样只有盘圆月发散着幽光。

接着两人又兜兜转转,走出了城市,来到了个临近海边的高速路边,几乎没有人,时不时有车匆忙划过,横滨的海随着夜风拍打着潮腥味而来,吹的二人衣服飒飒作响,是带着湿冷的平静。

春卷贪婪地吸了好大一口。

很快,路边出现点灯火,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丝咖喱的浓酱香,挤在春卷的鼻子里挥洒不去,比之前吃的咖喱更香,春卷定眼看去,是一家住宿式餐馆。

可见他们的目的地的确是这家灯火地,织田作拉开了餐馆门,朝里压低声音打声招呼:“不好意思了老板,让你久等了。”

接着从帘子后面钻出个中年男人,体型肥胖看着十分和蔼可掬,他一手举着沾着咖喱的铁勺,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没关系,你们来了就好,吃过了吗?”

“吃了,谢谢老板……” 两人在台前的座位坐下后,织田作看着铁勺上红彤彤的咖喱,目光如炬。

老板会意,小声哈哈一笑,说:“是新口味哦,如果小织田作愿意尝尝,我会很开心的。”然后把目光移在四处打量的春卷身上:“那边小织田作的妹妹要尝尝吗?”

“不是的老板,她是我的朋友。”织田作解释,见身边半天没作响,织田作用手肘轻轻戳了戳春卷。

“欸?啊,对对对。”

春卷还未回神地眨眨眼,她还在等待着那个‘小织田作的妹妹’开口,才反应过来老板原来指的是自己,又瞥见织田作悄悄使过来的

眼色,于是语气拙劣的连忙回应。

老板困惑地皱皱眉:“……这样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因为你们两个人的眼睛太像了,所以情不自禁,小姑娘别在意啊。”

眼睛?

听到这个,两人默契地相互看向对方,在暖色的灯照下,两人的蓝眸都印着团小小的橘光,活跃跳动着,像印含着火苗的璀璨青石。

春卷可喜欢看别人的眼睛了,大大方方地干脆摸着下巴凑近织田作,一副专业研究者的模样,时不时还嗯嗯点头,搞得好似真就看出点什么来头。

织田作也没啥动作,漂亮幽深的钴蓝眼睛随着面前的人缓缓从左移到右,又移到左,任由春卷打量,然后好奇问道:“看出什么了?”

春卷认真回答:“还是我的好看。”

织田作认真点头:“我也觉得。”

老板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着两人的活宝样,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笑。

两人相继收回视线,织田作抬眼看了下天花板,才把目光放到老板那里说到:“不用麻烦了老板,我们都吃过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老样子打包吧,既然孩子们都睡了我们也不好打扰,我们拿了东西就走。”

语停一滞,还是问到:“他们最近怎么样……?”

老板为两人倒了杯水,想说什么,最后化成声感叹:“孩子们都挺好的,真嗣和咲乐虽然还会做噩梦,但还是已经适应下来了,幸助也愿意开口说话了,今早还在问你什么时候能来,……不去看看吗?”

“不了,”织田作回答果断,看着水杯里被揉碎的光点,闭上眼一口喝完:“改天吧,接下来还得麻烦老板您了。”

“应该的,孩子们也怪可怜的。”

老板抓着围腰擦了擦手,展开朴实的笑容说道:“我去拿钥匙,你们先坐着稍等一下。”言罢,便轻手轻脚走上楼去。

中途春卷是一句话也没发言,就静静地看着。

虽然她平时没心没肺样,有些话也是口无遮拦的戳人,但不代表她不会看气氛,现在心里是乱糟糟一堆问题想问,话滑到嘴巴又不好意思开口,干脆把这股憋屈劲全洒在她旁边的狸猫雕塑上。

织田作瞟了眼春卷侧边的抱酒狸猫雕塑。憨态可爱,是之前织田作在百货超市里靠据票无意中抽到的礼品。

此时它光秃秃的脑袋被春卷用手画着圈的搓揉着,看着狸猫那越渐闪亮亮的脑门,织田作轻叹口气,把狸猫从春卷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说:“放过它吧,它只是个雕塑,有什么问题想问的,春卷直说就行。”

当事人都这么发话了,春卷眼睛一亮,拉近了椅子靠近织田作,指着楼上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说:“楼上的小孩子是……”

“不是我的。”织田作猜到她要说什么,拿起边上的水壶给自己又倒杯水,缓缓说:

“楼上住的五个孩子,都是在两月前龙头战争里救下来的失去家人的孤儿,无家可归所以我想尽所力帮助他们找个像家一点的归宿。

这次的事件也是,我想尽全力帮助我能帮助的人。”

又是龙头战争……

春卷在内心排腹,果然,在哪个世界都避免不了战争的残酷,这让长年奔波在各个战场甚至是在战场上出生的她感触很深,也让自己回想起过往一些不快的回忆,春卷皱眉吐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只要有欲望的存在,战争就是永无止境的,被夺取归宿的人也是无止境的,在这条无止境的道路上,依你的力量,能救的不过只是寥寥无几。

命都是同等代换的,救一个人就必须牺牲一个人,但有时候牺牲的那个人

并不是极恶不赦,有时候甚至是自己,可这个循环是避免不了的,即使是这样,你也会救下去吗?”

春卷不明白,从选择斩杀怪物的这条道路开始,自己重复了无数次铲除恶患拯救他人,起初只是跟随师傅效仿师傅,以至于渐渐地,救人成了春卷的本职……

本来是为了避免牺牲而去救赎,但想要救赎却避不了牺牲,这样的救赎还算是救赎吗?

遵循本职救人的春卷和只是想要救人的织田作。

眼前这个和自己目的一样的男人会不会给自己个指引的答案呢?

织田作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那双沉淀的眸子本来是很澈亮的海蓝,可里面却装满了迷惑与混沌不解,向自己寻求答案。

虽然问出的问题是那么老成哲学,但这副迷茫的模样倒是符合她的年纪。

织田作挠了挠他有点毛躁的红棕发。

“我会的。”清冷的声线响起,配着滴答滴答的钟走声,一字一句踏落在春卷心头:

“我曾在一本小说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人活着就是为了能为自己寻得救赎。

被救赎的人可以继续自己生存的意义,去救赎的人也可以发现自己的价值。虽然两者的结果不会立马见效,但总是会实现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活着就是为了能为自己寻得救赎……”

春卷瞪大眼睛,嘴里嚅嗫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无声笑出,把手撑在下巴上,海蓝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轻松:“真帅啊,这段话。”

织田作回:“我也觉得。”

也就在这时,抱着一个纸袋的老板从楼上走来,把手里的钥匙递给织田作,春卷看去纸袋,是几盒咖喱。

只听老板低声说道:“公寓那间客房已经打扫干净了,可以住进人,我装多了些咖喱,小织田作和小姑娘务必尝尝,现在也很晚了,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织田作接过东西,朝老板鞠躬道谢,一边的春卷也紧跟弯腰,向老板道别后,两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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