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修(1 / 2)
云清初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我也配拥有这么高智商的儿子??”
川小贝不明觉厉:“我觉得和你挺像的啊……”
虽然她没有看清楚那个小男孩的五官,但隐约可以感觉到,是个还没有张开的超级大帅哥。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好看的人都美得相似,而丑人才丑得各有千秋吧?
…………
车子堵了很久,终于在翡翠皇宫门口停下了。
云清初睁开眼,下意识揉了揉凌乱的秀发。
就听见川小贝羡慕地道:“清初姐,你这个蓬蓬卷打理得真好看,是我们公司里哪个发型师做的啊?还是你的私人团队?嘤嘤嘤我没别的意思,我就问问,等以后有钱了我要去做!”
云清初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我昨天落枕,把头发睡得打了结,今早梳子梳不整齐,就这么乱糟糟地将就一下了……”
川小贝一脸羡慕嫉妒恨:“不好意思,清初姐,我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
云清初走进餐厅,就有专人引着她去了三楼的VIP包厢。
她好像去得比较早,女演员还没有聚齐。
至少云诺溪没到场。
有人故意用失望的口气道:“我还以为进来的是谁,原来是云清初啊……”
“翡翠皇宫人均消费十五万,她穿着一件淘宝两百块的仿版‘小黑裙’走进来,竟然没被保安拦住,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云清初的视线落在说话的女人身上,忽然不假思索地道:“你手上这个戒指,说不定还没有两百块呢。”
众人的目光立刻看了过去——
那人戴了一颗高调的红宝石尾戒,非常闪烁精致。她扬起下巴冷笑:“云清初,你有病啊?别以为当了女二号就有人惯着你!”
“桐姐副业办得红红火火,买个红宝石戒指很容易啊,怎么可能是假的?”
“鉴定珠宝是世家小姐的必修课。云清初,你穷人乍富,就别来这丢人现眼了。”
云清初也不知道刚刚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但脑海里,就是有一个很明了的念头——那颗尾戒一定是假的!
她顺着内心的潜意识,继续道:“这是1998年西班牙设计师C&Q在当年的珠宝设计大赏中的冠军作品。保存在西班牙王室里。其余全都是假货。”
其他人愣了愣,连忙拿出手机来查……
云清初没说假话!
那个女演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摘掉尾戒扔掉,却又舍不得钱,唰的站起身:“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而留下来的所有人,都用惊诧且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云清初。
云清初怎么会这么精准地鉴赏珠宝?甚至如此肯定地说出那款尾戒的设计者和年份?
难道……她是名媛千金来体验生活吗?
可是哪个名媛会low到去主动挑衅云诺溪,将姓氏改成“云”方便碰瓷,还在翡翠皇宫这种地方穿得这么穷酸……
众人猜测纷纷,眼神惊疑不定。
而云清初完全懵逼了。
她长这么大,用过最贵的装饰品,就是小时候在学校门口买的、十几块钱一个的土味星座戒指。
所以她怎么忽然就会鉴定珠宝了???
难道……这是上天为了可怜她穿成悲惨女配,附赠的小技能?
那她还会不会激发别的小技能啊?比如说演个戏啥的……
云
清初不说话,包厢内十分尴尬与沉默。
云诺溪姗姗来迟,亲昵地挽起云清初的手臂:“清初姐姐,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说着,楚楚可怜地咬住下唇:“你是觉得这里配不上你,还是单纯不喜欢我……”
云清初抿掉了之前涂好的正红色口红,露出唇瓣本来粉嫩的色调,显得更剔透。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包厢里的每个人都听见:“这里配不配得上我不知道。反正,你配不上这。”
“——对吧,关诺溪?”
云诺溪的脸色瞬间白了。
关家,就是她的原身家庭,一个农村里的小破落户。
二十三年前,关家媳妇在家里生完孩子,洗完血水,便马不停蹄地溜到了当时一个偏僻且方便养胎的私人医院。
她趁云母产后大出血,医院一片混乱的时候,将自己的孩子和云家的女儿狸猫换太子……
所以,云诺溪不该姓云,该姓关。
所以云清初才说她不配来翡翠皇宫……
这里一顿饭的钱,是她生父生母十年的积蓄。
云诺溪试图维持住自己的笑容,唇角却像是灌了铅。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干脆撕开了伪善的表皮,冷冷地警告道:“云清初,你是打算和我撕破脸了吗?我告诉你,舆论战,我从来都没输过!”
云清初始终笑得非常不走心。
云诺溪的家世,当然是她看剧透看来的。
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是吗?那今早的‘云诺溪确实很普通’,是我听错了吗?”
云诺溪脸色一阵铁青。
本来打算捧杀云清初,将她的外貌吹捧过头,再让媒体失望,给这个贱人留下恶感……
却没想到,云清初竟然真的担得起那些夸赞!
“云清初,你不要以为你是云家所谓的正牌千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甚至试图威胁我了。”
云诺溪低声道:“厌弃你的人是你的亲妈,把你打得小产大出血的人是你亲爹……他们都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却对我永远比对你好。你觉得所谓的正牌冒牌,真的对我能有影响吗?”
云清初只替曾经的原主觉得悲哀——
云母大出血后留下后遗症,靓丽容貌不再,导致云父在她做月子的时候出了轨。所以,她把一腔怨恨都放在了云清初这个亲女儿身上。
而云父……渣男,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诺溪的心已经完全慌了,几乎有些口不择言:“就算你真的公布真相了,我会让爸爸妈妈出面,让他们亲口承认,你在说谎!你看有人信你吗!?”
云清初露出细若编贝的牙齿,轻飘飘地道:“注意表情,小心狗仔哦。”
“……反正,你别想威胁到我!”云诺溪的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和煦微笑,声音里却还带着阴狠。
云清初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压根没打算威胁云诺溪,只是单纯想撕掉她的伪装罢了。
有句心里鸡汤怎么说的来着——狗咬你,你不能咬回去。所以别人骂你时,不要在乎TA。
但在云清初心里——狗咬你,你当然不能咬狗,但是你可以一拳打掉TA的狗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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