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一梦生一梦死5(2 / 2)

加入书签

“你怎么了,脸这般红。”

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似能带着人心发颤。

语气亲昵而自然。

宫长诀坐起来,看着楚冉蘅,衣衫落到微微她肩膀下,露出细白纤弱的肩膀,宫长诀正要扶,楚冉蘅却替她拉起,衣衫在身上轻柔地摩擦而过,他略有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的肌肤。

看着眼前的人,宫长诀心如鼓擂。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面颊,宫长诀微微退后,背靠在了墙上。

楚冉蘅却轻笑,温声道,

“墙上凉。”

不等宫长诀反应过来,她已倚在楚冉蘅怀中,淡淡的白檀香传来,清冽却温柔。

墙上凉,到我怀里来。

宫长诀隔着轻薄的衣裳,触到楚冉蘅背后的微微凸起的伤痕。

宫长诀的耳朵不由得红了起来。

楚冉蘅轻声道,

“这般装睡,可是看了我许久?”

宫长诀微窘,

“你怎么知道。”

楚冉蘅握住她落在他腰后的手,低头看她,却没有回答。

宫长诀看向前方,正是一面镜子,忽然明白过来,大抵是自己偷看楚冉蘅穿衣那时,镜子里的她正好被楚冉蘅看见。

宫长诀面颊微红,却缓缓道,

“你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的那刻在想什么吗?”

楚冉蘅轻声道,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轻得像是羽毛在心底慢慢地挠。

宫长诀轻声道,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宫长诀猛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却撞到了床顶。

她捂住脑袋,心跳快得要跳出嗓子眼。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场景。

宫长诀摁住自己的胸口,想压制住那颗狂跳的心。

想到梦里的情景,却愈发觉得窒息。

只感觉全身都发麻。

过了许久,宫长诀才颤颤巍巍下床。腿一麻,差点跪在地上,她扶着床站起来,却见对面正放着一面铜镜,照出她如今的模样。

面色通红,红得要滴出血来。

宫长诀起身,猛地将铜镜拍下来,让镜子那面贴着桌子。

她呼吸仍急促。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宫长诀只觉得羞耻得窘迫。

愈发觉得屋子里闷热,宫长诀打开门来,一股凉风吹入,晨光熹微。

夜莺已在院中练剑,一招一式似要破开晨风。

夜莺停住动作,并未回身看宫长诀。却道,

“洗漱过后,宫小姐便去高阁上寻任老前

辈吧。”

宫长诀应是。

洗脸的时候,宫长诀用的是冷水,想让自己滚烫的面颊降下温去。

她想起梦中的场景,却又愈发焦躁不安,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三千世界在佛语里既广阔的大千世界,鸦是指太阳,将世上的太阳杀尽,则永远也不会天亮。

没有天明,共寝既是永远。

宫长诀又把凉水往面上拍。

学的佛语,竟被她用在这种地方。

罪过,罪过。

宫长诀咬着嘴唇,羞愧难当。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做这般让人觉得羞耻的梦。

还说出那样的话。

宫长诀擦干脸,踟蹰了一阵,到底还是出了夜苑。

出了夜苑后,风更加清爽,将她出的汗吹凉。

宫长诀终于觉得心脏不再跳得那么快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高阁。

还差十数阶才到阁上,她抬眸,却见楚冉蘅若无其事地在舀粥,修长的十指轻轻拿着玉碗,放在了对面。

宫长诀猛地一顿步,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她忙握住栏杆站起来。

奈何发出的声音太大。

任玄机看过来,握着蒲扇晃来晃去,笑道,

“还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原来这么识礼数,一大早就三跪九叩的,老夫我可吓着喽。”

楚冉蘅看着她,眸色一紧。

宫长诀拍拍衣衫,却一直低着头慢慢地走上高阁。

还好,再未出错。

宫长诀小心翼翼地坐下。任玄机递给她一个勺子,

“丫头,今天这粥可得喝了,不然多浪费。”

宫长诀慌忙地点几个头,却始终不敢抬眸看向对面。

楚冉蘅已经开口,

“西青已经拿捏住了鄞州大半土地。”

宫长诀停下喝粥的动作,

“西青…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快。”

楚冉蘅淡淡道,

“元帝知道之后,当朝吐血晕倒。”

宫长诀点点头,

“这样的话,想来百官也会商议立储了。”

楚冉蘅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任玄机摇着蒲扇,拿起面前的茶碗大饮一口。状似无意道,

“小子,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宫长诀眼前乍然是梦中,楚冉蘅背上那暧昧的几道红痕。

粥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她猛地咳嗽起来。

任玄机拿起楚冉蘅放在桌上的帕子递给宫长诀,

“丫头,擦擦。”

宫长诀接过,

“咳…谢过前辈。”

任玄机却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红日,笑出了声音。

宫长诀抬眸,却恰好对上楚冉蘅的眸子。

他眸中清亮,轮廓一如她梦中温柔。

宫长诀猛地低头,却咳得更厉害了。

她慌乱地起身,道,

“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说完,像逃跑一样迅速地下了高阁,没多久便不见人影。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下楼,眸中明灭不清。

任玄机伸出手,

“给老夫一块帕子,那帕子给丫头了,老夫还得擦嘴呢。”

楚冉蘅淡淡道,

“只有一块。”

任玄机看着楚冉蘅袖角露出的一点点帕子角,胡子气得飞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